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次受傷來說,背上一刀,換來的卻是全縣數萬百姓的生活大計,他們又知道什麼,憑什麼給你臉子看!”
“世人皆有自己的活法,外人未必懂得。只要行的正,何懼他人說。有你們體諒展昭,展昭已覺足矣。”青年淡淡以對,眉宇舒展,清亮的眼眸盈滿春風。
葉孟飛聞言,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展昭,只見他眉宇間正氣浩然,眸光清明,絕非奸佞之輩,而他所侍官員包青天的美名更是遠播天下。對展昭無禮,也是本著江湖人對廟堂的反感,內心裡對他倒是並無惡意。
算的一代宗師的葉孟飛當即肅容而立,向青年行了一個大禮:“葉某淺薄,錯怪了展南俠,萬請原諒則個。”
展昭忙半側身,避開他的大禮:“莊主千萬不要這麼說,展某不敢當。”
葉孟飛忙喚僕從好生看待,分賓主坐下,這才再次詢問因由:“展大人所為何來?”名帖上寫著“開封府展昭奉吏部尚書龍圖閣學士權知開封府事包拯之命拜上”,此時稱為大人,似乎更合適。
“展某乃是奉包大人之命來尋三把天下至正的寶劍。開封府衙有聖上御賜的三把鍘刀,分別為降龍鍘、伏虎鍘和斬犬鍘。近日卻無端端開不了鍘,鍘起竟無法落下。府內公孫先生博學多識,言說這是因開封府大堂鍘了太多生魂,致使陰氣過盛,需用正氣悍然的寶劍與鍘刀重鑄,才能蕩盡天下邪佞貪官。”
葉孟飛捋須:“果然匪夷所思。”
展昭溫和一笑:“雖則理之所無,事卻有之。葉莊主乃當世鑄劍大師,必知萬物有靈,感化有度,靈劍也可有知。”
這話倒是說到葉孟飛的心坎上,他年前就鑄得一把寶劍,出爐時不慎滴上自己一滴血,後來揮劍時,便隱隱覺得此劍與己有內心的共鳴,喜愛非常,常配身側,喚曰“靈犀”。
“展大人應知我藏劍山莊幾十年的規矩,說句不敬之語,即使當今天子親至,也不能破例為之。需得得了名劍大會的頭名,才能擇劍而歸。”
展昭點頭:“展某知曉。只是展某並非為了最強之劍,所求以正氣浩蕩為先。聽說山莊內有一個觀劍臺,如果誰得了名劍大會的頭名,便能憑武功闖此劍陣,闖得過,就能在山莊的歷代藏劍裡任意挑選。”
葉孟飛頷首:“展大人知道的明白。只是如果闖陣不成功,卻也失去了十年一鑄之劍的機會。”
兩人還在說話,一小廝又遞上一張名帖,葉孟飛展開一看,眉眼皆笑:“卻是他!先請到後廳去,我稍後便至!”
展昭見狀知有貴客來訪,於是起身告辭,葉孟飛也不挽留,任他離去。
回去的路上,王朝像開了戰鬥模式,嘰嘰喳喳嘮叨不停:“你什麼意思,拿寶劍必須得參加大會?你怎麼向先生保證的,不是說兵不血刃就能滿載而歸嗎?先生這才放你出來,原來開封府最會哄人的竟是你!你還是別去了,乖乖跟我回開封。拿不到寶劍頂多看幾天包大人的黑臉,反正已經夠黑了,你要是添了新傷,公孫先生能活活說死我!啊,我還沒娶媳婦呢!……”
展昭發揮了神遊的好習慣,無視王朝,只是猜測著後來的貴客是誰,竟讓葉莊主如此歡喜。
第十六章 離間
葉孟飛容光煥發地來到後廳,卻見女兒大鬧不止,下人怎麼也勸解不住。額頭青筋一跳,深呼一口氣進入人仰馬翻的後廳,葉夢不敢放肆,乖乖收了聲。
“我的貴客呢?”
下人面面相覷,無人敢答。
葉孟飛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盞都跳了起來:“說!”
一人膽大些,回道:“小的請了白大俠過來,大小姐也隨後跟到。她和白大俠先吵了幾句嘴,後來就打了起來,白大俠一怒之下就走了。大小姐也跟了去,不一會兒回來時,就只有她一人了。”
“夢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夢撅起小嘴:“是那個白玉堂不識好歹!我跟他道歉,他還只管跑,現在,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跑哪了……”
“你又逼他娶你?一個大姑娘家,還知不知道羞恥?”
“爹!我可是你的女兒!你不向著我就算了,你怎麼可以替外人說話?”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什麼是理?理就是他白玉堂答應了我的話,他不能食言!”拉住葉孟飛的胳膊撒嬌,“爹,你替我向他提親好不好?”
葉孟飛頭疼萬分:“他心裡若有你,我高興還來不及。他心裡沒你,我怎麼會讓你跟著他受罪?夢兒,不要步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