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等到張超迴轉來,少不得又是一通寒暄道謝,其後就把顧彬送到了碼頭的入口。然而遠望著那背影,他卻心想祖母一直不曾照應過顧彬一家,自己的父親不過是滴水之恩,人家卻還惦記著報答,這世上果然不都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
此時,又有一輛馬車匆匆馳來,就在他面前不遠處停了下來。他忖度這當口不會再有別人來相送,便拉著張超準備回過頭上船,誰知背後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萬分焦急的聲音。
“等一等!”
一轉身,張越就瞥見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從那輛剛剛停下的馬車上跳下,他不禁愣住了。儘管乍一看去他分辨不出那俏公子是雙胞胎姊妹中的哪一個,但那總是金家的人無疑。他甚至能聽到身旁張超咬牙切齒的聲音,能看到那緊緊攥住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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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行 第五十五章 無盡的疑惑
PS:根據讀者意見修改了第四十章,並非騙更……今晚上沒有了,明天我一定更三章,抱歉!
“三弟,我不想見金家的人,這兒就交給你了!”
趁著張越聞言愣神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張超就轉過身子氣咻咻地大步離去。不比張越,他原本就在這對金家姊妹花身上留心頗多,就剛剛那打照面的一瞬間,他已經認出了來者是妹妹金夙。
想到自己原本是喜歡她,卻因為母命不得不和金蘅定下婚約;想到即便在母親準備悔婚的時候,他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做出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到頭來卻遭受了那樣的羞辱;他那顆彷彿對任何事情都滿不在乎的心就隱隱作痛。
面對張超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滿心不情願的張越只好獨自面對這位開封知府的千金。這是他和她的第二次見面,而直到現在,他仍然不知道這究竟是姐姐還是妹妹。儘管她是一身男子裝扮,胸前看不出什麼起伏,但那秀美的額頭和耳垂上的耳洞卻足以讓任何一個有心人看穿她女子的身份——在這個禮教大防極其嚴格的年代,她這趟出行著實是冒險。
“三表哥!”
男裝少女上來之後卻是半點沒有扭扭捏捏,爽利地叫了一聲便直截了當地說:“我是受姐姐之託來的,原本想和大表哥說清楚,卻不想他扭頭就走,我也只有對三表哥說了。先前的退婚是孃的主意,姐姐為此差點絞了頭髮要去做姑子。畏禍退婚是咱們金家不對,但先頭你們張家還不是在定親之後百般拖延?”
不等張越開口,她索性把話都撕擄開了:“如今大表哥既然不肯見我,就請三表哥轉告大表哥,長輩決定的事情我們姐妹無從抗拒,但姐姐平日文靜,骨子裡卻是個烈性的人,決不會再容父母將她許配他人。”
見金夙轉身要走,張越不由自主地開口叫住了她,可等人家回過頭來,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金家都已經退了婚事,日後不管張家是敗落還是東山再起,都不可能再次接受金蘅進門作為媳婦,所以,無論金家姊妹的考慮如何都顯得微不足道。
良久,他只得輕輕嘆了一口氣:“請你回去告訴令姊,這些話我都會一字不漏轉告大哥。事已至此,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令姊就是有心也是無力,還是好好保重自己吧。”
言罷他微微躬身行禮,繼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只是一個人的愚蠢,好端端的一件事情就落到了如此地步。倘若真的如他想象那般張家涉險過關,那位開封金知府的仕途只怕也要到頭了。到時候,單單是信義兩個字,就可以壓下公報私仇的質疑。
起帆開船之後。張越就將剛剛金夙那番話轉告了張超。看到某人失魂落魄地樣子。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開口安慰。於是就把張超一個人撂在了船艙中。自己到了甲板上去透氣。
此時江面還不寬闊。兩岸地農田民居清晰可見。前後不遠處也都有其他地船。陣陣冷風迎面襲來。從領子袖子拼命往裡面鑽。帶來了一種徹骨地寒意。而船上地水手和船老大則是幾乎個個短打扮。腳不沾地忙得不亦樂乎。有地人已經是滿頭大汗頭冒熱氣。
張越一眼就瞅見了站在船尾地那個蕭索身影——儘管用蕭索形容一個十二歲少年並不妥當。但眼下人家就偏偏給他這麼一個感覺。
平日裡在張家。雖說張赳這個長房長孫很受寵。但就是因為這受寵再加上高傲瞧不起人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