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賈二爺生氣了,所以才要趕出來的。
“這個死蹄子,不知好好伺候二爺,搏個出身,竟惹出這禍事來,看你回家後不揭了你的皮!”惠香娘見等不著惠香出來,這才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第二日,惠香娘又來探訊息,只聽裡面嬤嬤說,今日晚些時候來就可以把惠香領回去了。惠香娘於是又回了家,和她那口子二人坐定,開始計議起惠香回來後要如何揭了她的皮。
“這死蹄子,不好伺候二爺,怎麼反倒還惹二爺生氣呢?回來後定要她好看。”惠香娘道。
“沒錯,我先找根棍子來。”惠香老子說罷,翻箱倒櫃便四處尋起棍子來。
“哎!還以為養了個好閨女,還指望她把二爺伺候好了,讓咱們家出頭,誰知卻成了這樣。不曾想到,這竟似爛了蹄子的無用貨,當初還不如早些送人了。”惠香娘開始沒完沒了數落起惠香來。
惠香老子在一旁附和:“這個爛蹄子,待會兒就揭了她的皮。”說著,摩拳擦掌,還拿著剛找出來的棍子比劃了幾下,往空中狠狠揮了幾棍,舞的風聲“嗖嗖”作響。
……
二人正商量著,忽聽“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緊接著是惠香的聲音喊道:“爹!娘!”
惠香娘和惠香老子嗖的一下便站了起來往外衝,惠香娘嘴中罵道:“你個爛蹄子,還敢回來啊!啊?你說,你怎麼惹二爺生氣了,讓二爺趕了出來?”惠香老子早就把棍子拿在手上,舞的風聲作響,仿如一個衝鋒陷陣的將軍,殺氣沖天的衝了出來。
可當他們出來之時,惠香娘立馬就閉了嘴,如割了舌頭的長舌婦,依依呀呀說不出話來,惠香老子慌忙把棍子一丟,勇猛的將軍變成一個丟盔卸甲的降兵,差點嚇的跪下求饒。
在惠香身後的那人是誰啊?面如冠玉,風度翩翩,俊俏的如畫兒上的男孩兒!可不正是他們口中的二爺嗎?二爺為何隨自己的女兒一起回家?他不是生了閨女的氣,要把她趕出來嗎?
正當惠香的老子娘驚詫莫名,腦子處於當機狀態的時候,卻聽賈衙內說話了。
“二老可好!因為我需要惠香替我辦些事,所以才讓她暫時出了府,以後少不得麻煩她的地方,二老以後可也要多擔待些。”
二爺親自送自己的女兒回來,這是何等的榮耀啊?而且二爺還要她辦事,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出息了?難道她當真討得二爺歡心,咱們家出頭有望了?
惠香的老子娘方才那一臉的煞氣早已沒了,換著滿臉的笑容,連忙過來請安。惠香娘請過安之後,立馬拉著惠香的手,那模樣兒,好像自己生了個天仙一樣的女兒似地,喜的滿臉紅光。
惠香老子更是一直在賈仁耳邊馬屁拍個不停,以前只能在遠遠的看幾眼,高不可攀的二爺,今日可是近在咫尺啊,叫他怎能不把握機會多討好幾句?
賈衙內最受不了這種毫無水平的馬屁了,又對惠香老子和娘交代了幾句,說了聲“明日我再來找你”,便轉身走了。
聽了這句,惠香的老子娘又再次當機,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掏了掏耳朵,互相問道:“我沒聽錯吧,二爺明日還要來找咱家閨女?”
......
賈衙內出了惠香家,沿著西角牆往自己住處走。忽見一道身影閃過,又立馬縮排了旁邊矮牆後邊。
賈仁驚了一跳,是誰敢來嚇你家二爺?不由怒喝一聲,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那矮牆後面的身影嚇的一哆嗦,連忙嚇的屁滾尿流的滾了出來,直直就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
賈仁一看,“嘿”的一聲笑了:“哈,我當是誰,原來是李哥哥啊。不是令你出去伺候你老孃了嗎?怎麼還在府裡?”
那李貴全沒了以前在賈寶玉面前的那種趾高氣揚,好像他才是主子的模樣,只是卑躬屈膝,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不止,聲音戰戰兢兢的道:“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小的的確出了府去,只因回來看望以往的朋友,所以才回來一趟,我絕沒有其他意思,望二爺明察,放過小的吧!”
賈仁的確喜歡踩人,但他踩的都是那種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狂妄之徒,像範世傑,像以前的李貴。
但如今的李貴已經是個被自己踩怕了的人,在自己面前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弱者,賈仁還沒有這個閒功夫去踩這麼一個人,所以只是對他冷笑了幾聲,也不說什麼,便徑直走了。
等賈仁走了許久,跪在地上的李貴才敢緩緩抬起頭來,用手抹了抹滿頭的冷汗,哆哆嗦嗦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