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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叔嬸子並哥哥們。還有那《陰騭文》,需得急急的刻出來,印一萬張散人。”

賈蓉一一答應了,便欲回去向賈珍覆命,賈敬卻叫住他,問道:“你媳婦兒如今怎樣?”

賈蓉慌忙轉身回道:“勞老太爺掛念,一切安好,只不過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大爽利。”

“哼!”不想賈敬聞言突然變色作怒道:“她身子能爽利嗎?我看她就是個禍根,就是死了也要害人的。早早就勸了那個孽子,叫他莫要被富貴迷瞎了眼睛,莫要痴心妄想,安安分分守著祖宗這份家業,幾十年也就過了,何必去操那份閒心?”

賈蓉聽不明白,但見老太爺話說得重,嚇得忙跪下道:“孫兒不明白老太爺這話的意思。”

“哼!”賈敬看也不看他,轉過頭來,一邊看他的丹藥,一邊說道:“那時你還吃奶,知道什麼?若不是你父親那混賬東西自作主張,偏偏把那個禍根留在家裡,我何至於不願回家?如今卻也好,我自修道成仙去,你們留在那渾濁凡塵,墮入輪迴也好,永世不得超生也好,我一概也不過問。你去吧!”

賈蓉聽得雲裡霧裡,又不敢多問,只得又磕了頭,告罪而去。

寧府裡今日好不熱鬧!

外面是賈族閤家的爺們,觥籌交錯,吃酒談笑,裡面是賈家的夫人太太們,看戲聽曲,縱情聲色。

賈母因為身體不適便沒來,賈仁隨邢夫人、王夫人、鳳姐兒都在後院,王夫人說:“前日聽見你大妹妹說,蓉哥兒媳婦身上不大好了?”

賈珍之妻尤氏道:“是有些不大爽利,大夫說且要看過了秋之後,才能斷定她的病因,才好對症下藥。”

刑夫人道:“哪裡的大夫,怎麼如此診斷?”

尤氏道:“馮紫英薦了他從學過的一個先生,名叫張友士的,說是醫道很好,他如此診斷想是有他的道理,我卻也不明就裡。”

賈蓉之妻秦可卿,素得賈府上下的看重,在老太太眼裡,她乃是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就是賈府下人也無不對她恭敬有加。論出生,秦可卿不過是個小小五品營繕郎秦業的養女,論輩分,她是賈蓉之妻,比賈寶玉還低了一輩,但卻得賈府上下敬重,甚至是王夫人、邢夫人、尤氏這些賈府一等的夫人都對她禮敬有加。

賈仁對此十分不解,所以才命賈芸去查秦可卿的養父秦業,想了解其中的真相。

又說了陣子話,便先吃了飯,賈仁同邢夫人,王夫人,鳳姐兒都漱了口,淨了手,才說要往園子裡去,賈蓉進來向尤氏說道:“老爺們並眾位叔叔哥哥兄弟們也都吃了飯了。大老爺說家裡有事,二老爺是不愛聽戲又怕人鬧的慌,都才去了。別的一家子爺們都被璉二叔並薔兄弟讓過去聽戲去了。方才南安郡王,東平郡王,西寧郡王,北靜郡王四家王爺,並鎮國公牛府等六家,忠靖侯史府等八家,都差人持了名帖送壽禮來,俱回了我父親,先收在帳房裡了,禮單都上上檔子了。老爺的領謝的名帖都交給各來人了,各來人也都照舊例賞了,眾來人都讓吃了飯才去了。母親該請二位太太,嬸子都過園子裡坐著去罷。”大老爺就是賈赦,二老爺就是賈政。

尤氏道:“也是才吃完了飯,就要過去了。”

鳳姐兒說:“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兒媳婦,我再過去。”王夫人道:“很是,我們都要去瞧瞧她,倒怕她嫌鬧的慌,說我們問她好罷。”尤氏道:“好妹妹,兒媳婦聽你的話,你去開導開導他,我也放心。你就快些過園子裡來。”

賈仁對這個秦可卿充滿好奇,也要跟了鳳姐兒去瞧瞧,王夫人道:“你看看就過去罷,那是侄兒媳婦。”於是尤氏請了邢夫人,王夫人都過會芳園看戲去了。

鳳姐兒、賈仁方和賈蓉到秦可卿房裡來了。進了房門,悄悄的走到裡間房門口,秦氏見了,就要站起來,鳳姐兒說:“快別起來,起猛了會頭暈。”於是鳳姐兒就緊走了兩步,拉住秦氏的手,說道:“我的奶奶!怎麼幾日不見,就瘦的這麼著了!”於是就坐在秦氏坐的褥子上。賈仁在旁邊椅子上坐下,賈蓉叫:“快倒茶來,嬸子和二叔在上房還未喝茶呢。”

賈仁眼瞅著房間擺設,那《海棠春睡圖》並那秦太虛寫的“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襲人是酒香”的對聯,竟有些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些旖旎,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蠢蠢欲動。果然滿室春色,讓人不覺便會生起淫-念。怪不得秦可卿能和公公通-奸,而且以前的賈寶玉在這房裡睡一覺都能做春-夢。

這邊賈蓉出去了,只聽秦可卿嬌音嫩語,滿臉的無奈笑道:“任憑神仙也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