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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難得心情好的看著節節敗退的小姑娘。

“嗚嗚,孃親欺負寶寶。”小人兒眼睛開始泛紅,嘴角越撅越開,大有淺墨再靠近一步就號啕大哭的徵兆。

“好了,好了。孃親錯了哦,這就去給寶寶做好吃的。”淺墨放棄逗弄小傢伙的意圖,省的待會一發不可收拾,氾濫成河。轉身朝灶房走去。

錯過,,小小人兒,狡黠的抬起紅彤彤的鼻子,眼睛裡劃過一絲興奮,,原來眼淚果然是對付孃親的好法子啊,難怪大熊爹爹經常使用這招把娘吃得死死的。

屋外的花雨梧桐唰唰的伸展著紅色的菱彤葉子,秋風湧起,吹散了滿地的嬌豔。水缸中,輕波瀲灩,一跡紅痕格外耀眼。

淺墨怔怔的望著在風中舞動的紅色,絢麗的色澤和蔚藍的天際和諧的交融在一起,深秋到初春,這段時間似乎應該做點什麼來囤積銀兩了,否則就算莫離留下了一筆可觀的財產,也有坐吃山空的一日。什麼時候起自己是如此的依賴莫離呢,不論是情感上還是財物上。也許徐家的藥堂需要一個合夥人也不定呢。淺墨暗暗思索著那個似乎風雨飄搖的徐記藥堂,嘴角緩緩的拉扯開,在澄淨的天空印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飄零篇 知遇之恩

初春的陽光透過雲層靜靜的灑在厚厚的狐裘上,淺墨慵懶的依靠在挺拔的花雨梧樹幹上,細長的眼微微眯合掩住了棕色瞳孔中的清冷,似等待似閒暇。

五歲的的夢漪被她進去了學堂,想當初這事兒還在鳳來鎮引起了不小的爭議,嘲諷她一個左右無依依的婦道人家學權貴給女兒找先生。是不是權貴那又如何?淺墨暗自好笑,莫非系出名門、五代富祿的女子就要來的金貴麼。自古女子就被教育無才便是德,可是卻常見山野村婦撒潑鬧野,她也不需要華麗深奧的道義原則,只是依順著自己內心的痛苦,毫無掩飾的揭露開來。你以為把婦女禁錮在三從四德、委曲求全的狹小牢籠,她就不會反抗嗎?就算是最無意義的耍潑哭嚎她總不會不知道吧。

“叩叩——”輕緩的叩門聲,在窄窄的巷道響起。

淺墨嘴角微微上揚,即使是初春仍感到一件若有似無的涼意滲透肌膚,刺激的骨頭咯咯作響,緊了緊身上雪白的狐裘,抬頭仰望白雲悠悠的天堂染上的金黃。

“吱嘎——”隨著木門的輕啟,一張屬於中年男性的臉孔出現在淺墨的視野中。

男子約摸不惑之年,發紅的面板有世粗糙,是長年奔波留下的痕跡。偏

暗色的雙眸,精光隱隱,內斂而自持。身上是淡淡的商人氣息,卻又沒有商

人特有的奸詐狡猾,這樣一個在賣藥行業摸爬滾打多年的漢子,多多少少被磨去了曾經的傲然。淺墨初時看重的就是這樣的一股氣勢,內斂而含信,沒有商人的唯利是圖。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是如何

落到家業頹敗的地步,淺墨有世惋惜的嘆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願回憶的往事和痛楚,各自掃門前,莫管他人瓦上霜,別人的事情之於她不過是一道疾風,風過無痕罷了。

“莫夫人”男子筆直的挺立著,凝視著眼前毫不起眼的女子,嚴肅有禮的自懷中摸出一張銀票。

“徐掌櫃何必多禮,進來喝口茶暖暖吧。”淺墨淡淡的扯出一個弧度客氣而不冷淡,周到確無熱情,細的透著涼意軟玉緩緩將賬薄接過。

被喚做徐掌櫃的男子一愣,不著痕跡的後退半步。“莫夫人客氣了。眼睛的餘兄小心翼翼的掃視著四周的的環境,“徐某心領了。”

淺墨哭笑不得的反應過來,在這個道德清譽至上的食古不化的時代,男女有別的古訓。即使自己只是邀請一個足以勝任父親角色的進層,恐怕也是犯了許多衛道者的忌諱吧。雖然自己壓根不削這樣的所謂禮教,但是,瞄了眼身子挺拔僵硬的男子,幽幽一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倘若不清白的就算你幹遮萬蓋,也不過是徒增他人笑料罷了,更進言,就算世上真有不透風的牆,每日遮遮掩掩的,豈不如雞嗚狗盜之流合汙?

徐掌櫃默不作聲,眼中一暗,這個女子真是不容小覷,淡漠而堅韌比自己這個多貨幾十年的人看事物還要通透。

秋未來,一個青衣女子緩緩的踏進藥膳堂,冷冷的環視著幾盡無人的大堂,半晌旁若無人的走到環椅上,纖細白皙的指尖隨意的劃過桌面。面貌雖平凡,一舉一動卻又透著說不出的高雅富貴。粉唇輕啟:“徐掌櫃,難道貴店就是這麼怠慢客人的?”清脆圓潤的嗓音,說出的話諷刺而清冷,卻又讓人憋著一股氣發不出,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