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遊戲人間的放浪不羈。
凌蒼玄腳下不停頓的踏上了船,凝視著海風逐浪的美景,嘴角挑了挑。“姬總管的關心本王心領了。”烏黑的束起的髮絲被風吹得揚起了優美的弧度。“想來軒轅夢漪的離去讓姬總管頗為寂寞。”偏過頭目光掃過韓安,凌蒼玄不急不緩的交代。“韓安,把小不點帶上船。”
挺拔昂立的身軀一滯,僅僅不過一秒之間,又快速的恢復了談笑風生。“蒼玄少爺的關心讓屬下惶恐。”姬曜宸笑的可絲毫沒有不安的模樣,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雙浸著絲絲水跡的掌心洩露了他的不安。是的,對於那個無法無天攪得江湖叫苦不迭的大魔女的躲之不及。
閻都,城主府。
“淺兒。”冷冰冰的嗓音配上千年寒冰的臉,任誰看了都是一副債主的模樣。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冷峻的五官就比懸崖峭壁的岩石還要堅硬刻骨,高大的身軀讓人覺得如山一般沉穩,可惜這樣一個孤絕冷漠的男子手中卻不合時宜的拿著一碗黑不隆冬的藥水,即使隔了幾米遠,那掩住的苦味都可以透過空氣撲入鼻息之間。
男子面對的是一個慵懶倚在躺椅上的女子,長長的青絲一瀉而下灑在軟榻上,約摸十六、七歲芳華。青色的長衫隨意的裹著纖細的身子,女子白晳的臉蛋上平凡的容顏卻在那淡雅的氣質下顯得風華無限。對於男子冷厲卻溫和的警告,女子充耳不聞,纖白的手執著墨香的書卷,怡然自得。
男子緊繃的臉幾根青筋躍躍欲試,握著碗的手越發的用力,平靜的黑色藥水面開始左右傾斜。“淺兒,今日一定得乖乖的把藥喝了。”越發冷凜的眼神中是掩不住的寵溺,軒轅御凜知道自己的威脅對於淺墨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緩緩蹲身,空閒的大掌探出去撫摸女子安靜的容顏,滑如凝脂的肌膚在古銅色的大掌下越發的晶瑩,軒轅御凜感慨的盯著那不老的容顏,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憐惜。
淺墨很想忽略在自己面頰上游走的大掌,奈何那種酥麻略帶粗糲的指腹在摩擦間帶來一陣悸動,這個男人十年的相處已經把自己敏感的觸覺掌握的一清二楚。“御凜,你確定今日要用這種方法逼我就範?”把手中的書放在身側,淺墨慢條斯理的偏過頭,順著幾縷髮絲的縫隙,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
幾不可見的,那張堪稱老臉的容顏上染上羞赧,若不是離得近了,只怕那淡淡的紅跡就會被古銅的膚色掩蓋。拿著白瓷碗的手一顫,裡面的黑色左右晃了一晃,短短眨眼間又恢復了平靜。軒轅御凜冷峻的臉有些抽搐,在淺兒面前自己根本就是手忙腳亂,這個女子大膽的連聖人都會抓狂,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說著讓柳下惠也面紅耳赤的話,卻仍舊是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看著一方霸主被自己逼的老臉緊繃,淺墨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惡趣味。“御凜,我的身子自己還能不瞭解。”雖然明知道他是在害怕自己的孱弱,但是天見可憐自己已經忍受夠了那苦澀難以下嚥的黑色“墨汁”。
許是被那張不以為然的小臉氣急,本來面色沉下的軒轅御凜突然狠狠的扯了扯嘴角。“那淺兒告訴我,是誰在昨日昏倒的?”一字一句仿如是從石頭裡蹦出似的,硬得刺人。一想到那纖細的身子在自己眼前毫無徵兆的滑落下去,軒轅御凜的心再次被緊緊的拽住,那種窒息感充斥著全身,這個淡雅如菊的女人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弱點,一顰一笑都讓自己牽腸掛肚,更甚是那樣的突然,簡直是措手不及的絕望。
細長的眉輕輕蹙起,淺墨直勾勾的看著至昨日就在狀況之外的男人。纖白的蝶翼輕輕觸到了大掌,慢慢的覆在微涼的掌心。“御凜,雖然你很不願意,但是這裡。”牽引著大掌移到自己的平坦的腹部。“的的確確有個小生命。”
呆滯的臉有些茫然的瞪著那平坦的小腹,昨日夜裡自己還用大掌撫摸過的美妙部分,此時在軒轅御凜的眼中就如同怪物一般。“你說什麼?”陡然的高亢陰騖的嗓音因為顧及眼前的女子而壓制的更顯可怖。“不知死活的殷楚,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淺墨不可置否的盯著眼前明顯是暴怒的獅子,心中不無懷疑,若是可憐的老大夫敢告訴他實情才是真正的不知死活。“小聲一點,你嚇到貝貝了?”
盛怒的容顏有一瞬間的猙獰,卻在下一秒陷入空白。誰?軒轅御凜不懂明明在討論手掌下的小生命,怎麼牽扯到貝貝了?
“爹,爹爹——”顫抖的小嗓音帶著驚恐的哭腔在門外響起。
軒轅御凜壓下滿腔殺人的暴戾,多少年了,自從淺兒生夢菡、夢貝之後,自己再也沒有這樣的谷欠望,沒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