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號。”
正欲離開,院子外突然傳來小聲的稟告聲,隨即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白色身影走了進來。
顏緋色眉目輕佻,冷眼看著燕子軒走進來,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薄唇勾起一抹淺笑,一拂紅袖,宛若風一樣落入窗外,隨即消失,只留下在風中搖曳的白色帷幔,和淡淡的幽香。
剛走到廂房中間的燕子軒身體本能的一緊,隨即疾步走向視窗,卻發現外面什麼都沒有,是錯覺還是眼花,他在進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非常人的寒氣,還有一道冷厲的目光。
那種感覺像極了顏緋色。那種與生俱來的凌厲,和霸氣。
關好窗戶,又將屋子檢查了一番,他才放心的坐在她床邊,伸手擱在她額頭上,又仔細瞧了一番她微紅的臉,燕子軒俊美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只是,片刻之後,他的笑容僵住了。
指尖顫顫的落在她脖子上,蹙眉,瞧了半天,他肯定,在離開之前,她脖子上什麼都沒有,怎突的就多了一塊紅色的印跡。這塊紅色的印跡落在雪白的脖頸上顯得格外突兀和刺眼。
“香茗。”他小聲喚道,見香茗進來,忙問,“王妃脖子上是怎麼了?”
香茗探頭一瞧,道,“王爺,小姐好像是對這間屋子的被褥過敏,前些日子一起床,她身上也多了許多這樣的印跡,可能是被蟲咬的。”
眉擰的更緊了,“這都快深秋了,還有蟲子。”他喃喃自語道,然後擺手讓香茗退下,自己則靠在床頭試圖將混亂的思緒理清,可,不到片刻,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那好似吻痕的紅印。
怎麼左右看來,都像極了男女歡愛之後的印跡!
修長的睫毛動了動,木蓮吃力的睜開眼,覺得身體輕鬆了血多,那胸腔的疼痛一夜之間好似消去了一半。
沒死成?她懊惱的低問了,想起昨晚昏迷中好像有人在喂她藥,而且,還被親暱了一番。估計是夢吧。
抬眉四下望去,目光落在身邊時,木蓮的臉泛著紅暈的臉當即一扯。
燕子軒身著梨白色的袍子,斜靠在床頭,頭髮高束,額前幾縷髮絲垂下,落在他緊閉的雙眸上,輕拂著他修長的睫毛,高挺的鼻翼下,薄唇緊命,有些乾澀發裂。
動了動身子,想要離他遠點,才發現一隻手被他緊握在手心。腦子裡哄的一聲一片空白,木蓮心裡一緊,又急又鬧惱,莫不是昨晚他在喂她藥!
藥丸落入唇裡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在吻她,輕柔的,眷戀的,急迫的。
天,這竟然是真的。她痛苦的閉上眼,身體因為憤怒而發抖,驚醒了守在旁邊的燕子軒。
“你醒了?”他伸手摸向她額頭。
“不要碰我!”她啞聲喊道,眼裡目光似劍,像將他萬箭穿心。
“醒了,就喝藥吧。香茗,將藥端來。”他尷尬的收回手。
“不喝,都給我滾。”一扭頭,她翻身背對著他,因為動怒,身體的傷口有專心的疼了起來。
見她如此冷待他,燕子軒站起身,語氣回覆了冷淡,“舒景,你不是恨本王,想要本王死嗎?”
木蓮愕然,不明白他此刻為何提出這個問題。
“你若不喝藥,如何有力氣殺了本王。”
“哼!”她回頭瞧著他,臉上浮起一抹譏笑,“激將法嗎?以這樣的方法來刺激我喝藥!燕子軒,你當我是小孩子嗎?重傷了我;現在又費勁心思來救我。給個巴掌賞一顆糖?”
“真是搞笑,你以為我會感謝你!我仍然討厭你,憎恨你,巴不得你死。但是,我現在不想親自殺了你,因為,我怕髒了手!”
不對,她不僅髒了手,還髒了口,已經被他親了。
“香茗,拿水,我要漱口,這裡灰塵太多!”
對他的譏諷,他好脾氣的淡淡一笑,道,“一醒來,就回復了這般伶牙俐齒。看來,大夫昨晚那幾針,扎的真不錯。展青,去將大夫傳來,王妃不肯喝藥,請他來多扎幾針!”
扎針?木蓮一聽,臉色當即一變,想到古代那種像頭髮絲一樣細長的東西***面板深處,還一晃一晃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她至小怕打針,跟別說扎這種看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的銀針了。
“不準,不準給我扎針!誰給我扎針,我就讓誰死!”
“你現在只是唇舌厲害,弄不死人的。”他揶揄道。
眼眸一蹬,她秀麗的眸子裡再次飛出千把刀子。
“小姐,您要的水?”香茗哆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