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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走了幾步,脫離了迎春拉扯範圍,這才回身笑對迎春:“媳婦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回去歇息吧,衍哥兒一般酉時下朝,你們晚上自己吃飯,著他不要過來煩我,我要專心禮佛,答謝神靈賜予。”

賜予什麼?

水母卻不明言,以免迎春太得意。

水母病遁不成,藉口禮佛逃遁,有對迎春好話說盡,不吝誇讚。婆媳第一天就打擂臺,傳出去也不好聽。迎春見好就收,不再糾纏耳聾真假,起身恭送婆婆。看著水母遁去身影,迎春眼眸凜凜,第一次權當成是為尊者隱吧。且繞過這一次。下次在弱聯合外人,絕不會輕饒。只要屆時再敢託病,裝個什麼肉疼牙齒疼,人參沒有,必定讓太醫開一月黃連水,我一準孝敬您黃連一籮筐來,讓您家慢慢煮著吃。

卻說雲英,起了個頭,點了炮仗,卻見見大傢伙子說這話跑偏題直偏了八百里,原是找碴子讓水母教訓教訓這個家大業大強行進門的娼|婦兒,不想自己反受了氣,水母竟然不為自己做主,隨隨便便這般煙硝了。雲英不由氣惱,當初不是水母姑母暗示說笑,自己豈能進出水府一如自家裡?到如今煙消雲散沒個說法,昨日月姨娘已經在動員她息心,準備求太太奶奶替她尋一門好親。

只是雲英不甘心,她一心守著表哥,巴望這些年,正是丟了,側室竟然也撈不著,憑什麼?衍哥兒這些年對自己很好,親妹子一般,水母待自己原不錯,小時候誇讚自己生得好,跟表哥是金童玉女一對雙。如今嫌棄自己嫁資貶乏,聘娶了豪富之女賈氏進門。

雲英暗暗絞著帕子,只恨自己投錯胎,憑自己的相貌才情,若是自己也是公侯小姐,嫁資萬貫,保不齊誰是水府少主母呢?

雲英看著迎春只是嫉恨,憑什麼這個女人家財萬貫還要才貌雙全?這世界是實在太不公平了。像水母與自己姑母這般,小姐有財,丫頭有貌,相輔相成才是正理呀?

雲英很不甘心,看著晴雯絕無僅有的顏色心頭只恨,這個小娼|婦必定是預備給表哥做小來的,憑什麼她們陌生之人就輕而易舉得到表哥垂憐,自己跟表哥青梅竹馬卻要咫尺天涯?自己哪裡不好了,人才品貌樣樣不缺,不過就是出身貧寒而已。

卻說雲英自己跟哪兒天人交戰,乍聽水母要去禮佛,忙著起身攙扶:“英兒服侍太太。”

水母卻是輕巧抽出手臂。摸摸髮髻鬢角:“你也累了這半天了,去歇著吧,別跟著我老婆子受累。”

雲英手裡撈個空,頓時失望之極,看來姑姑之話並非空穴來風,太太只怕要打發自己?氣惱之下,雲英回看迎春主僕離去身影,心中惱恨:將將進府就這般防賊一般防人,難道你能夠一輩子獨佔表哥?

雲英呆愣片刻,一頓腳,眼眸裡閃爍著堅毅之光,賈迎春,憑你三頭六臂,這個水家水家姨奶奶我簡英兒坐定了。

葉兒見雲英回了臥房方才趕上迎春:“姑娘,表姑娘想跟著太太禮佛,被太太拒絕了,那丫灰溜溜的回去了。”

水府雖小,也要進房隔牆有耳,迎春並不答話,及至回房,迎春這才冷笑幾聲,實在好笑,雲英連個通房也不是,倒底憑什麼跟自己挑釁?難道他跟水衍表哥表妹情誼深?

正在凝神思忖,繡橘遞上茶水:“姑娘,奴怎麼看怎麼覺得那表姑娘思想不單純,姑娘還是防著些才好。”

迎春抬眸:“你們也看出來了?”

晴雯衝口道:“小娼|婦形色都在臉上呢?”

迎春瞟一眼晴雯,晴雯忙著噤聲。

迎春哼一聲:“你以為我當時沒瞧見你那嘴臉?什麼時候不好掐他,偏要當著太太面?太太會怎麼想呢?我怎麼護著你,你若是得罪了太太我也不好袒護你了,你為了個外四路的表姑娘得罪太太犯得著麼?跟著繡橘學了這麼些年,怎麼不大長進呢?”

晴雯皺眉:“我是為了姑娘,看她輕狂樣子,三五斤明前,虧他說得出口。她以為自己是皇后貴妃呢,明前茶都進了御茶司了,有本事管皇上要去啊!”

迎春凝眉:“你倒越發上勁兒了,皇上娘娘也隨口嘵嘵,看來要給你指戶人家了,我這裡留不得你了。”

晴雯嚇得出了哭腔:“姑娘,我不出去,我說了要跟姑娘一輩子,哪能反悔呢!”

迎春看著晴雯不做聲。

晴雯忙著作保:“奴婢二次再不會尖嘴快舌了,必定緊急姑娘教訓,三思而言,三思後行,謹言慎行,好不好?姑娘您消消氣,奴婢下次絕不會了。”晴雯哭著上了勁兒:“我錯了還不行?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我給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