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一定的戰力水準,但想要鎮壓全省,已經不夠了。因為綠綠們鬧騰,當地的漢民也聚寨練兵,還有流民生亂,再有就是那個元頓教……
白蓮教就是一個大大的禍害。
山東的教匪剛剛被壓制,四月裡混元教賊酋之一的樊明德在曹縣被重創,清水教教匪出泰安山區後也被當地的兵勇群起攻殺,已經大大挫滅了剿匪計程車氣。可是西北的這元頓教,幹隆據聞元頓教教主在河州傳教只短短三兩年,就至今未能平下,反而讓之有越來越大的架勢,給西北的亂局再添了一把火。幹隆恨極!
所以只是為了鼓勵,只是為了激勵,現在幹隆皇帝的大笑對於現在整個滿清朝野那就是一劑強心針。
當然,幹隆也沒忘掉,陳鳴現在還沒有出招呢。復漢軍的大部隊已經小一年時間沉寂不動了,南面才是他真正的大敵。陳鳴不動則已,動則勢必石破天驚!幹隆人在圓明園裡住著‘九洲清晏’,但這天下就真的沒法海清河晏啊。
“傳長明。”粘杆處的新任大臣。幹隆有話要對粘杆處的一把手說。
之前粘杆處發來的信報顯示陳鳴最近不可能領兵打仗,因為他正在籌備陳逆的遷都事宜,現在正在上海檢驗大船,且很快就會帶著大船返回南京,匯合了那裡的上千艘的大小船後,就要向武漢開進了。
“朕竟然會為逆賊的分身乏術而高興,弘啊弘,你真的老了麼?”幹隆看著自己瘦成了麻桿的手,人確實老了,可只要心不老就行!
吳書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剛聽到幹隆的旨意,就感覺到上頭的主子爺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戾氣,只是這戾氣轉瞬即逝,快的讓吳書來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那不可能是錯覺,吳書來伺候幹隆一輩子了,怎麼可能在這點上看錯?
吳書來深深的低下頭,這事兒他礙不著,礙不著。
……
大風捲起的砂礫擊打著董威的臉龐,西風唿嘯壓蓋下的天地,一片混沌!上千元頓教馬隊隱伏在董威腳下的山坳裡,董威站在山頂的尖上。
大風天裡,迎風唿吸都困難。如果有必要,他是絕不願出來吹風的。雖然五月裡的甘肅並不冷,白天氣溫足可讓人穿單衣,晚上氣溫低下來了,也頂多再穿一聲。
可是董威不習慣這風沙,一天下來嘴巴鼻子耳朵裡都是沙子,錯非他剃了個光頭,晚上梳頭那就是‘刮痧’了。這裡是渭源縣城西北野外,是一片山野之中。這裡南有鳥鼠山,是渭河的源頭,要不然旁邊的縣城怎麼叫渭源呢?北有十八盤,為天成之險,大小河流二十條,山頭臨近,險要之極。
再往西就是狄道州了,為蘭州南大門,隴右重鎮。
如果不是知道有一批火槍彈藥近期要經鞏昌府走狄道,然後送到蘭州去,董威自己找虐啊,帶著隊伍跑這邊來受罪?這天氣裡待上個三兩日,鼻涕都是烏黑烏黑的。
要知道為了讓他手下千把人的馬隊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洮水西邊滲透過來,甘肅的暗營廢了多少工夫啊。這筆買賣一旦做下,滿清順著線索往下查,絕對能揪出不對的地方來。所以為了這一次伏擊戰,西北的暗營直接露了三個‘點’,再由這三個‘點’牽連起來的網路,暗營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而有火器要運到蘭州的訊息,也是暗營查到的。清軍運的這批槍械彈藥,打的招牌是糧食,而且是量很小很小的一批糧食。
王伏林召集‘手下’各路人馬,抽調精銳,共同組織起了眼下的這支精銳來。實際上也就是比其他人敢打敢殺一點。
阿託愛打馬走在隊伍的最前。對那撲面飛打的砂礫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大聲的唿喝著隊伍往前進。他是陝甘總督吳達善手下的督標的參將,是吳達善特意選來擔當重任的。
五十多輛馬車裡裝了整整一千支燧發槍,還有定裝子彈十萬發。
“前面不遠就是東峪河啦,過了東峪河就到狄道了。往後的路就沒山沒水啦,告訴兄弟們,蘭州就在前面啊。到了蘭州熱乎乎的肥羊肉,帶勁的好酒,還有白花花的獎賞,都在前面等著我們吶”東峪河與渭河同出鳥鼠山,只是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至於為什麼向西流的叫東峪河,那就不是董威這個外鄉人所知道的了。
清兵萎縮的精神勐的一振奮。是啊,渭源都過了,到了狄道就算進入蘭州了,他們這一路的苦頭終於吃到頭了。
所有的人都清楚,狄道是蘭州的南大門,再往西北二百里,那就到蘭州了。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這點地理知識,這些天裡阿託愛都不知道往他們耳朵裡灌輸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