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否當初不該讓那個女人去南清?不,我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即使再選擇一次,也是同樣的結果,為了蘭家兵權的我絕不會心軟。我以為兵法如神的凌闃然可以把萬事計算在內,卻獨獨忘了這世上有一種人你根本看不透,一如那個冷漠如斯的女人。蘭儒晟把兵符交給白蘭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慕昊錦想從中漁翁得利也讓我有些煩躁,晟家軍是我奪得這東旭天下的唯一障礙。
白蘭至死都不曾透露兵符的下場,我卻鬆了一口氣,蘭儒晟的逝去,唯一能調動晟門軍的就是那塊不知埋葬何處的兵符。蘭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蘭家只為家主選中的帝王效命。也就是說蘭儒晟效命的逝去東旭高祖,自成一派晟門軍現今家主不明的情況下絕不會支援剛剛問鼎寶座的嘉仁帝。
嘉仁?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手中的宣紙。父皇,你想要一個仁義的傻子來幫你保全自己最愛的女子和普一出生的兒子,不過可惜啊,即使傻子也明白養虎為患的道理。我冷漠得看著宣紙上寥寥數語下隱藏的猩紅。我的姨娘,被那個男人保護的如嬌弱花一般的女人終究逃不過被禁錮直至死亡的命運,而那個尚在襁褓的孩子更不可能在那陰暗的深宮存活。母妃,善良如你是否會不忍看到這場無聲的殺戮,可惜唯一會同情他們的你早已被埋葬在了奢華的皇陵之中。
我依舊不緊不慢的等待著,撒下的網還是不見起色,但是釣魚者盡在恆心上。
皇城的飛鴿傳書仍舊是一成不變的送入我的書房。
我的目光陡然凝固,看著那一行清晰卻刺目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