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迎來滿屋子喝彩聲。都道二姑娘嘴巧會說個話。賴嬤嬤最是會奉承,忙著給賈母作揖:“二姑娘真真是快人快語,老太太可不是就是這賈府裡的老神仙如來佛麼。”
賈母摟著迎春,笑得見牙不見眼:“得了,老神仙今兒上一回猴精當了,你們兩個過來,告訴老太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晴雯磕頭說道:“婢子沒有正經名字,我兄嫂叫婢子丫頭。”
司棋也磕頭道:“回老太太,婢子在家時叫做大丫頭。”
賈母笑道:“這名字用不得了,滿地大丫頭豈不得亂套。”
說笑間賈母指著迎春對二人言道:“你們以後就跟著二姑娘了,給你們去主子磕個頭,求主子說,求賜名字罷。”
她兩個果然笑盈盈來給迎春磕頭:“婢子們見過二姑娘,求姑娘賜名。”
迎春看賈母答應了,倒又推辭起來:“哎喲,老太太,孫女說著玩兒呢,孫女再喜歡她們,哪能真跟老太太搶人呢,真羞死人了,老太太別當真啊。”
賈母聞言笑得更慈祥了:“嗯,不是你搶,是老祖宗樂意給我的迎丫頭。”
賈母言罷指著晴雯:“這丫頭笑得好看,陽光明媚的,看著舒心,嗯,就叫個晴雯罷。”
晴雯很喜歡自己名字,喜滋滋忙磕頭:“婢子晴雯謝老太太賜名,給老太太磕頭。”
賈母又指著司棋,半晌沒想到個好名字,迎春不言不語笑盈盈等著。一旁李紈插嘴笑道:“大妹妹善琴,有個丫頭叫抱琴,二妹妹喜歡下棋,老太太不如從這裡命名。別人一聽丫頭名字,就知道大妹妹二妹妹是親姐妹了。”
賈母便笑起來:“這話很是,二丫頭可不是喜歡下棋,那就叫做司棋罷。”
司棋忙著磕頭謝恩:“司棋給老太太磕頭,謝老太太賜名。”
賈母笑呵呵道:“好好好,你們先跟著孫姑姑練習,等出師就跟了你們姑娘去,可要好生練習,可別跟老太太丟臉喲。”
兩丫頭做了得寵姑娘大丫頭,高興的顛顛的,忙著磕頭不迭。只把一旁小丫頭看的既眼紅又為一起小夥伴落了好去處而高興,一個個圍著司棋晴雯恭賀作揖。其中就有寶玉最喜歡丫頭襲人本名叫做花珍珠,再有秦家的雙生丫頭,後來金釧玉釧,還有寶玉另一對得用的丫頭媚人可人,只是這一對姊妹花也沒落個好,姐姐媚人早早凋謝了,妹子可人被王夫人胡亂打發出府配了人。
一群丫頭中,晴雯尚小,眉眼未開。眼下看來,當屬八歲媚人可人這對姊妹花相貌最好,她們正圍著寶玉量身,寶玉笑嘻嘻沾了媚人口上胭脂含在嘴裡:“姐姐好香。”
賈母笑盈盈並不干涉,周邊小丫頭膽子也大了,一個個偷樂,惹得媚人臉頰通紅,連耳根子也紅了。
王氏此刻因為寶玉尚小倒沒什麼,雖然嘆氣,卻也笑盈盈的。張氏卻是示意奶媽將賈珏眼睛避過一邊,生怕兒子也這般好吃脂粉。
迎春看著寶玉依然這個性子,只為林妹妹擔心,卻也無可奈何。見嫡母防備,迎春很能理解,笑著走進嫡母,伸手撫摸著一樣粉雕玉琢三弟賈珏,迎春希望他不要再做寶玉。家裡有一個混世魔王就夠了。再多一個,估計真的要了老祖宗命了,再者,嫡母身子羸弱,估計沒有壯碩的二嬸子經得起摔打。二嬸可是一個兒子死了,還能挺立不倒的倔強女人。
寶玉實在鬧得狠了,都影響金釧量身了,李紈也不敢大庭廣眾下接受這個混世魔王,迎春只得出面抱起了寶玉,姐姐胭脂,寶玉是不敢伸手的,要被老祖宗打手了。
賈母指使一發沒留頭丫頭來跟寶玉玩耍,她們還沒到擦胭脂年紀。只是寶玉很瞧不上這些跟自己同年為張開的丫頭,自己玩起胭脂盒。
迎春卻在一群尚未留頭小丫頭中,意外又瞧見兩個熟人,一個後來紫鵑現在叫鸚哥,一個是寶玉房中麝月,眼下叫月兒。鸚哥被寶玉嫌棄,低頭回去亦步亦趨跟著鴛鴦。月兒則跟著珍珠轉悠。
迎春心裡暗暗點頭,怪的紫鵑那般忠心耿耿,麝月如何那般似襲人了。
且說迎春之前將繡橘要在身邊,如今又尋見自己前生抱愧在心司棋,想著只要自己夠謹慎,嚴防守,上有嫡母維護,旁有兄長看顧,想來自己可以護得她們周全了。
這天晚上,迎春安然入夢,香甜睡夢中,迎春看見了許久不見姨娘。迎春見生母依然生前漂亮光鮮摸樣,竟沒有姨娘已然作古之念,笑盈盈迎了上去,卻不料姨娘只是笑微微對她揮揮手,便如風颳去一般,轉眼就去得老遠,迎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