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嗎?是嗎?
“滾開!滾開!全部都給我滾!”有軟軟的東西迎面丟了過來,幸好,只是枕頭,他沒有躲,心裡太震驚,太難過,身體木木然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不會說的,不會告訴你們阿豪在哪裡?你們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有本事就殺了你姑奶奶,阿豪一定會找你們算賬的。”
她在說什麼?這亂七八糟的究竟是些什麼?阿豪又是誰?
謝慕駿聽得一頭霧水。
“誰是阿豪?”
“少裝蒜!電燈呢?電燈在哪裡?你們幹嗎不點燈?”
一星火光慢慢點亮,謝慕澄受不了地猛拍額頭,“瘋子!你們這群瘋子!”他們想要逼瘋她嗎?
“這是什麼年代?你以為在拍電影啊?”她突然跳起來,撲向執燈的司徒聞鈴。
“小心。”
遲了一步,司徒聞鈴被兇悍的慕澄撲倒在地,油燈打翻了,火苗“騰”地躥上來,舔著了她的衣衫下襬。
“刷——”不知道什麼時候,慕澄袖裡藏了一把剪刀。
此刻,剪刀高高揚起,再用力落下來。
慕澄紅了眼睛。
“呲!”皮肉被割裂的聲音。
但,她並沒有感覺到痛。
司徒聞鈴呼吸一窒,心臟絞緊了。
下一瞬,身上一輕,撲在她身上的謝慕澄頸後吃了一記重擊,身子一軟,整個人重重地跌在她身旁,握在手上的剪刀下滑,拉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鮮血浸透白衣,觸目驚心!
謝慕駿頹然跌坐在地。
他呆呆望著自己的手掌,他打了慕澄?他居然打了慕澄?
“你怎麼樣?痛不痛?”
司徒聞鈴一躍而起。
“你忍著點,我給你上藥,很快就不痛了。”眼眶微微泛紅,這個傻瓜,他打暈慕澄就好,幹嗎還將手臂伸出來擋在她面前呢?
在他眼裡,她不過是個丫頭而已呀,受點傷有什麼了不起?
傻瓜!謝慕駿你這個大傻瓜!
“噗。”陡然一聲噴笑。
司徒聞鈴愕然抬眸,發覺剛剛還傻愣愣像吃了後悔藥似的大傻瓜謝慕駿,這會兒笑得眼淚都快噴出來了。
有那麼好笑嗎?
她俏容一沉,上藥的手故意加重了力道。
可惡!這人果然是沒心沒肺的,虧她剛剛還感動得要死,他倒好,眨眼就樂得什麼似的。活該被刺一刀!
呃?手臂上有點痛!不過,沒什麼打緊。只是這丫頭,哈哈哈……實在太遲鈍太有趣了。
“我不喜歡吃烤肉。”他一本正經地說。
她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
現在是在包紮傷口好不好?這關烤肉什麼事?再說,他喜不喜歡吃烤肉……
咦?聞到燒焦的味道。
順著他的目光,她的視線狐疑地下移。
呀!衣服著火了!
司徒聞鈴驀然驚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樣子再度引來他的哈哈大笑。
聚仙樓,幽靜的包廂之內,黑衣佩劍男子神情疑惑地瞪著眼前這個說沒兩句就傻笑,傻笑過後再發愁,愁完又笑的好友,半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沒發燒!那就是沒眼花咯?
不死心地又抬手,這一次,摸上謝慕駿的額頭。
“動手動腳的,你幹嗎?”用力拍開南宮毅的五指山,橫過去殺人一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
“有——”很好,終於回神了。
南宮毅沒好氣地靠回椅背,“拜託你揀重點說好不好?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不是拿來聽你說你們府裡的一個丫頭如何如何,如何又如何的。”謝慕駿的風流逸事雖然一向是茶樓酒館裡無聊閒客的佐飯談資,但,那不是他好不好?他還沒有閒閒發黴到那個程度。
“我?有說嗎?”
“有!”斬釘截鐵。
謝慕駿翻個白眼,不懂變通的死傢伙,他就不會說點好聽的?非要點他的要害。不過,那丫頭的確是傻得有點可愛,難道,他不這樣覺得嗎?
“算了算了,”南宮毅這悶小子的眼光一向與自己相差甚遠,他當然體會不到他的樂趣。揮揮手,揮去滿腦子宜嗔宜喜的嬌麗面容,鄭重容色,道:“江湖上有沒有一個叫做阿豪的人?”
阿豪?
“姓什麼?”
搖頭。
“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