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好看呢?到要我老天拔地去管家務事?,你們兩個速速去把珍兒這個不爭氣東西罵一頓,鎮住了,否則不要回來見我。”
賈赦賈政兩個狗血淋頭走了。黛玉湘雲迎春探春三個躲在內間忍笑認得渾身發抖,誰也不敢笑出來,黛玉眼淚也出來,迎春自己忍得幸苦還要替他拭淚。
卻說賈政賈赦奉命過府去,兩個人倒也沒幹開罵,只是說道他幹得狗屁爛事兒老太太知道了,氣得不輕,要跟他斷絕關係,要他知情識趣兒呢,就把家裡賭博窩子扯了,把那些個爛事兒戒了,再去老太太磕頭認錯,大家還是一家人,否則,哼哼!
這是賈政說得,賈赦沒做聲,賈赦以為老太太夫人媳婦兒子都是杞人憂天。如今賈府就是搞女人賭博也犯不了事兒。不過是老太太差遣,他不得不得來。
賈珍倒也挺勸,果然收了劍道,驅散了人群。帶著尤氏頭上帶著竹帽子,額頭纏著草繩子,給賈母額頭認錯,哀哀慟哭,直說自己親孃死得早,沒受教,往老太太憐惜多教導。
賈母見他替死去母親,心裡又軟了,吧賈珍罵了幾句,祖孫倒抱頭哭了一場。
迎春至此知道了,賈母輕易不會捨棄賈珍。但願賈珍不要重蹈覆轍。跟著攪和立儲之事。迎春雖然愚鈍,卻也知道,賈府是因為陰謀顛覆眼前的太子而受了太子忌諱,暗示黨羽將賈府剷除了。
如今珏兒是太子黨,水衍也是。迎春只希望宮裡姐姐不要瞎摻合,也希望東府不要瞎摻合,就則樣平衡過渡卻是最好了。只是迎春不是兒子,不鞥去做主張,只能在母親祖母跟前敲木魚了。
正月十五榮府侄兒侄女替賈敬的服孝也滿了。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二月十二,榮府接著黛玉十三歲生日為由,光撒請柬邀請所有寶親貴眷入府賞花。
這次來了水太太,迎春未來婆婆,她是來相看迎春跟張氏探口風,商議擇婚之事。保駕護航的已然是張舅母,張舅母如今不是侍郎夫人呢,已經是尚書夫人了。
張舅母既是迎春舅母又是尚書夫人,這個聞訊級別不低了。賈母心裡十分很滿意。極為張舅舅升遷,也為迎春高興,有個尚書府舅舅,迎春女婿在升遷上多了一份助力。
賈母看眼嫻靜迎春,那笑從心底發出來。再看張氏格外順眼。眼睛一滑看見黛玉湘雲探春一拉雀兒,最後眼睛落在探春身上,心裡只恨王氏不尊重,探春也如迎春一般成長豈不十全十美?
賈母眼睛就在湘雲黛玉身上逡巡,來那孫女一樣優秀,一樣喜歡,捨棄哪一個也不忍心。眼睛又把張氏一睃,腦海裡反覆出現十全十美四個字兒。眼睛笑眯眯的瞅著張氏,似乎張氏身上什麼寶貝如了意。
張氏正跟嫂嫂說得投機,忽覺腦後涼悠悠的似乎不對頭,忙著回首,卻是賈母端著酒杯看著自己笑眯眯的就是細眯眼睛老狐狸。張氏心裡突突一跳,實在猜不透賈母打的什麼鬼主意。
那邊張舅母一拉張氏:“姑奶奶,我說你在聽麼?是不是讓水家去請陰陽師擇日子呢?”
張氏回頭:“哦哦,這事兒,等我少時秉過我們萊太太再給你準信兒。”
張舅母聽這話是準了,笑道:“合該如此!”眼睛卻對著堂姐把手裡酒盞一舉。水衍母親隨談几上吃食點心瓜果並無分別,論資排輩,座位排在末尾去了,見了堂妹打手勢,心裡滿滿歡喜。眼睛再看賈母跟前的迎春,活似在春天看見隔壁人家菜園子裡的金花未謝嫩黃瓜。管你培育多少年,自己一伸手,這嫩黃瓜就是自家得了。
水母笑得志得意滿,也舉舉手裡女兒紅!
水家很快請了婚期,攏共三個,一個是九月初九,十月初十,還有一個是臘月初八。
張氏擇中九月初九下大定,臘月初八大婚。
水家母親又不滿意了,招了張舅母過來討價還價,把婚期釘在十月初十,水母說了,今年就要享受媳婦操持年節。養女兒人家應該矜持,張氏再三不肯:“迎丫頭二兄弟寶玉三兄弟珏兒今年都要下場,十月婚期,我怕他們趕不及回家來送親!”
水母再三懇求:“中間有一個月呢,我們哥兒說了,屆時會讓朋友前去接應兩位舅兄,一路驛站提供良駒,包管趕得及。”
張氏知道這個朋友應該是太子水駿吧。既然話都說成這樣,太子也出來擔保,不能再矯情。這才鬆口,對傳話人張舅母一笑:“我這是看在嫂嫂,我們好了幾十年,也不能不將情面,只是我們迎丫頭一點不好,這話可不好說了。”
張氏笑微微半真半假,張舅母一哼:“你縱不說,難道我這個大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