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且將就著,日後再尋更合適的。”
而那廂,展昭也在徘徊不定。
公孫先生言說的正義之劍不知為何,這麼多的劍,如何斷定正邪?真是頭疼。比如眼前這把力屈之如鉤,縱之鏗鏘有聲,復直如弦的靈寶劍,算不算正義之劍呢?
又看了一會兒,忽被一把極不起眼的黑劍吸引了目光,這把劍平淡無奇,放在眾多名劍之中有魚目混珠之嫌。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劍也不可只看外表,莫不是有什麼奇特之處?
想到此處,展昭不由伸手去取劍,哪知一拿之下紋絲未動,疑惑中手上已運上了內勁,黑劍被抄到手中。還未細看,耳邊忽然傳來石板移動的咔咔聲。
順聲望去,只見黑劍倚著的牆壁向右邊移動,露出一個黑黝黝的通道,不知深幾許。
白玉堂和葉夢聽到這邊動靜忙走了過來。
這個通道竟連葉夢都不知道,不由好奇心大作,點起火把,展昭打頭,白玉堂殿後,三人魚貫而入。
大概走了十幾丈,腳下的通道陡然起了坡度,向上走了又有數十丈,手中的火把被風吹得搖曳不定,有風的話,說明不是死衚衕。三人加快步伐,約有半個時辰,黑漆漆的通道盡頭有一團光亮。三人精神為之一震,看來快走到頭了。
雖說在行進的路上三人都有了猜測,眼前之景還是讓人吃了一驚——
繁花似錦,綿延數里,蜂蝶起飛,繾綣無限。一條清澈的小溪自西面高山上蜿蜒而下,順著山坳的走勢靜靜流淌。陽光萬丈,灑在小溪上,輝映出粼粼波光,隱約反射出宛如星星的燦然。
葉夢伸手拿起溪底一塊黑色的石頭,驚喜非常:“鐵礦石!竟是鑄劍所用的上等礦石!”
三人沿溪而行,葉夢指著溪水中的各種礦石,不停地向二人一一介紹。
白玉堂翻著白眼,一路上告誡自己——爺不打女人,不打女人,雖然這女人很聒噪欠揍!
展昭則君子風度地認真應答。
轉過一個彎,興奮地走在最前面的葉夢突然“啊”的一聲跳到白玉堂身後,青蔥指尖顫顫巍巍指向前方:“有……有老虎……”
展昭忙仔細來看,不過是一隻半大的虎崽,只有他膝蓋高,胖頭胖腦的很是可愛。
見到外來者,小老虎呲牙咧嘴地發出恐嚇的聲音。
“哈哈哈,竟然被這麼一隻小貓嚇到……哈哈哈哈……”白玉堂笑得幾乎快要斷氣了。
展昭走上前,蹲下身,小老虎奇異地停止了威懾,拿圓圓的腦袋蹭著他的手。
“好神奇啊。”葉夢從白玉他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偷偷打量。
俯身抱起小老虎,胖嘟嘟的還挺沉:“他迷路了,後腿受了點傷,估計母虎就在不遠處,我們送他回去。”
“什麼!”葉夢石化狀,“要……要……去虎穴……”
戰戰兢兢的葉大小姐握著白玉堂的袖子,寸步不離,內心淚水狂奔,要以身飼虎了……
三人一虎順著小溪走了大概三四里路,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坑窪,溪水在此匯成了一個小湖,湖邊樹木繁茂,隱約露出木質房屋的一角。此刻,正有裊裊炊煙升起,清淡的花香之外夾雜著一股飯香。
“竟然有人居住!”葉夢感嘆。
展昭懷裡的小老虎高興地嗷嗷幾聲,像是在呼喚同伴。
“砰”的一聲,木門被撞開,一隻老虎躍了出來。放開虎崽,母虎衝了上來。來到近前,竟圍著展昭轉起了圈。
葉夢嚇得花容失色,捂住眼睛,哆嗦著問白玉堂:“展大人要被老虎吃了……”
白玉堂沒有反應,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葉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木屋前站著一個……人。
其實,葉夢猶豫之下把他定性為人,完全是在看在他能直立行走的原因上。
這實在是一個野人——雜亂不堪的頭髮鬍子遮蓋了整張臉,獨露出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裸露的臂膀和身體上覆蓋了結實粗獷的肌肉,筋骨暴起,私密部位倒是圍了一條樹葉做成的“遮羞布”。
“是誰?”野人的聲音嘶啞不堪,吐字也不甚清晰,好像很久沒說過話,冷冷的目光掃視著三人,最後停留在葉夢的腰間,那裡有一塊劍形的符令,“葉孟飛是你什麼人?”
葉夢呆呆地答道:“先父……”
“……死了麼?”野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悲傷,不等他們驚詫,就轉身進了身後的木屋。
“呀!”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