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傳來,使得整個幻境都震動起來。
“既然這麼在意,又為什麼故意逼走他?”
夏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猛然一驚,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幻象也隨之消失。
“哥?”夏夏驚疑不定地看著敞開的門和出現在門口的黑袍男子,心裡又嘀咕開了。
她明明記得,她把門反鎖起來了啊!
君陵尹也不在意,緩緩走到夏夏身邊,拾起那一塊翡翠玉佩,掂量幾下,才道:“她對你,倒是費心了。”
☆、再回寒山
“呃,哥,你怎麼來這裡了?”
“行了,緊張什麼,你這點小東西,對我來說不是秘密。”君陵尹隨手一拋,將玉佩又還到了夏夏手裡,“沒事就盯著那藍毛鬼看,當我不知道麼?說說看,為什麼把他逼走?”
夏夏不服氣地努了努嘴,心裡再次怨念:不是人,不是人…
“不是你說,留在這裡,對他不好麼…”
這一次,倒是君陵尹愣了一愣。
“你居然聽進去了。”他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確實,他的身份,留在人間,對你對他,都不是好事。”
夏夏不情不願地把翡翠玉佩重新藏到袖口裡,忽然開口說:“哥,我想回趟寒山。”
“嗯?怎麼了?”
“我想再回去找找線索,說不會有一些蛛絲馬跡。”
以前,她一直以為爹孃是去哪座山上採藥遊玩去了,總歸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知道他們是被牽扯進複雜的江湖恩怨中了,不由得想起種種可能。
而且,她已經很久沒去寒山看看了,也不知道,自家的破屋,得敗落成什麼樣了。
又說不定,爹孃已經回到了寒山家裡。
“也行。”君陵尹沉思了一會兒,倒也沒有大多異議,“帶上瀟瀟和襲方,經過流玥城的時候注意點。”
“我想一個人去。”夏夏卻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她不想更多人知道寒山的秘密,不想別人分享她心中最美好的一塊淨土。
因為那是唯一一塊,只充滿快樂記憶的地方。
“一個人,太危險了。”君陵尹立刻皺起眉頭,“你的傷也沒有痊癒,在流玥城又不能隨意露面。”
“沒事啦,哥。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會帶上藥,我自己能包紮。而且寒山是我家,我比誰都瞭解那一帶的情況,不會有事啦!”夏夏扯了扯君陵尹的袍子,使勁眨巴著眼,一臉懇求。
君陵尹沉默半晌,最後才道:“三天。三天後我要見到你的人。”
“哦耶!”君陵尹這一首肯,可把夏夏樂壞了。
這人近年來把她保護得像沒長大的娃娃似的,一舉一動都要在掌握之中。卻沒想到這次她要單獨行動,卻答應得這麼爽快。
☆、無可比擬的優越性
“哥最好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準備準備,順便跟瀟瀟姐商量下路線。”
夏夏溜得飛快,好像生怕君陵尹反悔似的。
只是卻不知,在她走後,君陵尹的眼神卻越發深沉起來。
夏夏心中其實對這次出行早有一個腹稿,立刻就準備得風生火起。倒是瀟瀟和襲方,百般覺得不妥。
只不過後來聽說是君陵尹允許的,也就無話可說了。
夏夏單獨出行不比過去冥幽宮的集體部隊,更不能比草c泥馬一日千里的腳程,零零碎碎準備了許多東西。尤其是瀟瀟,從帳篷水壺火摺子,到匕首地圖訊號彈,幾乎是她一手操辦,甚至還不知道從哪給她弄了一口小鍋,質地極輕薄。
饒是如此,夏夏也覺得這行囊已經太恐怖了點,要不是她有武功底子,而負重又是練武的基本功,恐怕這行囊就先把她的小身板壓垮了。
事不宜遲,一切準備好,她就在第二天清晨出發了。
瀟瀟和襲方一路策馬跟隨,陪她到山腳下,才不放心地折回。
夏夏心中也早有溝壑,並不是一時興起。
她並不繞去流玥城,而是直接研究了從安城上山的路線。雖然上山路程比從流玥城出發遠了些,卻貴在平坦安全。
流玥城到寒山,又是要過珍奇林,又是要翻山越嶺,夏夏一個人,還真怕對付不過來。即便對付得來,馬兒也吃不消那崎嶇的山路和珍奇野獸。
安城就不一樣了,一路盤山而上,行行走走,雖然恐怕要行個大半天,但一路上山木蔥翠,水源充足,少有大型野獸。很多醫師也會帶著藥童來這方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