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氣撲鼻而來,綠葉在陽光下搖曳。
她家前面的這條老巷,是這寸土寸金的城市中難得沒有被改建的老街,兩旁的屋子都還保有古老歐式混合的味道,所以家家戶戶都有院子,雖然不大,但在這城市中,已是難見的景象了。
更何況不知是何原因,這兒的植物總是長得過於茂盛,爬出牆的枝葉比比皆是。春天一到,綠色植物每年都像是迫不及待一般,爭著向外探看。
有時她總覺得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會看到整條街的綠樹發出嫩綠枝芽。
頭一低,避過了一枝延伸到街上的粉色九重葛,吉祥終於看到了自個兒家門。
來到綠色門前。她先將兩手的提袋放到地上,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
誰知道她才要將鑰匙插進匙孔,突然一隻花貓從圍牆上跳了下來,橫過她的身前。
“赫?!”
吉祥嚇了一跳,被貓尾巴掃到右手,手上一個沒抓穩,鑰匙竟掉到地上,從水溝蓋上小小的縫中滑進了水溝裡。
那隻肥胖的花貓一落地,立刻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SHIT!該死的貓!”她懊惱的罵了一句,忙蹲下身從那只有一指寬的縫中探看。
只見那串銀色的鑰匙躺在水溝裡,水流從鑰身潺潺流過,雖然知道不可能撈得到,吉祥還是伸出手,試著想穿過那道細窄的縫口,但她的手只伸到一半而已,到了手掌處就下不去了。
吉祥不爽的將手抽了出來,那幾只鑰匙反射著洞口透進的陽光,似乎是在恥笑她的無能為力。
“可惡!”她皺起了眉,抬頭四處搜尋了一會兒,卻不見任何能幫助她撈起鑰匙的東西。
她重新站了起來,不悅的瞪著綠門上的鎖孔,然後又看看在水溝裡躺得怡然自得的蠢鑰匙,頓時覺得心有不甘。一仰首,她看見家門內生長過盛、延伸到牆外的枝幹,想也沒想就踮腳將它給折下一段,然後去掉枝葉,再度蹲下身趴在水溝旁,試著勾起鑰匙。
因為縫窄,溝裡又暗,加上她擋住陽光,得要很努力才能看到那串鑰匙,好幾次她差點將它給撈起來,但都撈起不到五公分,它又重新滑落。
“SHIT!SHIT!SHIT!死貓、蠢貓、王八貓!下次不要讓我給逮到!否則我一定把你給烤來吃!笨鑰匙、蠢鑰匙,該死的臭水溝……”吉祥不爽的咒罵連連,一臉咬牙切齒。
當卓毅散步經過巷囗時,正好就聽到這一長串的咒罵。
他停下前進的腳步,好奇的向老街裡探看,遠遠地就看見一個女人跪趴在地上,被牛仔褲包裡起來的渾圓小屁屁翹得老高。
燦爛的陽光穿林透葉的灑在她可愛小屁屁上,這景象看起來實在是……呃,賞心悅目?!
不用想他都知道這女的是誰,那戶紅瓦白牆綠門的孫家,在他們這兒可是大大的有名,更別提他對於觀察這女人的高度興趣了。
“喔!可惡!”看著鑰匙笫六次滑下細枝,吉祥又忿忿不平地咒罵了一聲。
卓毅聽聞她嘴裡不雅的詛咒,嘴角不覺彎起,當他看見她氣憤的站起身來,像三歲孩子般握緊雙拳用力在水溝蓋上猛跳兩下時,他臉上的笑意就更甚了。
這女人,只有在沒人時,才會表現出孩子般的任性。
雙手插在褲口袋裡,他微笑上前,誰知還沒走到一半,就見她丟掉手中細枝,一臉火大的瞪著自家大門和圍牆,下一瞬,她已經手腳並用開始爬起牆來了。
他見狀,心頭一驚,立刻邁開兩雙長腳奔跑起來,沒有出聲喝止是怕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而加速掉下牆來。
至於他為什麼跑,是因為那老牆的頂上長滿青苔,她十之八九會摔下來。
“哇啊——”吉祥好不容易一腳才剛攀上牆頭,卻因為牆頭上青苔處處,手腳一滑又無處施力,身子一個不穩,竟從牆上倒栽下來。
眼看就要慘遭可愛的大地強吻,卻在千鈞一髮之際,打橫裡衝來一人。在最後一瞬時接住了她,或許該說是她將他整個人壓坐到地上去了。
“你沒事吧?”雖然被她壓坐在地上。卓毅卻不顧自己,只擔心的問她。
吉祥一臉蒼白,心魂未定道:“沒……沒事。”
望著她那張嚇壞的小臉蛋,卓毅微微楊眉,訝異於她也會有嚇壞失去鎮定的模樣,他還以為像她這種無敵女金剛,絕對不會有被打倒的時候呢。
“對不起。”稍微鎮定下來的吉祥,抬眼看清救了她一命的人,卻看見那張既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