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此,宋朝才追贈先祖四代,朱元璋也是這麼幹的,陳鳴就跟著做了。
百官在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禮。都結束後,陳鳴再冊立皇后。至此,登基典禮就算完成了。
這一套禮儀演練,陳鳴已經走過一遭了。
登基稱帝啊,他的人生之大事,就跟這個時代的男女大婚一樣,絕對是一生只有一次。男人死老婆後的續絃,可不是大婚。原配和繼室的差距看看紅樓裡的邢夫人就知道了。而且就算男人死了老婆後,能再大婚第二回,陳鳴也不可能再登基第二次了。
陳鳴不想中間出什麼錯,在一切都定下了後,讓擔當禮儀官的錢大昕帶著自己走了一片,這心理面才有了三分鎮定。他有點緊張的,大庭廣眾之下,文武百官跟前,丟人了多出洋相啊。而且登基大典上出了洋像,對於他本人的形象威望也是一種打擊。
並不是說經了眾多的事情後就能變得視一切為浮雲,什麼都不在乎的。陳鳴覺得東方紅在十月一日**城樓上講話的時候,內心也是有緊張的,只不過這份緊張被太祖個控制住了。可陳鳴不是東方紅,他的這份江山霸業得來的比那位可容易的多了。
作為一個凡人,登基稱帝雖然是陳鳴多年努力對他最好的回報,但出於他這個後世靈魂對於繁文瑣節的排斥,陳鳴真心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在這個當中搞個大新聞!
比如擊鼓奏樂,接著祭祀官念頌禱文,樂聲中有人翩翩起舞,陳鳴則要舉酒敬天;司祝讀祝文,樂止。讀畢樂起,皇帝行三跪什麼的……
陳鳴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就那麼遜,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突然襲來。他竟然緊張了!
這跟上學時候的國旗下講話真的是不一樣。反正他是真的有壓力了,那祭天儀式的一應細節他就命人抄在摺子上,隨身帶在身上。閒暇時,就掏出來看一看。
……
泉州都督府。
李少敏才剛剛抵到,就有著一人過來,喊著:“李爺,都督正在議事廳相侯。”
李少敏臉色冷靜的點點頭,大踏步的就進了廳裡。裡頭議論的什麼事,都有什麼人,不用人說他也知道。李少敏、張狗兩個跟鄭家聯絡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復漢軍一直在強大,眼下的局勢已經非常明顯了,早就到了要鋪後路的時候了。
他李某人可不是陳彪那樣的倒黴蛋,也不是凌梁這般不識好歹的東西,所以他幾天前隱藏著行跡悄悄的來到了泉州,來到了鄭家的老巢。因為他知道,鄭家現在已經軟了。
他們的大龍頭大師傅萬二和尚已經去南京了。這一訊息如果爆出來,整個閩中南能一片譁然。
泉州的都督府招牌也很快就要摘下了,這座由原來的知府衙門改成的都督府議事廳面積並不大,就是原來的大堂,也就尋常二三間房大小,擺了桌椅後可容二三十人議事,現在已經坐滿了小半,地下鋪著青磚,上面坐著的正是鄭繼。
左右各是一排鄭家軍的大頭領,人數不多,就只有十個人。一個個端然肅坐。兩邊當頭的座位,一個椅子上坐著滿臉嚴肅的張狗,另一張空著,顯然是給他準備的。
鄭繼看上去還是很年輕的,比去年在龍巖張狗那裡相會時看著氣色面相還要好,他心裡是有底了。對著大步走進來的李少敏頷首一笑,“快坐。”左面一個空位上,李少敏一聲不吭的坦然入座,然後這才仔細的打量廳內。
張狗下手坐著的是鄭繼的堂弟,鄭承。自己下手坐著的是鄭家軍的頭號大將曲五隆,其他的八個鄭家軍頭領也都是認得的鄭家老人,這十個人不多,但每一個在鄭家軍中都絕對是實權人物。
“諸位!”鄭繼清亮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微不可查的嘆息,他挺了一下腰背,整個人顯得高了一截,雙手抱拳對著南京方向拱道:“大家都該知道,二月二,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了。我已經接到了太子殿下的旨意,今後出任閩南督軍,清理閩中南地方,平定禍亂。”這是鄭家人投降後的第一個任務,也可以說是投名狀,用昔日同伴的鮮血染紅自己頭上的頂戴。
鄭繼、李少敏、張狗等人都很能明白,但明白歸明白,三人也不得不嘆息。當初起事席捲閔地的時候,誰能想得到有今天的時候呢?
罷了。現在還提這些幹嘛?當年他們分頭起義的時候,還有約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結果趙明德剛死,凌梁就不講道義的把趙明德的地盤給兼併了。
“現在我軍共編整一師三個旅,分別有我兼任fj陸軍第三師師帥,張狗為副師帥兼二旅旅帥,李少敏為師參謀長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