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飽含深意的嗓音伴隨著一道疾風赫然捲進奢華的宮殿。
淺墨不為所動的直視一身戎裝的凌闃然,銀色的身軀散出懾人的氣勢,面上平靜的看不出表情。凌闃然,你可真是不辭辛勞的趕了過來啊,算準了那個女人回去告狀,卻不想你果真如此在意。“凌王爺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讓我怎麼揣度?”
柳眉高揚不掩飾的嘲弄,讓白玉的面容一沉,喝聲道:“小墨兒,不要跟本王繞圈子。”大掌鉗制細弱的胳膊,墨黑的眸子掃到淺墨開敞的衣襟時明顯一暗。
重重的掙脫禁錮,任由胳膊上刺骨的疼痛蔓延。“凌王爺,若你是因為她而來的,那麼可以把人帶走了。”棕色的眸子幽深無波,嘴角死死地抿在一起。
順著光滑白嫩的指尖,一張面目全非的臉讓漆黑的眼瀰漫起狂風暴雨。轉身看向垂首的衾兒,閃電般強勁的掌風直直掃過了面色蒼白的臉頰。“沒有規矩的奴才。”冷冷的目光刺透了衾兒僵直的身軀,語氣森冷。
淺墨怔怔的看著倔強的女子倒在地上,臉上的痕跡是如針扎入心口,細長的眼緊縮如針孔。“凌闃然,打狗還要看主人。”陰冷的如從地底冒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迴響,第一次自己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但是這次不行,凌闃然你是在警告我不要招惹凌湘敏麼?“看來敏皇貴妃真是你永安王的命根子,何況一個不足掛齒的子嗣。”
“什麼意思?”凌闃然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淺墨嘲弄的眼,為什麼自己居然能從那雙淡漠的眼中察覺到一閃而過的不屑,,凌闃然呼吸有些急促,心口不自覺的抽痛。似乎那麼一下的隔閡就會他們之間變成一道永不逾越的天塹。
指尖輕柔的貼在平坦的小腹上,垂下眼簾,白皙的臉上掛灼眼的慈愛。一字一頓:“同樣,這個孩子是我的命,誰要是傷害了他,即使是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尊貴的敏皇貴妃,既然你喜歡惡人先告狀,就不要怪我挑撥離間。畢竟這場遊戲既是不擇手段,各憑本事。
“小墨兒,本王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你們母子。”凌闃然翹定的回答,大掌不自覺的想要攬住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肢。那個柔弱無依的女子哭著被送入皇宮時,那張縈繞在腦海中梨花帶雨的小臉怎麼也揮之不去,那樣的女子連只螞蟻都不曾踩死,真的會做出這般行徑?
唇邊的笑越來越冷,淺墨的眼中凝聚風暴:“凌闃然,我本就沒有想過要你相信。但是,今日我不過是應敏皇貴妃的請求教教這個下人什麼事規矩。”
毫不掩飾的嘲弄讓凌闃然一滯,語氣軟了下來,“小墨兒,湘湘自幼有心悸之症,受不得刺激。”
心悸?想著凌湘敏那副西施捧心的病態之美,只要是男人怕是都會心生憐惜的吧。面無表情地看著固執的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的衾兒,棕色的眸子帶著凌闃然看不懂的悲傷,清冷的面容混合著幾不可見的悲涼的笑讓凌闃然的心一緊,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能牽動自己的心緒了。在凌闃然恍惚的瞬間眼中一片寒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湘湘,真真是郎情妾意啊。凌闃然這可是你自己把這麼尖銳的利刃放在了我面前,那麼我絕對會不客氣的善加利用了。
鏗鏘有力的決絕自這個淡漠的女子口中飄出,凌闃然的眉梢染上了陰鷙,“你在威脅本王?”毫不憐惜的看著淺墨,只是因為男性的尊嚴讓他的歉意說不出口,剛剛湘湘的侍女哭著跑來說敏皇貴妃好心去拜訪胤宸宮的主子卻心悸發作,一進入錦華宮就看到湘湘痛苦的躺在床榻上呻吟,初時不及細想急衝衝的跑來質問。此刻想來自幼的寵溺讓自己在一瞬毫不猶豫地相信了湘湘,但是小墨兒這樣淡漠的人也絕對不會無事生非的挑釁湘湘。
淺墨避開凌闃然深處的手臂,步伐輕顫的朝衾兒靠去,語氣冷漠的說道:“凌王爺若是執意要懲罰,那麼她隨你處置。”
凌闃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今日淺墨兒的不同尋常的態度讓自己有些不解,若是刻意的神情又是那麼冰冷,若不是那麼這樣的舉動就更加耐人尋味了。“小墨兒,本王一時糊塗,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狠絕的臉軟了下來,帶上了虛偽而牽強的笑意,嘴角的弧度揚到完美的角度,卻是越發的不真實。
不置一詞的垂頭盯著男性的厚底革皮靴子,靴面上是繡著的金絲潘雲祥龍紋飾。誤會?不問緣由的來質問一番,出掌傷人居然用誤會來解釋,果然和敏皇貴妃一路貨色。只不過,凌闃然你當我是三歲稚子嗎?如此好糊弄。不過無妨,要的就是你一時糊塗,越是不分青紅皂白那麼凌湘敏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