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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高聲嚷嚷了起來。

“我爹不是逆黨,他是被我三叔連累陷害的,這裡滿院子人都能做證……”

“住口!”

張越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答話,就只聽到了這暴怒的聲音。循聲望去,他就現出聲喝止的不是別人,正是孟賢。此時此刻,一群錦衣衛看到袁方一個手勢,連忙一擁而上將四周閒雜人等都趕了開去。孟韜因父親這一喝失了心神,也被人撥到了一旁,只能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兒眼睜睜看著。

“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話好說,家門不幸鬧出如此笑話,我是咎由自取。”孟賢臉色異常平靜地掃了一眼張越,這才對另一邊的兩個兒子喝道,“是非曲直自有聖斷,只顧著糾纏做什麼?國法又不是私情,我可不記得教過你們胡攪蠻纏這一條!攙著你們四姐回去,這當口別再添亂了!讓所有下人都回屋去,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

撂下這麼一番話,孟賢只覺得傷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停下來喘息了一陣。看見張越的目光往兩兄弟那邊掃了一掃,他稍稍安心了些,便甩開那兩個架著自己的錦衣衛上前兩步,慘淡地笑了笑:“我只有一件事想請教袁大人,只不知道此事可牽連保定侯?”

不等張越回答,袁方便搶在了前頭:“我奉旨捕拿逆黨,其餘的你無需多問。來人,將孟賢押出去!留下二十人,把孟家看好了,不準走了一個!”說完這個,他就對張越問道,“張大人,皇上既然差了你來,咱們就照名單一個個來,這裡是頭一家,耽誤的時間久了,接下來少不得得快一些。好在如今滿城已經戒嚴,都跑不了!”

此話一出。張越看到孟賢輕輕吁了一口氣。他心裡自是明鏡似地敞亮。這所謂地名單一是按照官職。二是按照末主從。袁方雖彷彿什麼都沒說。卻已經是給了孟賢一個答案。畢竟。倘若朱連保定侯也不放過。那便是準備株連到底抹殺孟家滿門。那孟賢剛剛那一番舉動便是白費工夫。但如果朱並不打算株連保定侯。那麼剛剛地舉動或許並不足以讓孟賢脫罪活命。但總有幾分可能救得了兒女。

原本算計地是東宮儲君之位。如今卻要算計家人地死活……這實在是天壤地別。

袁方素來不願意如前任那般把事情做絕了。於是在把人押出去地時候也沒吩咐上刑具。一眨眼地工夫。滿院子地錦衣衛就退得乾乾淨淨。當此之際。張越也自然不可能對孟家姐弟幾個說什麼話。當下只能掉轉身跟著袁方往外走。即將出屏門地時候。他看見一個年輕丫頭站在門口。正眼巴巴地望著他。不由得怔了一怔。等到出了大門時方才想起那是何人。

那個丫頭彷彿是翠墨?是了。當日大相國寺地時候他曾經幫過他們一家三口。之後孟敏又救助過這小丫頭地母親。結果那一家三口反而進了安陽王府。翠墨卻輾轉來了孟家。上次趙王還有意提起過。如今想來。從前大相國寺地那段緣份。興許對他們有害無利……換言之。相見不如不見。真是一點不假。

他卻根本不知道。翠墨眼睜睜望著他離開地背影。面上露出了深切地失望。

由於倉促之中沒帶囚車。再加上皇帝地聖旨又是把人全部送進宮親自問。袁方到了之後就吩咐人去準備馬車。此時吩咐給孟賢上了鐐銬推了上去。把一隊人差去將其先行押回宮。他便和張越一同上了馬。由於這是欽命抓人地差事。兩人自然找不到說話地空子。於是一行人幾乎是把整個京師翻了一遍。照著名單一個個抓過去。足足忙活到了丑時一刻。

丑時原本就是一天之中最冷地時辰之一,而此時天上雪花也是越來越大,幾乎是走一段路就得抖一抖身上的雪花。張越把紫貂皮大氅借給了王瑜,身上只穿了一件油氈斗篷,可緊

處折騰,這會兒反而是出了一身汗,半點感覺不。

其他的錦衣衛也都是個個精神抖擻,畢竟,他們的差事就是偵緝拿人,雖說這一回並未加上籍沒抄家這一條,但該拿的油水都拿足了,腰褡褳裡頭都揣了一些小東西。由於一切順利,袁方陰沉沉的臉上也露出了幾許笑容,回去的路上便和張越交談了幾句,少不得問明瞭之前一切緣由。待到把一串囚犯押到長安左門地時候,早有等候在這兒的錦衣衛上前會合,又言道皇帝已經到了右順門,吩咐把所有人犯都押過去。

聽到這一條,袁方不禁問道:“這麼冷的天,皇上居然親臨右順門?無論是三法司還是咱們錦衣衛審問,按理都應該夠了。”

守候在這裡帶隊的乃是一個錦衣衛百戶,此時忙答道:“皇上這回是真的怒了。孟氏兄弟押到之後,皇上召來趙王之後,原本打算傳召在京五品以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