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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去告訴你們家老爺,想去青條嶺給那姓趙的拜壽,就拿錢去寶豐、汝州辦壽禮。眼不見為淨,我陳家也沒霸道到伸手勾著寶豐、汝州。可是在這魯山縣裡,誰要敢帶著紅盒,挑著彩箱去給趙傳敬拜壽,那就是打我陳家的臉!”

“打了陳家的臉,那也就別怪陳家不給臉面了。”

陳二寶以最快的速度從襄城被陳惠召回,一同回來的還有足足三十多條大漢。現在他們或端著鳥槍,或披著胸甲,拿著刀槍,像搶匪一樣將梁窪鎮五大家去青條嶺拜壽的隊伍團團包圍,雖然五大家團拜隊伍足足有六七十人,但這六七十人怎麼能同陳二寶一群人比呢!

陳二寶有鳥槍,有刀槍,不少人還披了鐵甲,這種用水力鍛錘打出來的胸甲,重10斤。因為只有前面的一片,背後部分是用藤甲代替的。比之現今這個年代的歐洲胸甲騎兵用甲要輕了幾乎一半。

陳二寶手下人馬全是青壯大漢,每個人都五大三粗的,孔武有力,10斤重的胸甲穿戴身上活動根本不受影響。而且給了他們更加充足的底氣。

二十來人持刀持槍圍著六七十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視被包圍的梁窪鎮人如雞狗。

梁全是梁窪鎮二梁當中梁賢成的管家,平日在梁窪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陳二寶這麼指著鼻子叫罵,當然氣惱之極。可是形勢逼人啊,他們一行五家六七十口,別看人多勢眾,卻根本沒帶刀槍來,能用的只有手中的棍棒。對面卻是要火器有火器,要鐵甲有鐵甲。說真的,梁全本身都呆住了,陳家有鳥槍不稀奇,可陳家竟然倒騰出來鐵甲來。膽大妄為,膽大妄為!

“老爺……”狼狽的跑回梁窪鎮,梁全看著梁賢成。陳家有鐵甲,陳家有鐵甲,這是死罪!

梁賢成卻長嘆一聲,“你去賬房撥二百兩銀子,帶人去寶豐置買壽禮吧。”

“老爺??!!”梁全驚愕的看著梁賢成。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你想如何?”

“去官府上告?有拿得出手的證據嗎?”

“你以為你說什麼嶽文海就會信什麼?”

“陳家拿出火器,拿出鐵甲,那就在劃下道——他們是在玩真的。不是在說笑,不是在置一時之氣。陳家人要在魯山縣把青條嶺趕絕!”

“梁家是生意人,生意人和氣生財。所以我能給青條嶺上供,能夠給趙傳敬拜壽。那為什麼今天就不能給陳家一個面子呢?”

“是我梁家能壓得過陳家嗎?還是我梁家的面子在魯山縣比土門陳氏響亮?”

梁賢成心裡真的沒氣嗎?沒氣他能夠對一個管家說這麼多話?他心裡也有氣,但是形勢比人強。陳家有陳二寶那班敢打敢拼的漢子,梁家沒有;陳家有陳惠在縣衙內多年的經營,有在縣太爺面前的體面,梁家沒有。說到底,梁家就是一個商賈,還沒有完成向士紳地主轉化的小商賈。

小商賈或許有錢,可在大清朝是沒地位的。

梁窪鎮張、丁、許、梁四姓五大家要是徹徹底底、真心實意的聯手,倒是能跟陳家鬥一鬥。可梁賢成是絕對不願意摻和進去的,他不是全無訊息來源的孤家寡人。這幾天裡,陳家的態度和陳家對於某方面的懷疑,早就有人通報給梁賢成。

說真的,就是梁賢成自己也有些懷疑,用青條嶺的人手做爪牙,綁票陳家獨苗的事兒,是不是另外四家人做的。因為這中間涉及到的骨瓷與梁窪鎮的經濟命脈關係太密切了。

反正樑賢成是沒這麼幹,他現在只想獨善其身,認慫就認慫了,可不願意與另外有可能做下這件事的四家人聯手。別到時候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第二十二章 陳家的火器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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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鳴人在小南溝,一隻耳朵可始終在聽著縣城那邊的訊息的。陳家的犀利手段讓整個魯山縣都看到了陳家的決心,這是真的要在縣裡趕絕青條嶺。雖然到現在為止幕後黑手的影子依舊沒有被抓到。

不過經此一鬧,陳鳴的大名是在整個魯山縣大大小小的地主士紳家裡都家喻戶曉了。陳家鬧得這麼大,那顯然是對陳鳴這個下代人的重視。一定程度上說,這件事可算作他作為陳家繼承人位置確立的註腳了。

只是這件事的影響力遠遠沒完。

不找到幕後黑手,陳鳴不安心,陳惠不安心,整個陳家都不安心。

沒人願意活在別人的窺視之中,人的利益就跟狗的骨頭一樣,對之都具有極強烈的‘保護欲’的。何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