還輕言輕語地道:“老子才喝了不到三壇碧泉春,怎的偏偏今個兒就有點犯暈了。”
雲王爺舉步往前走,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底停留多片刻。
桃花愣了,吞了吞口水,喊了一句:“雲橫熙,我跋山涉水,今個兒可累壞了,人家的小腿兒走路都走得發顫了,趕緊地,把姐揹回被窩裡躺會!”
雲王爺腳步稍微一頓,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真如酒樓裡說書所講的,所謂思念成疾,日有所想,夜有所見。若伏在為夫的後背,能讓娘子記起我,就算讓我上天入地,踩著刀尖,頂著箭雨,為夫也甘之如飴啊!”雲王爺依舊不為所動,還自嘲一笑,繼續朝前。
桃花有點兒急了,莫不是她這自我封閉把運妖孽也傳染了個十足十。如今妖孽也是把她記在心裡頭,眼前卻成幻影一片。大半個身子浸在水中的桃花,原本一想起妖孽還渾身不由自主地發燙,如今可好,彷彿落入冰水裡,由頭涼透到腳底下,連心窩處,也泛著涼意。
杏眼圓瞪,桃花一反方才叫囂著的語氣,聲音溫柔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道:“相公,你都有兩個月未曾親近妾身了,太醫說了,生產之後,過了四十天便又可以,混蛋,真是的,非得讓人家說出來不成麼!哼,”
桃花感覺這番欲語還休的話語,肉麻得她自個雞皮疙瘩都倒立了。可她設想的那能把人融化了的激情場面依舊渺無聲息。
雲王爺腳步一頓,撫額嘆道:“完了完了,老子今日裡是怎麼了,心魔,絕對是心魔,憋久了,確實不是個事啊。老子練了二十幾年的武功,未曾走火入魔過,如今功力已達化境,境界上去了,卻是有苦難言哪!雷炎功法,至剛至烈,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娘子啊,你好歹可憐可憐為夫終日裡一柱擎天撐破的褲子比為夫哪會練功燒壞的還要多。難道,老子下半輩子就是福泉的命!”
雲王爺長嘆一聲,嘆得方才抿嘴笑起來的桃花心中一暖一動。她的妖孽,孤獨還是孤獨得那麼有個性,自嘲還是自嘲得那般叫人哭笑不得,她的妖孽,這世上完完整整屬於她向桃花的獨一無二的男人。桃花看著他緩緩踱步的身影,一時間,竟然有點痴了,忘記自己今夜裡是為尋夫而來。
怔忪之間,桃花的口中自然而然地道:“孩子他爹,我拋下火兒,炎兒,焱兒來了,你倒好,站在那半天不搭理人。你那畫本上說了要讓孩子們知道,你家娘子我虧欠你良多,得把下輩子也搭上。你若再不回頭看看我,別說下輩子,這下半輩子孩子他娘我可就堅決不與你同榻而眠!”
夜晚的那束清亮的月光,透過婆娑的樹葉,靜靜落在這一片空地上,盪漾在溪面上,讓這靜謐的一刻,讓這情人間的話語,剎那間鮮活起來。
雲王爺的腳步再次一頓,身子因為情緒波動而有些輕微的顫動,他緩緩地回過頭來,很慢很慢,似乎生怕這一回頭,看到的卻是溪水邊的幻影,山林中的妖精。
兩雙眼睛互相凝望的這一刻,時間彷彿就此停留。
離別的時候,才知道思念有多深;相見的時候,才知道眷戀有多重,而擁抱的時候,才知道,一輩子,因為有了這個懷抱,這一生,不再有遺憾!
這就是桃花此時此刻的感覺。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妖孽已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樣沒入了水中。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緊緊抱住了她,他的手,從她那已經染溼的發端漸漸往下,在她的後背輕輕摩挲,就像抱著自己珍愛多年失而復得的寶貝,感受著它的溫度,感受著它的存在。
桃花的手自然而然環住了妖孽那堅實的腰部,頭擱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眯上眼睛,這種感覺,連日裡的趕路,每次入眠之時,都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如今,一切不在夢中,就在眼前。
妖孽沙啞的聲音傳來:“你剛喚我什麼,再說一次給為夫聽聽!”
桃花嘴角一翹,趴在他的肩上開始數落:“妖孽,雲橫熙,相公,孩子他爹,殺千刀的,最欠扁的大混蛋,”
還未說完,她柔軟如蜜的雙唇已被猝不及防地攫住。
桃花所有的心神都被妖孽這突如其來的一舉給得潰不成軍。妖孽把她纖細的腰部霸道地鉗鎖在自己的臂彎裡,舌尖靈活地鑽了進去,貪婪地吸吮著她雙唇之間的蜜津,強有力地大掌,有意無意的摩挲過桃花傳著肚兜那□出來的凝脂般的肌膚。
桃花的臉頰難掩一抹羞紅,水眸中掠過淡淡迷離的光彩。攀著妖孽的脖頸,水底下踮起了足尖,一反平日裡欲迎還拒的姿態,此刻的桃花,火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