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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許淖雲覺得很棘手,對這個女人他永遠都感到很棘手。她高牆上的薔薇花,永遠保持著高傲的頭顱,你想把它從高處摘下來,不論用什麼方式都會被扎到手。

他從來沒有想過,博物館裡那個溫柔的女孩竟然會有這麼一面。

許淖雲把手覆在鍾艾的臉上,只露出她那雙不屈服的眼睛。這真的是她嗎?為什麼戴上面具和摘下面具的她,性格竟然相差那麼遠,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她為什麼會是這樣?

“你知道嗎。”他沉聲說,“我後來單獨去你們博物館找過你兩次。”

鍾艾愣住了,眼中的怒意也被驚訝取代。

“我找過你兩次。第一次他們說博物館晚上根本沒有女人值班,懷疑我得了妄想症,就連你們館長都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二次,那個保安說你們館裡的女孩我肯定一個也不會喜歡,可是我心裡知道不是那樣。”許淖雲沉聲道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跟女人都沒說過這麼多廢話。

鍾艾呆呆地看著他——他竟然去找過她?還是兩次?!

她眸子裡的光忽閃忽閃的,他細細地看著,柔聲問:“鍾艾,我們不能像在博物館那樣好好相處嗎?為什麼摘下口罩,你會變得這麼渾身帶刺?”

她眼中流露出悲傷,宛如淺淺的無邊無際的涓滴河流:“很抱歉,我就是這樣,這才是真的我。”

許淖雲看著她的眼睛,不知不覺被那河流浸染了,他放開手,看著子夜幽光裡那張素淨而悲傷的臉孔,喃喃自語道:“世上只有一個鐘艾。”

他噙住了她柔軟的嘴唇,向著她的悲傷靠近。他覺得在她面前一切較真都是徒勞的,反正他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他現在要她。

滿城沉悶的空氣鬱積不散,這樣炎熱的夜晚,總是讓人心生絕望。她不明白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總要糾纏不休,大概是因為,如果不互相糾纏,就實在是太寂寞了。

她沉溺在他溫熱的體溫中、在他激烈的宣洩中、在越來越慌不擇路的感官裡,彷彿得到了某種慰藉。

至少他說了,世上只有一個鐘艾。

………………

他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女孩坐在他身邊,眼睛笑成了兩彎新月,正在講一個很遙遠的故事。

“我想看看你的樣子。”他打斷她說。

她愣住了,隨即傷感地搖搖頭說:“你會失望的。”

“不會。我不會失望。”他朝她伸出手,想揭開她的口罩。誰知剛碰到她的臉,她就消失了…………

許淖雲慢慢睜開眼,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發藍,宛如黎明的大海。樓下傳來清潔工掃大街的聲音。

他轉頭,看到身邊那個女人,她睡著的樣子甜美而安靜。

他慶幸她沒有真的消失。他記起自己當時的決心:他不能保證自己一定會愛她,可是他一定會對她付出最多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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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總統套房(一)

下午六點,下班的人群紛紛走出大樓。許淖雲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站起來走到外面那張辦公桌旁。

鍾艾見他走了過來,立即站起來問:“許總,有什麼事?”

許淖雲淡淡地說:“明天就是週末了,你今天沒事早點下班吧。”

他這麼體貼開恩,有點出乎鍾艾的預料。她今晚跟聞蕾有約,正在猶豫怎麼跟他請假提早走,沒想到還沒開口,他就主動提了。

鍾艾最擅長的事就是順杆往下爬,她站起來說:“嗯,那謝謝許總,我先走了。”

鍾艾前腳剛走,許淖雲便關上電腦、拿上車鑰匙,乘坐總裁電梯到車庫去開車。許淖雲急急忙忙開出停車場,在一片茫茫車海中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紅色小飛度,他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直等她過了幾個路口,他才低頭撥電話。

鍾艾正在路口等紅燈,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低頭一看,竟然又是許淖雲,她接通電話問:“怎麼了?”

許淖雲說:“你在前面路口轉彎,把車停到滙豐大廈的停車場去,我在路邊等你。”

鍾艾摸不著頭腦,問:“為什麼呀?我現在要去見朋友呢!”

許淖雲問:“見什麼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鍾艾又好氣又好笑:“是我的大學同學,就是上次採訪你那個報社女記者聞蕾。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