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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這證明賈赦雖然口裡不承認,心中未必不認可。

張氏忍氣吞聲熬了這些年,今日終於得到丈夫認同,她心下大尉,淡然一笑,進一步撕開榮國府真像:“老爺念在骨肉親情不計較,願意榮辱以供,禍福同當,錢財共享,就是上房,也樂意拱手相讓。妾身也樂意看到兄友弟恭,這些年來妾身也是這般做法。只可惜事與願違,我們樂意,有人不樂意,也不滿足與人共享,想要獨佔呢。”

賈赦見張氏言之鑿鑿,心頭疑惑加深,父母偏向賈赦感觸至深,難道二房真的不安現狀,想要謀取爵位,不惜將手伸到自己枕邊?

心中已然認同,嘴上卻不肯相信:“你指二弟?不會,二弟一貫只愛吟詩作對縱情山水,對於俗物一概不上心。住上房也是父親生前意思,並非”

張氏笑而點頭,道:“父母疼愛么兒,原本不錯,他們夫妻在父母面前承歡也沒什麼不好。可是,我們退讓並不代表她們就可以心安理得。老爺可曾聽過二弟夫妻謙遜過?他兩個可曾主動提出過要搬離上房?哪怕只是客氣一句呢,有沒有?”

“休要胡說亂猜!”

賈赦口說這話,暗地裡心思百轉。二弟賈政這些年來,的卻心安理得享受著不該享受尊榮,且對自己這個兄長毫無歉意與謙讓。

可是,男人就是這樣,他自己能夠心中怨懟,並不代表作為外姓人的老婆可以糟蹋自己兄弟。

張氏聞言苦笑:“我知道老爺顧念兄弟情。可是老爺講情分,也要她們知道情分才成。如今二房迎娶媳婦,不言不語就理所當然佔了正房東跨院。”

張氏邊說邊觀察賈赦臉色,畢竟隱忍這些年,今日藥下得是不是有些猛了?

見賈赦並未阻攔,張氏一想索性說個明白吧,以後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因繼續言道:“我們璉兒眼見要娶親了,老爺可曾想過,新房將要安置在哪裡?要知道我們大房現在住房,只是個一進舊院子改造而成。格局小,房間也少。難道新媳婦進門要跟我們公婆擠在同一個院子?”

賈赦沉臉不語。

張氏再下一劑猛藥:“老爺總不會準備讓兒子媳婦跟這些姨娘通房門挨門居做鄰居吧?”

“胡說什麼?成何體統!”

賈赦最不樂意提及父母偏愛弟弟這碼子事兒,因轉移話題:“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是還有西跨院嗎。到時候我去跟老太太提。”

張氏有些恨鐵不成鋼:“老爺難道從沒想過,榮國府正房應該由誰居住麼?璉兒住進西跨院,迎春就不說了,珏兒將來娶親要住哪裡?”

“但凡世上之事,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家庭,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當初公爹在世自由安排就不說了。如今公爹過世,老爺就是一家之主,老爺倒底仔細想過沒有,這個家庭今後該何去何從,兩房人家該如何相處,這些事情老爺是不是該早些跟老太太商議商議?”

還別說,這些事情賈赦還真沒細想過,他想要的就是好吃好喝好玩,每天都過快樂日子,今日被張氏觸及靈魂,點了命脈,十分煩躁。

“好了,好了,扯這麼遠幹什麼?說眼前就好嘛。你方才說有人謀劃我,倒是謀劃什麼?你倒是說清楚些。”

張氏十分挫敗,這個話題,張氏從公爹孝滿開始說起,已經足足說了六個年頭了。賈赦每次都是這樣避重就輕糊弄過去,從來不做正面回答。

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張氏不由嘆氣,只得再次將這個關於未來話題放下,轉而訴說眼前。這話的卻也是張氏今日來此重點所在。

見賈赦大事糊塗,小事懵懂,張氏覺得悲哀又諷刺。自己倒底嫁了個什麼人啊

可是夫為妻綱觀念已經滲入張氏骨髓,張氏再聰明也不能獨立門戶,也不能越過丈夫去跟婆婆分辨,她所做只能規勸夫婿,輔佐丈夫。

張氏沮喪之餘,只得盡職盡責驚醒夫君,希望他活的清白些,少犯糊塗:“謀劃什麼,我問老爺,京中一般爵位如何承繼?”

賈赦聞言挑眉,志得意滿得很:“當然長子繼承,這還用問呢!看你老爺不就知道了!”

張氏也挑眉:“請問老爺,長子一日壞了德行,被厭惡放棄呢?”

“這個我朝不乏先例,只要門庭不倒,爵位當然是往下順延,兄弟補上……”

賈赦得意洋洋說著話,自以為學識不凡,忽然覺得不對味兒,一是通透,立時翻臉,大力一拍桌子:“張氏,你這是什麼話?你什麼意思?你敢咒我?”

張氏心情十分背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