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間裡,應該不會有人經過的。
“真不介意我用?!”夕夏看著和音,曼聲問著。
“恩恩!”和音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夕夏接過了和音的笛子,湊到嘴邊,緩緩地吹奏了起來。
那笛聲,清幽悠揚,悠然婉轉,清悅動人。像是山水畫般展現在所有人的的面前,含蓄,嫻靜而又雅緻。
笛聲低穩纏綿,如泣如訴,似玉人耳邊輕聲吟唱,又像是有著煙雨西湖的江南蒙上了一層一層素淨的紗,朦朧而又細膩。
音樂又似乎是有著泰戈爾的韻腳,隱約散發著綠茶的清香,彷彿是帶著人來到了一個靜謐安詳的世外桃源。
夕夏的手指在音孔上輕輕地按動著。
草坪上的人靜靜地聽著,這一片小樹林像是突然安靜了,連風吹過樹葉發出的聲響都細不可聞。
所有的一切嫻靜而又悠遠,卻偏偏又帶著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般致命的吸引力。
有關新人賽
很好聽的曲子。
才走進立海大的校門,便隱隱約約地聽到在空氣中輕吟的聲響,讓人不由地尋著那聲源,往著樹林深處而去。
走的近了些,便可看見那草坪上坐著的幾個身影,其中一個女孩子吹著笛子。
笛聲悠揚,但是又透著一份嫻靜。
從側面看去,那畫面恬靜的就像是一副古卷,那女孩子是一副筆墨不多的山水畫,筆鋒轉處有著極致的韻味。那五官細細看上去並不算是精緻到完美,但是也算是清麗。但是那靜謐如畫的神情,那眸子裡微透著的睿智與嫻靜卻是敵過了她那不俗的外貌,讓人更加專注。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大多像是一朵吐著芬香的花蕾,有著隨時可以點燃的青春,但是看著她卻有一種她是直接跳過了那年少輕狂,由一朵花蕾變成了精萃的一滴淡紫色的花蜜的想法存在。
“真看不出來……”忍足侑士輕喃著,從這個角度望過去,那模樣還真不是一般的吸引人,那模樣,有著詩中教吹簫的玉人一般,那笛聲悠然,人也翩然。
點點滴滴不似真實。嘖嘖……別提有多魅惑了。
“看不出來的地方的多的很。”跡部景吾手指撫著自己右眼角下的淚痣,嘴角微微地上揚著。那個女孩子,就像是一個迷一樣,每次見面都會有著不同的面貌出現。
上一次是網球,這一次的音樂。
一重又一重的,像是瀰漫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幔,讓人捉摸不透,而又帶著一股子意外。
跡部景吾的視線低垂,不由地就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腦海中便想起了那隻脾氣不小的喜馬拉雅貓,那一抓抓的實在是有夠狠的,不過,所幸的是過了那麼多天,手上的傷早已痊癒,也沒有什麼傷痕落下。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就像是變態的偷窺狂一樣,站在這不遠處望著前面的景象,不再出聲,怕是影響了那像畫一樣的畫面。
“哪裡來的笛聲?!”
柳生比呂士輕喃出聲,那聲音很清透,細細地聽來像是安撫著人心一樣。
“恩,很好聽呢!”仁王雅治點了點頭。
“是不錯!”幸村精市點了點頭,笛聲悠緩輕柔,就像是一弘溪水,在身邊緩緩地流淌而過,嫻靜的彷彿整個人身處一方淨地,整個人的心都舒緩了下來。
連風經過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會是誰在吹啊?!”切原赤也睜著迷茫的望著窗外,聲音裡也透著迷茫。
不期然地,柳蓮二的腦海中想到了越前夕夏,那個嫻靜如水般的女生,好像很符合那個他腦海裡那個吹笛人的形象。
柳蓮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突然想起越前夕夏那個女生呢,呃……或許是因為上一次意外看到了那場比賽之後,他一直對著那捲錄影帶研究過越前夕夏所使用的那個技術,那種牽引著球往自己身邊來的技術,以他的瞭解在國中生中大概只有一個人可以辦到,那便是青學的部長手冢國光。除此以外,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到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形成一個像是‘領域’一樣的技術。
而且,柳蓮二研究來研究去,覺得這越前夕夏的網球技術,絕對不止他看到的那種程度,可惜人家偏生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模樣,而他也沒有這種機會再去深處探討。
此時這淡淡而又悠然的曲子,卻讓他想起了那個女生來,那張臉,那笑看天下風雲際會自己卻從不曾轉變的模樣變得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也許,一切只是因為好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