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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了。”

王家雖不過是小康。但自從金夙進門之後。精打細算持家有道。樣樣家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陸陸續續也添了好幾樣大物件。因西廂房乃是高正常來常往地地方。這裡地擺設更是全都換了一遍。此時見王瑜進門。高正便笑著站起身來。指著身邊地那張大案說道:“自從你媳婦進門。你家裡這境況倒是比以前強多了。如今竟是連紫檀大案都置辦得起了?”

見王瑜投來了惑地目光。金夙便連忙解釋道:“舅舅。咱們家哪裡買得起紫檀?這是榆木。只不過是紫榆。上次正好有人賣了木材。我就買了下來讓人打造。除了這一張大案之外。裡頭地大床和書架都是用這幾根紫榆所制。原先那些我也讓人拆了做成各種能用地傢什。只是費幾個工錢。並不敢浪費。”

“今兒個是中秋。我也就是來看看。你們懂得過日子。我就放心了。”

金夙陪著坐了一會。便起身說是要去廚下準備飯菜。騰出了地方讓甥舅倆說話。儘管剛剛在妻子面前說不在意。但王瑜畢竟好奇妻子孃家有什麼樣地富貴親戚。於是便將今日在千味地巧遇告訴了舅舅。最後便問道:“她們當初母女倆日子孤苦。即便是遠房親戚。昔日有些恩怨。義助幾個也是應該地。怎麼就鬧得如同陌路?”

高正盯著外甥看了一會。忽然嘆了一口氣:“為了你地婚事。當初我也是費足了心思。若同樣在軍官之中找。那些或是粗魯不文。或是沒見識。別說你看不上。我也看不上。但若是出身人品好。又多半挑揀聘禮。所以那時候遇上你媳婦她們娘倆。我就上了心。誰知道一提就應。那時候我還納罕了好一陣子。我也是前些時日才知道。她們是被家裡趕出來地。”

“被家裡趕出來?這怎麼可能……岳母一向吃唸佛。很慈和本分地一個人。娘子也是通情達理地女子。莫非是家中爭產。或是岳父死了之後家裡人容不下?”

“這事情說來就話長了。”高正沉吟片刻,隨即避重就輕地說,“她們家原本是官宦是家,她父親曾經做到了開封知府,金家那麼大的族裡頭,就屬他官職最高。她父母給她姐姐定下了一門好親,結果那一家忽然遭了變故,父母兩個一時昏頭就退了親,風波鬧得老大。結果人家東山再起,她父親又吃了官司,長輩難免把事情都怪在了她母親的頭上,去年七月她父親去世,金家就把她們母女趕了出來。”

王瑜聽得眉頭大皺,正要開口問,卻不料高正衝他擺了擺手:“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問了。總之,你地妻姐當初要嫁的是原本是一戶頂尖豪門,那是你岳父岳母犯下的大錯,怪不得人家無情。你今天遇上的那人還算好說話的,當初要不是他說情,你岳父必定在大牢裡就送了性命。這些都不要想了,你的頂頭上司就要走馬上任,你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儘管仍然惦記著妻子家中的事,但高正既然讓他不要多管,王瑜只好點了點頭。待聽得頂頭上司這四個字,他頓時愣了一愣:“舅舅是說羅百戶要調任?”

“沒出息,我怎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百戶!”高正沒好氣地呵斥了一句,旋即正色道,“我說的是常山中護衛指揮孟大人。先前孟大人離任,之後又是革職又是喪妻,如今再度復任,必定和以前光景不同。他正在用人之際,你若是好好表現,將來前程自然不止區區一個總旗。”

“可孟大人乃是指揮使

個總旗,如何見得到他?”王瑜滿心惑,隨即又:“為了我的前程,舅舅奔前走後已經很費心了。其實我並沒什麼雄心大志,只希望能多攢些家底,以後有了兒女能過上富足地日子就夠了。”

聽到這樣的話,高正頓時惱怒了起來,張口就呵斥道:“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一點上進心怎麼行!趙王殿下畢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這常山護衛也多半是精銳,人人都想著向上爬,偏你半點不熱衷!我一把年紀了仍不放鬆,就是為了讓你舅母和你那表哥表弟以後能坐享榮華富貴,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怎能學那些沒志向地小民百姓?”

見王瑜面色通紅只顧低垂著頭,高正便上前一步,一字一句地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三日之後孟大人就會到任,你好好把握機會。至於他是否見你,你儘管放心,我自然會去設法。你只要記著,進一步便是大好前程,這就夠了。”

另一頭地張家正在歡歡喜喜地過著中秋節。因顧氏如今不喜走動,再加上張赳也從國子監回了家,她便索性在北院上房的三間耳房中擺開了宴席。為求高興,她又命不用上什麼七大碗八大盆地,但只吩咐隨各人喜好列出兩三樣菜色單子,讓廚房依樣做菜,人各一幾,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