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必留下一股肅殺之氣,讓人避之不迭。路上經過的行人許是感覺到了這股肅殺,竟然不約而同的都避道而行。
這正是乾王與永陵公主一行人,他們方從廣聚軒出來,笑的肚子都疼了,這才下了馬車,慢慢步行回宮。
“哈哈哈……”永陵公主顯然沒有笑夠,一路還是笑個不停。
“那範世傑真是太笨了,居然被那個叫賈寶玉的耍的團團轉,對著大家自己大罵起自己來。哈哈哈……”沒說幾句,她便撐不住笑一陣。
“來的時候他還吹噓呢,說什麼叫我們看他如何收拾戲耍別人,讓我們樂呵一陣,卻沒想到是他被人戲耍的這麼狠,倒的確是把我們好好樂呵了一陣。哈哈……”
永陵公主回想範世傑拿著賈仁作的詩,大念“我蠢,俺沒有文化……”,越發覺得好笑,竟絲毫不顧他人詫異的眼光,女子般跺著腳,笑的彎腰不起。
乾王無奈的搖了搖頭,過去扶住了她。過了許久,永陵笑聲才慢慢緩了過來,卻猶自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笑的事情了,我從來也沒笑的這麼狠過。”永陵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著,小拳頭緊緊握著,不時揮舞幾下,好像不這樣便不能表達出她此時內心的激動似地。
“你才幾歲啊?乳臭未乾的毛丫頭一個,還一輩子一輩子的!”乾王見永陵說的好笑,忍不住嘲笑了一句。不過在他心裡也是和永陵一樣的想法,這麼有趣的事情,即使見多識廣的乾王卻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乾王生性沉穩,城府不比一般人,只是微微一笑而已,並不將心思全部表露出來。
“那個叫賈寶玉的可真厲害啊,沒想到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被他騙了,還以為他是徹頭徹尾的傻子呢,誰想人家早有了計謀,暗地裡還不知怎麼笑這群人傻呢!”狠狠笑過一陣之後,永陵倒像個洞察一切的智者似地,像模像樣的分析起這件事來。
“好像這群人裡面也包括你吧?方才還不知誰說人家蠢的無藥可救呢,怎麼現在又說人家厲害了?”乾王見永陵樣子好笑,忍不住調侃她。
永陵頓時又羞又氣,臉上似火燒般熱了起來,趕緊用那雙小巧精緻的小手去捂住,身子扭成一團,秀氣的小腳兒不停的跺著地面,語氣撒嬌而甜膩,嗔道:“四哥!你壞透了,壞透了,我討厭你!”
“哈哈……”乾王爽朗的大笑聲倒與康正帝有幾分相似。
“你也別急著罵你四哥,我且問你,你可知道賈寶玉是何人?”乾王笑過一陣,反而故作神秘的問道。
永陵好奇心立馬被調動起來,也顧不得再罵四哥好壞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乾王,滿臉驚喜的問道:“四哥你知道嗎?是什麼啊,是什麼人?”
乾王嘿嘿一笑,故意慢吞吞的,把永陵可給急壞了,又不停的罵“四哥真壞”。直到乾王逗夠了,才笑道:“這賈寶玉可是賈妃娘娘的親弟弟哦。”
“啊!真的啊?”永陵被這個訊息驚了一跳,立馬又一臉嬉笑道:“怪不得他那麼聰明呢,把大家都耍的團團轉,原來他是賈妃娘娘的弟弟啊!哈哈,回去我就把這事告訴賈妃娘娘,惹她也好好笑一回。”
乾王心想:“恐怕你把這事告訴賈妃娘娘不但不能惹她笑,反而要讓她擔憂的寢食難安呢。”
不過此事有這麼多的衙內們看到,必會在整個京城都廣為流傳,最終還是會傳到賈妃耳朵裡的,甚至康正帝也會知道,況且永陵又是個心裡藏不住事情的主,乾王遮遮掩掩的反而會惹起康正帝的疑心,倒不如讓永陵去說就是,也顯得光明磊落,反而不容易讓康正帝生疑。
賈仁畢竟是現代人,哪裡懂的古時候那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權利鬥爭?他今日如此戲耍了範世傑,正是沒經過大腦的魯莽衝動的行為,因為這意味著他給賈氏樹立了範相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讓本就瀕臨破敗的賈家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世事就是這樣,表面得便宜的並不一定就真得了便宜,表面吃虧的,卻不一定就真吃了虧。
如果換成乾王,為了大局,乾王可能會隱忍,甚至討好拉攏,或許在乾王看來,表面的個人榮辱,又怎能和家族興衰的大事相比呢?
這也致使乾王並不十分讚賞賈衙內。
“咦,對了四哥,你不是老說你府裡的人太笨嗎?賈寶玉既然這麼聰明,又是賈妃娘娘的弟弟,你何不把他招到你的王府裡去?”永陵經常去乾王府玩耍,每次都聽到乾王抱怨身邊無人可用,她不知乾王是在為招惹人才而發愁,只當乾王嫌自己府里人笨,便又突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