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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摸著右手腕上的疤痕,“老夫當年可是吃了顏淵一石子。趙安拿著石子訴苦時正被我看到,江湖中人用飛蝗石的,不是顏淵,就是他的弟子。因而老夫便起了警惕之心,佈下這機關陷阱。”說到這裡,季高有些得意,“知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內力盡失的?你們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老夫料想你們破不了陣,便會從內部入手,裡應外合是個不錯的計謀。至於如何內應,我猜多半會是在童男這裡下手。於是,老夫調製了一種膏藥,遇水即化,只是有些微怪味,但若在水裡加上花瓣,或是點了薰香,自然聞不出來。每個童男見王爺前都要沐浴更衣,這種膏藥放在澡堂裡最好不過,當然,保險起見,在每個童男剛進府時的住所裡也放了這種藥。這藥於一般人並無影響,但若是習武之人,一經催動內力即會毒入肺腑,渾身無力。”

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覷,這混蛋,果真老奸巨滑,聰明非常。

“這藥最絕妙的地方就是中者十二個時辰內不服解藥,內力一生無法復原。你們說,是不是很刺激。”

兩人頓覺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渾身如墮冰窖。

這時丹房外又有人敲門,邊敲邊道:“先生,今日的煉丹材料送來了。”

兩個童子抬著一個木盒進來,去掉蓋子一看,裡面都是冰塊,中間有五個二尺多高雙鼻穿環晶瑩剔透的高頸玉壺。季高提起一隻玉壺,開啟丹爐的蓋子,倒出玉壺裡鮮紅的液體。

刺鼻的腥味,已經告訴兩人,那是什麼東西。

直到五隻玉壺都已傾盡,季高才露出一點笑意,合上爐蓋,命小童加薪煽火。

“知道這是什麼嗎?”季高眯著眼,火光映在他溝壑縱橫的臉上,忽明忽暗。

“是童女的血。”白玉堂咬牙道,“你真喪心病狂!”

“真聰明!”把白玉堂的話當成一種讚賞,季高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滿臉興奮,“你們知不知道,老夫從你師父那裡拿走了什麼?”

展昭耷拉著耳朵,精神萎頓:“師尊真人說那是天下至靈之物,用於正道可活萬民,用於邪道,必將荼毒一方。”

“‘至靈之物,存活萬民,貽害眾生。’我師父當年也是這麼說的。”季高似乎陷入了久遠的深思中,“師父臨終時告訴我,找到這個至靈之物,不管什麼正什麼邪,不與他人相干,只用來提升本門的修為便可……可是,談何容易……四十多年間,我四處尋訪,才知其中困難重重……至靈在手,難為其用,佐以他方,不得其法……一度我甚至想放棄,天意難測……”

他忽然去看展昭,笑道:“別白費力氣了,我這屋裡布有鎖妖陣,你根本變化不得,他那點童子精氣也只是加快你妖力的流耗而已。老夫的符怎麼樣?那可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探身摸摸他的耳朵,“你真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老夫用了三年時間抓住你,你竟給了我更大的驚喜。初始我只道你有千年靈力,妖類中聞所未聞,自然也是因為你有個好‘母親’。萬沒有想到,你竟能以幼兒之身幻化成人,而且同人類的生長一般無二,果真是不可思議!”

“我的母親?”展昭心裡一顫。

“它死時還給老夫留下這個東西。”季高伸出枯瘦的手背給他看,上面有四道長長的疤痕,雖然已變成四道白線,仍是清晰可辨,足見當時抓的有多深。

“不對,我娘沒死!”展昭覺得暈暈乎乎的,“石虎山的娘,常州的娘,都好好的,都沒事……”可為什麼心疼的彷彿有一隻手在抓揉。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玉堂想得更多——展昭是貓,然卻是虎精奶大的,他的娘一定也是貓妖,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貓妖去了哪裡?難道季高的意思是……

“叮”的一聲,丹爐蓋子頂出,一側丹道上滑出一顆龍眼大小的褐色藥丸。

季高眼睛亮得滲人,捏起藥丸送到展昭眼前:“知不知道這是什麼?”不待展昭回答,他又飛速的說道,“取童女的精血,配置各種靈材,煉製九九八十一天,大功告成之時,養於瑛玉之中,七七四十九天後便是提升靈力的至聖丹藥。如今——”抬起展昭的下巴,興奮地不能自已,“你來的真是時候,上天果然眷顧與我,只要現在把丹藥給你吃了,再將你投到丹爐裡煉化,省卻瑛玉養化的時日,丹藥吸收了你至陰的體氣,你的靈力就能為老夫所用。”

死死捏住展昭的下巴,季高興奮地面容猙獰,不顧展昭的掙扎,褐色的丹藥喂向紅唇。

便在此時,地面上“哐哐”幾聲巨響,白玉堂腳邊登時陷下去一個大洞,一聲虎嘯震耳欲聾,一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