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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出去的那尊好,許遠航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孫露知道許淖雲厭惡父親,所以故意投其所好揶揄許遠航。果然,許淖雲冷笑道:“怎麼?他難道還想收回去?”

孫露笑著不接話,反問道:“你給不給他回電話?還是我跟他說,你開完會直接出去了?”

許淖雲想了想,說:“算了,我還是給他回一個吧,看看那個老傢伙究竟想怎麼樣。”

孫露含笑轉身出去,輕輕替他掩上門。許淖雲沉思了一會,撥通了那個他厭惡至極的電話號碼。

電話剛撥通,那頭就接起來了。一個蒼老沉鬱的聲音說:“淖雲,你最近很忙嗎?為什麼每次打電話你總是在開會?”

許淖雲沒接話,冷冷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許遠航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乾脆地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那尊觀音像捐出去。”

許淖雲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說:“我是觀音像的合法繼承人,我有完全的處置權,不需要向你通報吧?”

許遠航已經習慣了這個兒子的冒犯,要是他哪天平心靜氣地跟他這個老爸說話,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許遠航平靜地說:“那是我送給你媽的,現在她走了,那觀音像就是我對她最重要的紀念。我以為你至少應該給我這個老人留個念想。”

每次許遠航表達對母親的感情,許淖雲都會厭惡至極。他不耐煩地說:“你又不是她丈夫,憑什麼要給你留個念想。你應該念想的人都在你自己家裡,別人家就不勞您費心了!”說完這句話,他就想掛電話。

“淖雲!”許遠航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你媽已經不在了,我夠傷心的了!你要恨我到什麼時候?!”

許淖雲恨得咬牙切齒,他本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但想到許遠航心臟不好,還是強壓著怒火說:“那尊觀音像你如果想看,可以去博物館看。我看博物館的人比我和你都懂那尊觀音像,放在那比擺在家裡沾灰要好。”

許遠航知道事情已經無可轉圜,再爭執下去也毫無意義,兒子雖然沒有歉意,但這次畢竟還是壓著火沒跟自己吵。他就算再心疼,也只能作罷。

兩人悻悻地掛了電話,許淖雲的煩躁又增加了幾分。他想起那尊觀音像,決定什麼時候有空了一定要回去看看——不僅是去看母親的石像,他也想再遇到上次那個講解員女孩。

她看上去應該只有二十來歲年紀,卻有著跟年紀、身份不相稱的淡定和高傲。他承認,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特別的女孩。

她說他母親是一個“真正的聖女”,這個詞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可是一從她嘴裡說出來,他就覺得這個詞準確地概括了母親的一生。

那天她的話給了他很大震動,也從來沒有從一個女人的話裡得到那麼大的安慰。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其實博物館的講解員並不多,只要他稍微費點心思,就一定能找到她。可是他又有點擔心,他怕看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發現她只不過是一個相貌平平的普通女孩,而那天她說的話也不過是一時蒙對了。

許淖雲是不相信奇蹟的。所有的人都是凡夫俗子,他自己也不過是比較努力的凡夫俗子而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母親是不同凡響的,她是出塵脫俗的。

晚上9點,許淖雲到e訊開發團隊去巡視了一下,看到程式設計師們都在加班寫程式,他過問了一下程序,然後回到自己辦公室。總裁助理孫露已經下班了,總裁辦外面坐著秘書錢晴。

路過錢晴辦公桌時,許淖雲溫和地說:“我這沒什麼事了,你下班回家吧。”說完他便徑自走進辦公室,坐下來瀏覽當天的財經新聞。

過了幾分鐘,錢晴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她把那杯咖啡輕輕放在臺面上,然後柔聲細語地說:“許總,您辛苦了,喝杯咖啡吧。”

錢晴長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瓷白的面板跟洋娃娃似的,說起話來聲音有點嗲,她的整個存在對男人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力。可是許淖雲當初把她從行政部調過來當秘書,主要是因為她的咖啡衝得好。

聞到咖啡的香味,許淖雲不禁微微一笑,從桌上把咖啡杯端了起來。誰知他剛拿起那個杯子,杯子的手把就斷了,滾燙的咖啡灑了一桌,把他的手也燙了一下。

錢晴花容失色,趕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根手絹,跑過來幫許淖雲擦手。她彎腰擦拭的時候,許淖雲才發現她今天穿著一條低胸的裙子,一低頭,兩個潔白的半球就快跳出來了。

她一邊擦一邊小聲說著對不起,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