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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成長,兄弟分道揚鑣,人稱山東二馮。馮舒很快就考中科舉,踏上仕途。而同時學習制藝、刻苦攻讀的馮班卻屢試不第,一氣之下,棄絕科舉,專心治學。他才華橫溢、雅善持論,有時非常傲然不群,不願與俗世交往。和別人一起討論問題或爭辯緣由,如果意見差別很大,他往往掉頭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常令別人十分難堪。馮班治學非常刻苦,常常獨坐冥思苦想,一有所得,喜歡用高聲慢調將其吟頌出來,其聲高且慢,似有所堵不能暢發,故名鈍吟,自己也自號為“鈍吟居士”。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名揚天下,傲骨錚錚,滿腹才學之人,卻不得不為小兒胡鬧之舉作詩寫賦,世道無常,可嘆奈何?

馮班半生潦倒,但性格剛毅,孤傲不群,空懷滿腹才學,無處施展。此番若不是為了兄長馮舒,他怎會屈就於此?

馮舒年少時也同馮班一樣,清雅脫俗,為世之賢士。可自從中舉踏入仕途之後,在這個渾濁的大染缸裡,他又豈能獨善其身?一樣變得熱衷權勢,奸險狡詐。

此番也是因為馮舒想要巴結範相,才求了母親,令馮班來相府任幕僚,馮班素來至孝,不敢不從母命,因此違心而來。

起初範相聞他是天下名士,敬仰不已,時常坐論討教,可卻發現二人道不相同,話不投機,最後範相也懶的理這個滿腔書生之氣的所謂雅士,只令他教授兒子範世傑學問,便也置之不顧了。

可範世傑哪裡是願讀書之人?只不過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偶爾來幾趟罷了,仍舊鬥雞走狗,賞花閱柳為事。

不過這也正好成全了馮班,倒落的清閒。

可誰知,今日這範世傑竟然換了花樣,竟要馮班替他作幾首詩詞,拿出去炫耀。此舉有辱名士之風,奈何範相親自相求,又有兄長一邊嚴令,這叫馮班情何以堪?

無奈之下,馮班只得隨便撿了兩首閒暇時胡亂之作與他,並再三叮囑,不可洩露此詩乃是他所作。

範世傑自然歡天喜地,連連答應,自去將詩詞背熟,好贏了與薛蟠的賭約。

約期已至,佳詩亦得,況且也已背熟,範世傑準備充足,自認為萬無一失,當下便喜滋滋就要出門,去赴那鬥詩之約。

剛至前院,卻聽下人通報,乾王駕到,範世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罵自己糊塗:“怎麼把和乾王相約今日相會之事也忘了。”

然而若是不去赴鬥詩之約,豈不是要被薛蟠那夥人笑死,自己以後還怎麼在京城高階衙內們之間混了?

正一籌莫展之時,乾王卻已經同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公子一起走了過來。

範世傑頓時眼前一亮,內心如有千萬顆羽毛似地,不停挑撥著他,令他心癢難耐。

“龍陽癖”在大華朝上層社會中幾乎已經成了一種時尚,範世傑剛從山東老家來到京城,就已經和薛蟠一樣,成為此中骨灰級人物了。他見一個如此可人的小孌童,如何能夠不見獵心喜?如何能夠不心癢難耐?

但他知道,能伴在乾王身邊的公子哥兒又豈是等閒?哪是自己可以染指的?

於是他只是不動聲色的在心裡狠狠YY了一番,便立馬小跑至乾王身邊,打千兒請安道:“請王爺安!王爺吉祥如意,福壽永康!”

乾王連忙過來扶起,呵呵笑道:“免禮,免禮。今日前來,我們定要喝個一醉方休。不知道範相在不在府裡?”

乾王胸中暗懷大志,豈會真和範世傑這樣的草包結交,不過是怕康正帝起疑,故以他為幌子,其實意在範相而已。他見了範世傑其實是連敷衍幾句都懶的敷衍了,剛進來,就立馬吐露來意,詢問範相的下落。

範世傑草包一個,不明就裡,如實答道:“俺父親一早就被萬歲喊去宮裡了,俺想,不到太陽落山都不會回來的,王爺請放心,俺們只管痛飲一番便是,父親自不會過問。不過在和王爺痛飲之前,小人必須去赴一個賭約,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王爺在府上稍坐,俺去去就回。”

範世傑這話如果被他老子範源聽到了,肯定得把他吊起來毒打一頓。這個草包兒子,居然把有望奪儲的王爺丟下,去赴那只是小兒之間一時義氣之爭的玩鬧賭約,真是一點政治頭腦都沒有。

不過範世傑自然不清楚其中利害關係,一心想著不能在薛蟠那一夥人面前跌了份子,只顧勸乾王在府中稍待,他去去便回。

這還虧了是乾王,若是其他脾氣暴一點的王爺,範世傑竟叫人家等他,指不定就要被當場扇幾個耳刮子。

不過乾王素有大志,自然不會跟他計較,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