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聲。
一個漢子有些顫抖的指著地上面具,有些蒼白,不知道是不是採用了人體最真實的肌膚,眼窩處襯托出一片赤色,交織出詭異的色彩。
因為司儀倒下時,背對眾人,只能從瘦小的後背猜測男子的身份。
落之軒,瞥了眼地上還沒有完全僵硬的屍體,腳尖輕輕一踢,一張熟悉的臉孔暴露在明亮的燭光中。
“落之軒,我們飛劍門的弟子怎麼會死在這裡。”白袍的青年男子一臉驚慌、憤恨的叫喊道。
淺墨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成個親居然都能遇到飛劍門的人。感覺覆在手上的力道一僵,淺墨輕輕的捏了一下莫離厚實充滿暖意的手心,這個落之軒到底想做什麼?
“哦?我也很好奇怎麼你們飛劍門的人會成為我落家莊的司儀?”落之軒毫不在意莫離的怒瞪,泰然自若的反問,真誠的讓人毫不懷疑他的無辜。
“你,——”男子口拙的愣在當場,一張臉漲的通紅,滿是焦急看著被眾多懷疑目光包裹的自家門主。
坐在男子旁邊的白衣劍客,一臉的寒霜不正是戰無痕。此時的他面上的皮肉繃得死死的,卻難掩憔悴。
“門主,您瞧這。”男子臉色發青,幾個字好容易才從嘴裡擠了出來。
戰無痕冷靜的看著眾人,緩緩站起身,微微拱手,“難道各位掌門還不相信,戰某人的清白。”
“那麼戰門主,請問你門下的人為什麼要冒充我落家莊的司儀?”落之軒看著眾人遊移不定的眼神,眨了眨眼一臉坦誠的問道。
戰無痕眉頭一蹙,眼睛裡冒出一絲火花,看著眼前刁難的落之軒。
“戰門主不會不知道,此人是你安插在燕樓的探子吧。”落之軒不急不慢的環視面色陡變的眾人,嘴角勾起優美的唇形。
“你是燕樓樓主嘯靱?”戰無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掛著好看笑容的男子,他剛剛的一刀快、很、準,讓人毫不懷疑落情刀獨步天下的能力,但是那樣的手法,一刀斃命,奔湧的血水侵染的刀身泛著幽幽血跡,像及了傳說中的血魂。
“怎麼?不像。”落之軒臉上的笑漸漸散出,露出毫不掩飾的嘲弄。輕悠悠的一句話,讓大廳裡炸開鍋似的嘈雜。
“不要激動,小心體內真氣逆轉。”一道威嚴的聲音如驚雷轟的群人一驚,充斥著豔麗的紅色的大廳恢復了一瞬的寧靜,說話者正是開始阻止眾人猜測的老者。
“木真人,倒是瞭解甚深啊!”落之軒劍眉輕挑,眼睛裡一片陰霾。
“你到底想幹什麼?”老者極力控制體內亂竄的真氣。
落之軒拿著手中的長劍緩緩朝老者走去。
還未乾涸的血跡在刀身上暈開一朵朵詭異的花朵,銀色的刀泛著幽藍的光芒。刀身很薄,沒有一般大刀厚重的感覺,線條流暢,若不是刀尖有微小的弧度,很容易讓人錯認為是劍。刀刃銳利無比,是一種剛柔並濟的完美。一把靜謐的刀,幽幽的如落之軒的眼半睜半閉閃動著鬼魅的靈幻之光,美麗、悽清、帶著危險嗜血的蠱惑。
“木道人,是知道的吧,十五年前的落家莊逝去的女人。”落之軒的臉緩緩靠近老者不自覺有些顫動的臉,低喃著。
“你是說,落家莊的水夫人。”老者眼角的皺紋越加的沉重。
落之軒的嘴緊緊的抿合在一起,水夫人,明明是落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卻永遠只能被另一個煙視媚行的青樓女子壓得翻不了身。
“是啊,水夫人。”落之軒嚥下滾到喉嚨的憤怒,淡淡的說道,“我今天不過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誰指責的水夫人不知檢點,敗壞門風的?”
“落之軒,你這是公然和整個武林為敵!”一臉英氣的男子叫罵道。
“武林,不過是燕樓的走狗,不是嗎?戰門主。”落之軒不懷好意的看向戰無痕,一臉似笑非笑。
“落之軒,你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就給解藥。”戰無痕直視落之軒暗的看不出情緒的雙眸。
“哦?那麼我洗耳恭聽。”落之軒一臉興意盎然的偏著頭,手上的刀緩緩的朝地面劃去,剛剛還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一代宗師立馬失去了呼吸。“你先去向她懺悔吧。”
陰陰的聲音讓戰無痕一震,他明明已經知道了是誰,為什麼?
“戰門主何必驚慌,在下不過是要讓你見一個人。”落之軒腔調立馬充滿了惡意的戲弄。“淺墨,怎麼不來見見熟人?”看著臉色沉到發飆邊緣的莫離,落之軒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
戰無痕一驚,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