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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墨,闕家今日失去的不過是小小的半壁江山,十年之後,姐姐會讓他們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他的整個焰家。

撫摸在我頭頂的手依舊輕柔而溫暖,那清淡如冷菊一般的嗓音仍舊不慍不火,聽不出半點清晰,我卻能從依偎的緊繃的胸口感受到她的決絕,那是闕氏家主才有的威嚴。

淺墨是闕家百年來的奇蹟,以十五歲的稚齡,以纖弱的女子之軀,讓闕氏江山在十年之間如一座高峰屹立在世人的面前。

淺墨,你不要礬墨了嗎?

十五歲的我隱忍著憤怒,悲傷的對上那雙遲疑的紫眸,如毒蛇的液體浸入了我的軀體一般痛不欲生。我沒有辦法承受這個曾經把我攬在懷中的女子,被另一個男人的氣息覆蓋,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光明啊。我知道她不愛那個男人,嫁他不過是利益的結合,但是淺墨,即使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讓你的生命被另一個人佔據。

我家的礬墨真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她伸手示意我蹲下,憐愛的拍了拍我的頭,即使我早已強壯到可以把她抱在懷中,她對我的感情一如幼時的疼愛,是的,僅僅是因為那分割不斷的血脈。那雙流光輾轉的雙眸含著淺淺的笑意,我卻越發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在我緊緊把她攬在胸口的一霎那,紫色的深潭中是我讀不懂的深邃。

我知道自己是卑鄙的,利用她對闕礬墨最柔軟的情意去要挾,但是那又如何?她依舊是我一個人的淺墨。

淺墨讓我學醫,我知道是為了讓我習慣那種血腥的氣息,和麵對死亡的冷漠,但是她卻不知道,我之所以毫無放抗的拿起手術刀,是為了那個冷淡卻有心計的小女人,十年我安靜地聽從她的安排,只因為那道如神一般的身影已經刻入了我的靈魂,那雙水光瀲灩的紫色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

二十歲的闕礬墨是縱橫醫學院的天之驕子,我知道那雙與她相似的紫眸蠱惑了太多痴迷的目光,一如我看她時的愛慕,可笑的是我不屑於任何一個花瓶正如她永遠無視我的絕望掙扎卻依舊無悔的愛戀。

淺墨,自十歲起我就發誓要納入羽翼的女子,纖弱的外表下是不輸任何人的堅毅,我見過太多的男人用敬畏卻躍躍欲試的眼神打量著那個在人前冷漠異常的女人,不甘和恐慌讓我想要用手中小巧卻鋒利的手術刀劃開那細弱的血管,隨著那些美麗液體的流失似乎我和她之間的血緣羈絆就可以徹底的斬斷。矛盾的情緒曾經讓少年的闕礬墨痛苦呻吟,我急切的想要掙脫這份血緣,更多的不捨佔據了上風,只因為這世上只有闕礬墨,才可以讓她放下所有的戒備和疏遠,將隱藏在那具冷若冰霜面具下的溫暖源源不斷的輸入我的身體。

珍娜的出現註定是我命中的劫難,我知道自己不愛她,但是我卻願意傾盡所有的把她囊入我的世界裡,只因為她有著一張我日思夜想的容顏,即使她沒有那雙讓我沉淪痛苦的紫眸,但是那幾乎一個模子刻出的纖細卻是我永生不能碰觸的禁忌。

我小心翼翼的不讓淺墨知道珍娜的存在,那是我不能啟齒的愛,我怕那張淺笑低眸的容顏從此以後如寒霜一般,再無春色般柔軟的暖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刻意出現在我面前的女人,怎麼會引不起淺墨的注意,只是彼時的她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按兵不動,一如精明沉穩的獵人等待著五隻的獵物上鉤。

珍娜,一個外表柔軟卻心如蛇蠍的女子,頂著和淺墨相似容顏的女子鬼使神差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陰謀,但是闕礬墨卻仍如岸邊的魚般狠狠地呼吸著美妙的水的氣息。我不愛珍娜,也不需要她的愛,我要的不過是死無顧忌的把那個女人壓在身下,禁錮在懷中,即使她只是一個替代品。

我失望了,那個牽扯著世上最虛偽笑容的女人終究是愚蠢的,竟然妄自與一手毀了焰家的淺墨交鋒,一場遊戲還未開始已經結束。

第一次,我對著這個我恨不能緊緊抱在懷中的女子冷聲質問。

你是不是要殺了我才甘心?

我心驚自己的煩躁,對著那張冷漠無情的臉,我做不到心平氣和,這樣的氣質的她不是我心中那個溫暖的淺墨,而是指點闕氏江山的闕淺墨,那個世人眼中目空一切,手段冷厲的女人。恍惚之間,我覺得她把我推到了一個冰冷的角落,我再也觸不到那雙纖細白皙的柔荑。

你愛她嗎?

冷冷的嗓音,她問的漠不關心,我卻只覺得肝腸寸斷,我愛的女人面無表情的俯視著我的狼狽卻要我承認我愛的一個瑕疵品。我望著那雙眼覆上薄冰雙眸,心中的恨意急劇膨脹,我恨的不是她殺了珍娜,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