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猶如小大人似的吟道:“翠色沁襟懷,芳菲襯春心。”
聽到這裡,沈粲已是大笑了起來:“今日四聯,皆可稱作是佳作,就看宜山兄你如何評判了!”
杜楨卻沒有輕言評判,而是再次看向了一旁的張越。就在此時,張越陡然跨前三步,略略躬了躬身:“我也得了一幅茶聯,還請杜先生評判一二。”
“好,且念來我聽。”
見賓客們大多還在品味之前那幾聯,張越便朗聲念道:“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盞清茗酬知音!”
此聯一出,滿堂皆靜。包括沈粲在內,所有賓客都情不自禁地將這兩句反反覆覆唸了幾遍,卻並非全是品味那詞,而是不約而同地琢磨起了其中的意境。半晌,沉迷於回憶中的沈粲方才撫掌讚歎道:“好一個‘一盞清茗酬知音’,果然是好!好茶易得,知音難求,若是我說,今日此聯最佳!”
“確實最佳!”
“世間本就是知音難求,一言道破,果真難得!”
聽到四周的陣陣議論,杜楨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早過了那種看到神童便興奮不已的年紀,對於什麼擇良材美質調教也沒什麼熱衷,然而張越這“一盞清茶酬知音”卻讓他大起知己之感。想到那一日自己不過一時興起借出了一本《論語正義》,卻衍生出瞭如是一段機緣,饒是閱盡世事如他,也不禁覺得此番真是因緣巧合。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欣然點頭道:“以明月喻知己,無論是意境還是詞句,此聯確實為最佳。我等文人平生苦讀,固然是為了一展胸中所學,可誰不希望人生得一知音?”
杜楨這句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