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火了點。”傅翌容微笑。
朗晴嬉笑一聲。“眼淚都擠了,總要哭得像樣點。”她用了點特調的淚汪汪藥水,所以哭得毫不費力。
昨天,傅翌容要她輸了比賽,免得以後更麻煩,江湖原就是一處染缸,寬厚仁慈的有,心狠手辣的又何曾少,鋒芒過露只會引來麻煩。這幾天,她解毒丹送了不少,已有許多人想跟她討教試探。
若是連唐門的毒都輕輕鬆鬆解了,名聲一傳開,緊跟著就是麻煩,唐氏兄妹不待見她事小,引得整個唐門的關切事大。
在江湖行走,該出頭時得出頭,以免受人欺負,可該含光內藏是卻少有人能做到,因而引來禍端。
朗晴明白他的苦心與用意,爽快答應。反正詐輸也不是第一次,她很有經驗,過與不及都不好,所以隱了主要的一味藥草。
“藥有君臣佐使,以相宜撮合和。”這是配方的主要依據,所謂‘君臣佐使’,指的是制方的法度,也是處方的準則。
‘君’是指藥方時的主藥,‘臣’是輔助君藥,加強療效的藥物,‘佐’是既輔佐君藥,又解決其他問題的藥,而‘使’則是可以調和諸藥作用的藥物。
雖然解毒方的配法於此稍有不同,但大同小異,她據此隱了兩味藥不至於讓唐謙懷疑她打混,也不會太過張揚,讓他升起妒心。
兩人穿過園子時,趙桐來找傅翌容,朗晴識趣地離開,例行到屋裡給柳芳華診脈,而後打水擦拭她的臉與手腳,靜靜地陪她坐了一刻鐘。
當她離開屋子去為霍遠扎針時,一個人影潛進屋內,驚訝地看著床上動也不動的梁婍。
“怎麼回事?”唐虹疑惑地上前。
昨天聽說梁婍回來時,她就覺得奇怪,怎麼不見人影,問了霍堡主說是受重傷在休養,可除了朗晴會來外,也沒瞧見婢女進來服侍,更不見人把吃食湯藥端進房裡。
自嶽蓁同她說了真假梁婍一事不久,霍家便遭偷襲迷昏,接著梁婍失蹤、霍遠中毒而回、朗晴疑似伏雁樓奸細等等……疑團重重,眾人如墜五里霧,摸不著其中門道,實在邪門。
兄長叫她莫管閒事,霍家人都不追究了,他們一干外人更不宜插手,可她就是不甘心,尤其事關朗晴,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上前探了梁婍的呼吸……還活著,不過氣息微弱,她檢查了下雙眼、口鼻,隨即疑惑的號起脈。
脈象細弱,而且臟腑都受了傷,看來霍堡主所言不假,唐虹失望地把手擺回。梁婍現在就像活死人,沒一點反應。
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