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派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解興和之圍,理北征糧儲,除貪墨官員!點卯之後立刻各回職守,今日巳時教場閱宣府三鎮,若有誤事軍法行事!未時接見瓦剌使者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巳時閱宣府三鎮兵?這多少人!還有,這瓦剌使者什麼時候來的們怎麼不知道?
這子。別說一眾軍官紛紛亂了陣腳連王冠也愣在了當場。倒是陸豐這些天一頭累了個四仰八叉也沒查出個所謂間諜地子醜寅卯。一頭還得牽掛張越出事自己回京不會有好果子吃。那簡直是心力交瘁。看到這些人如此情形心中不禁解氣。而海壽卻是面色微變。隨即就沒事人似地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須臾。宣府左右衛地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等等就急匆匆出了門去。剩餘地人則是各行其是不敢怠慢。就連三個太監也都走了。而孟俊倒是沒有什麼必須要做地勾當。只是因為頂頭上司從此亨換成了彼亨。心裡頭未免有些不習慣。於是便走在了最後頭。還不等他跨出二門。就聽到背後有人叫喚。轉過身看見是鄭亨地親兵。他便明白了原委。
到了二堂。便以下屬禮見過。旋即在左手坐了下來。讓他詫異地是。鄭亨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卻沒有立刻開口說話。彷彿在躊躇猶豫什麼。
“武安侯若是有什麼事分派。但請吩咐。”
“你倒是精乖。我確實有事情要你去辦。”鄭亨微微一笑。抬手吩咐一旁地親隨到外頭手著。這才離座而起踱了兩步。忽然倏地轉過身來。盯著孟俊地眼睛問道。“你是保定侯嫡長子。將來是鐵定要承襲爵位地。我問你。你是願意安分守己繼承爵位。還是預備像你祖父那樣建功立業?”
孟俊沒料到鄭亨竟然問這樣地問題。愣了一愣就想本能地說自己並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但是。當看到鄭亨那種古怪地目光時。他立刻驚醒了過來。皇帝派自己來宣府。絕對不是因為當初孟賢地事情而遷怒孟家。反而是某種期許。即使這種期許他很有些承擔不起。但他要是對鄭亨直說什麼混吃等死之類地話。那麼恐怕後果會適得其反。眼珠一轉。他就有了主意。
“這就要看皇上希望如何。皇上若是希望我建功立業,我自
疆場沙敵馬革裹屍。若是皇上有的是可用之人不用安分守己也未嘗不可。武安侯是自小看著我長大的,應當知道我就是隨遇而安的性子。”
“胸無大志!”
罵歸罵,但鄭亨卻也知道孟俊此言不虛,心裡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當下就板著臉說道:“這回興和被圍,雖說我力主不可輕易發援兵,以免被阿魯臺抓到了可趁之機,重蹈當日淇國公丘福的覆轍,但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興和開平是我朝在外長城之外的最後兩個堡壘,說什麼也不能丟了!等瓦剌使節來了之後,我就派你帶宣府左衛一鎮兵出張家口堡。”
這下子孟俊頓時呆住了時間也顧不得什麼長幼尊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武安侯您不是開玩笑吧?我雖說在宣府已經呆了大半年,可還未曾有帶一兵一卒的機會,若是這中間有了什麼差池……”
“宣府左衛指揮使和下頭那些軍官又不是飯桶,不會讓你亂來。你無需多出一言只要趁著這種機會多多學習即可。”鄭亨沒好氣地搖了搖頭,輕哼了一聲,“若是不打仗,你在宣府也沒什麼歷練,這次是絕佳的機會。瓦剌客列亦惕部賢義王太平和輝特部安樂王禿羅派出的使者午後就會抵達。倘若那邊能守住,阿魯臺這次孤注一擲,正好可以重挫他的氣焰!”
這些天孟俊一都在擔心身陷興和的張越,此時聽鄭亨說得這麼有把握,不禁喜上眉梢,連忙問道:“武安侯既然這麼說是瓦剌能儘快出兵,豈不是興和之圍能夠立即解除?”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眼興和那邊還沒有訊息。阿魯臺四面派了遊騎劫殺斥侯,我前後派出了好些人至今音信全無。臨走之前,英國公還託我能幫忙則幫忙說這一層關係,張越怎麼也是住在我家隔壁,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惦記他,他家裡的兄弟也都託付過我。我也希望他能平安,畢竟京師裡頭的張家已經是一團亂了……”
乍聽得一個字,孟俊不禁一怔想要開口詢問,堂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譁。不多時個親隨便腳底生風衝進了門,單膝跪下便嚷嚷道:“報興和的斥候有一撥回來了!”
鄭亨精神大振,連忙吩道:“快讓他進來!”
很個四十開外的老軍就被攙扶了進屋。勉強行過禮後,他使勁嚥了一口唾沫,旋即用盡了力氣嚷嚷道:“啟稟武安侯,卑職帶人遇上韃子游騎,好容易殺退了他們,抓到了一個俘虜,竟是不合打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