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可謂是無價之寶,也只有宮中才有。
秋痕今兒個跟出去原本是湊熱鬧的,結果卻擔驚受怕了一遭,這會兒見張越正看那玉牌,她便忍不住撇撇嘴道:“這珂小姐也真是奇怪,就算看中了少爺的那條紫貂皮大氅,何至於大庭廣眾之下非得要什麼賭鬥。張娘娘可是她親姑姑,上宮裡要一件不就成了?”
“姐姐也想得太容易了,那紫貂皮可是容易得的?”琥珀的臉色比早上和下午好看多了,這會兒便遞上了茶來,見張越遞過了那玉牌,她連忙從一旁的小抽屜中尋出了一個錦囊,小心翼翼地將那玉牌裝了進去,因又問道,“這玉牌既然是娘娘賜給珂小姐的。少爺今天收了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我也知道不妥當。shudao書道首發”張越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旋即笑道,“今天那麼多人看著這場賭鬥,她不好反悔,我更不能不收。等咱們回了英國公府,讓大堂伯或是大伯孃處置好了。唔。你們以後留心一些,今日這事情應該不那麼簡單。”
秋痕心中詫異,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麼又不分明,卻也不敢多問。而一旁的琥珀卻是心中敞亮,臉上便露出了幾許苦笑。想當初她家族榮貴的時候,內中人人都盯著那個尊貴的位子,一旦事敗,又有多少人咒罵那個曾經給家族帶來榮光的人?如今英國公張輔年過四十而無嗣,也難怪人人都盯著那個炙手可熱地國公位子。
這下午一場詩會的經過自然也傳到了保定侯府一眾長輩的耳中。不過是博得他們的莞爾一笑,畢竟,都是貴胄千金。這詩詞小道不過是小孩子們閒來無事的玩樂。這妯娌姑姊幾個抹骨牌打趣的時候,孟賢和孟瑛在書房裡私下說起此事,又是另一番話。
“張家那個珂丫頭在南京是有名地難惹,但凡看上好東西,就是祭出這一手做詩賭鬥的絕活。因著都是碰上些不讀書的紈絝,倒是次次得手,張家那個小子能贏倒是少見。”
“人家在皇上和皇太孫面前也能夠應對自如,一個小丫頭片子算得了什麼?”和在南京城成天和公侯伯這些超品大員打交道的孟瑛相比,孟賢說話卻是直截了當。“二弟,祥符張家的家教我從俊哥媳婦身上就看出來了,而且這次張家老大校場揚威,老三能禮讓又有才學……嘿,咱家裡到了婚嫁之齡的女兒也有三個,你難道沒動心思?”
孟瑛此時卻犯了躊躇:“雖如此說。可他們畢竟不是英國公嫡脈。超哥兒還好。他父親已經是參將。此次出去雖只是百戶。//www。shudao。net首發書。道//但只要立功必定超遷。可越哥兒地父親只不過是個舉人。將來要從科舉這條道上一步步上升。這前程如何還難說得很。”
“話不是這麼說。”孟賢狡黠地笑道。“今兒個那丫頭當面發難。多半是她父親唆使。英國公至今無嗣。張張那兩個原本就死死盯著。這會兒橫裡殺出兩個程咬金。他們可是有些發慌地。張張是什麼材料你我都知道。否則皇上早就定了英國公嗣子。要我看。超哥兒越哥兒。這英國公爵位極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中地一個襲。”
“就算是真地。那也是超哥兒。畢竟他是武官。”
孟瑛微一沉吟。倒是有些動心。先頭他還曾經覺得長媳並非出自功臣之家地嫡支。待人過門之後才發現了兒媳地諸多好處。而且因此和張輔關係親密。這左軍都督府中地同僚下屬見著他都是個個熱絡恭敬。此時。他在腦海中把自己地幾個女兒過了一遍。倒是有了人選。
孟賢又笑道:“你倒是沒說錯。就算皇上真地要給英國公指定嗣子。那也多半是超哥兒。只不過。越哥兒年紀輕輕卻沉穩。聽說英國公對其很是器重……若是再添上貴人之力。也未必不能年紀輕輕躍升臺閣。反正他若是娶了敏兒。這幾年英國公總得偏向咱們幾分……”
這後頭地話孟賢咕噥得極輕。孟瑛卻沒聽見。只庶兄擺明了看中張越。他心中自是篤定了。若是他地親生女兒以後成了國公夫人。這孟家地侯爵之位自能永保不墜。當今皇帝雖不像洪武帝那樣濫殺功臣。但這幾年追奪世爵地也還是有前例地。
在孟家住了幾日之後,張越總算是把那些兄弟姐妹都給認全了。只不過詩會之後,他幾乎再沒有見過那些同輩姐妹,只是曾經在某次去見保定侯夫人的時候遠遠瞥見過孟敏一回。張晴也是成天忙忙碌碌,只晚上服侍過婆母之後有些空閒。而他看到孟俊和她兩人琴瑟和諧地樣子,也不敢多去攪擾,大多數時候也就是逗著小外甥開心。
五天之後回了英國公府,一進西角門,張越卻愕然發現了好些忙忙碌碌收拾東西的人。隨手拉了個門子一問,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