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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兒,放開她!”正當兩人糾纏在一起時,門口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帶著懾人的霸氣,以至於床上的兩個人都怔了一秒。
來了嗎?木蓮心裡一疼,無力的躺在床上。
豔兒恭敬的放開了木蓮,頷首退到一邊。
而門口緩緩走進來的他,依舊身著一件繡著罌粟的紅袍,如墨的青絲自然的洩落在腰間,精緻絕美的容顏上,薄唇微抿,似勾著一抹笑意,高挺的鼻翼上,那雙揚起的鳳眼,如今是子夜般的幽深,泛著讓人畏懼的寒意,而他眉間那朵紅色的桃花印記,今日用金粉勾勒出了花形,襯著他如瓷器的膚色,讓本就妖嬈的臉,多了幾分詭異和邪氣。
而他看木蓮的眼神,間或的夾著怒,和笑,讓木蓮看不懂。是的,她除了知道他做事的目的,根本就瞧不出平日他的心思。
木蓮撐著身子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對,周遭的空氣,似乎再次被殺氣取代。
他慢慢走近她,冷聲質問道,“你剛才要做什麼?”
“殺了它!”她冷笑,毫不畏懼的說道,隨即再次揚起了拳頭,只是,剛到半空中,手腕處便傳來尖銳的疼痛,木蓮眼前一黑,就看到他整個人都壓了上來,將她的雙手扣在身在兩側。
“為什麼?”那子夜般漆黑的瞳孔泛著淡淡的綠色,陰森而恐怖。
“因為他是你顏緋色的孩子,因為他是魔鬼的孩子!”
“木蓮,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狠心?”此刻,他眉間的金色桃花黯然下來,似掠過一抹痛楚。
“狠心?呵呵呵……顏緋色,沒想到你竟然問得出這個詞?”她揚起下顎,看著他,突然大笑了起來,“你在殺白衣,殺慧心大師,殺展青,殺柳綠,柳意,還是有血洗臺莊和錢繡上裝,在毒殺那些曾經保護過你的勇士的時候,你又沒有想過你有多狠心,你有多決絕,多狠毒?”
“而我的狠心,比起你來說,算得上什麼,不過是螻蟻罷!我現在不過是不想和你這個殺人不眨眼,毫無感情的魔頭有任何瓜葛!我現在,只想,和你劃清界限,就如我當日說所的,如果你背叛我的諾言,你我再次相見,那休怪我決絕,而我們,便是永生的敵人!”
身上的人身子輕微的僵一下,他垂眸看著她楞了片刻,隨即放開她,起身,站直,嘴角有一抹殘忍的笑容。
“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和我劃清界線,好!既然你執意要殺掉這個孩子,和我劃清界線,那我今日就成全了你!豔兒!”他深吸了一口氣,回身看著豔兒,冷聲吩咐道,“即可去準備落胎藥!”
“殿下……”豔兒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快去!”呵斥聲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反正我也不稀罕這個孩子,這天下大的是,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也不是隻有她才能為我生孩子。更何況……”輕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揪住床單,胸口傳來一陣悶痛,不稀罕嗎?不知道誰的孩子嗎?呵呵呵,她無力的笑了起來。
“而且,她如果不願意當一個生孩子的工具,那便簡簡單單的做牽制燕子軒的棋子就好了!”
下意識的用力,木蓮揪住床單坐了起來,雙腳無力的搭載床沿邊,散落的頭髮披在肩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回頭看著她,看不見她的眼神和目光,只是看見她嘴角揚起的如有若無的笑意。
門被輕輕的推開,豔兒端著落胎藥,輕輕的走了進來,走了幾步,便停止,不再上前。
“木蓮,你要的藥來了!一碗是安胎養身的補藥,一碗是幫你徹底殺死孩子的落胎藥……”
木蓮身子晃了一下,茫然的站了起來,託著疲憊疼痛身子慢慢的朝豔兒走去,她的目光,此事黯然了下來,顯得有些空洞無聲,如墨的瞳孔有一種他前所未見的灰白。錯身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她步子沒絲毫的停頓。
纖細蒼白的手,伸向豔兒,在空中停滯了幾秒,隨即搶過豔兒手裡的藥,回身看向他,“放心,我不會做生孩子的工具的!”說罷,她仰頭將藥放在唇邊。
“木蓮!你給我想清楚!”他赫然打斷,手猛的拍向身邊的桌子,當即,牢固的桃木桌成了碎渣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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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了,之前寫了一遍,結果麼有儲存,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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