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我到處尋你,何曾睡下了?”
賈寶玉搖了搖手,卻也不多做解釋,省的說多錯多。反正賈寶玉古怪的舉動也不只一次兩次了,襲人也不以為怪,見他不說話,便自去鋪床牽被。
在隔壁晴雯和秋紋的屋裡,晴雯躺在床上,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滿面桃紅
不想正氣他欺負自己,他反倒更狠狠又來欺負了自己一回。小辣椒似的晴雯不禁又氣又恨又喜,一時心緒複雜,蒙著臉兒,心裡直罵自己不爭氣,怎麼反倒好像歡喜著二爺來欺負自己一樣?她倔強的嘟起了小嘴兒,卻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起來,賈寶玉就問晴雯在哪兒,秋紋回道:“好像是病了,怎麼叫也不肯起來,問她又不肯說。”
賈寶玉知道她是什麼病,不由老臉一紅,慢起身過去了,在晴雯床頭輕聲喚她,笑道:“怎麼樣了,還疼嗎?”
晴雯此時已經醒來,被他這麼一問,小臉兒就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呼呼道:“你還敢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要掙扎起來打他,不過下身傳來一陣疼痛感,晴雯只得又躺了下來。
“你別動,你別動,今兒個就讓我來伺候你。”賈寶玉就像個做錯了事,儘量想辦法彌補的孩子,一會兒端茶送水,一會兒又替晴雯捏肩揉背,說不出的殷勤。
這時有人進來道:“二爺,今兒個有許多人來請,少傅王家的大爺,禮部侍郎周大人,做京兆尹的大爺”
這些卻都是重量級人物,賈寶玉即將離開京城,卻是不得不見的,可又不能丟下晴雯,一時倒躊躇起來。
晴雯見他這呆樣子,不由捂嘴兒一笑,擺手道:“你去罷,不過病值得什麼,你做大事要緊。”晴雯說道“病”字的時候,臉兒卻紅的能滴出水來一般,樣子說不出的嫵媚。
賈寶玉見了不禁一呆,在她臉上捏了捏,溫柔道:“那我去了,回來就過來看你。”
晴雯點了點頭,難得顯出一絲溫柔,輕聲道:“嗯早點回來。”
嘿,這小野馬兒竟也有這般乖巧的時候賈寶玉又低頭關懷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今日賈寶玉去許多朝中大臣家中拜訪了:少傅王家、禮部侍郎周家、文昌侯胡家、京兆尹賈雨村處、五城兵馬司裘家等。
每家坐了會兒,一天就過去了,天已經暗了下來,賈寶玉琢磨著要離京了,不得不去問鼎山莊交代些事情,便尋了冷二郎,往問鼎山莊來。
黃超見了賈寶玉,真心佩服道:“二爺果然胸中自有神鬼莫測之機,非我等淺薄之人可識。”
當初得知範源派出密探私底下查探賈二爺的時候,黃超可是心焦如焚,將此訊息告訴二爺之後,又見他不以為然,他更是有些不解,甚至很不放心,認為賈二爺可能過於年輕氣盛,太不把這當回事了,他甚至暗暗替此事多操了許多心,也出了許多主意。卻不想,到頭來自己都是白忙活了,原來二爺卻是早有了計較,胸有成竹,才那般不在意。
如今,黃超是真正見識過了二爺胸中韜略了,以前聽問鼎山莊所有人都在傳誦教父英雄事蹟,他其實還是不大相信的,不過此時卻是在想:“或許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並沒有絲毫誇張。其他不說,光這一件,卻是同那些傳言的事相媲美了。”
賈寶玉謙虛了一回,又和黃超商量了下離京後的事宜,這才領著冷二郎離開了問鼎山莊。
望著二爺離開的背影,黃超心中長嘆了一口氣道:“後生可畏啊我自認為滿腹韜略,算無遺策,在他面前竟不值一提了。”
賈寶玉從問鼎山莊,同冷二郎一路回來,卻發現冷二郎似乎有心事,而且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
賈寶玉便笑問道:“二郎怎麼了?是不是在為離京之事犯愁,捨不得離開嬌妻?如果這樣的話,你便留在京城吧,我只領杜賀去就是了,這邊也要個人坐鎮,黃先生雖然大才,卻跟我x淺,終究有些不放心,還是要你坐鎮,我才能安心。”
二郎搖了搖頭道:“並非為此事,二爺如何安排我並無大礙,只是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對二爺說。”
“哦?”難得冷二郎會主動向自己提起一件事來,賈寶玉好奇問道:“是什麼事?”
“就是之前二爺曾叮囑過,萬不能叫賤內家姐被接進賈府去。”
“是啊,沒錯,怎麼了?”
“她偷嫁於璉二爺的事已經被璉二奶奶知道了,前幾日卻是被璉二奶奶接進了賈府裡去。”
賈寶玉千叮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