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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屜裡找到了一份帖子。那帖子地署名寫著沐寧。我記得就是河南衛所那個沐千戶。因這個姓並不多。所以我就留了心。只是一直都沒問您。”

“你就是心思重。那時珍珠告訴我。我還預備你來問。誰知你竟是忍到了現在。”張倬隨手合上了手中地扇子。盯著張越臉上瞅了一陣。繼而嘆了一口氣。“當初開封大水那一回。事後你就問過我。那時候我對你說過和錦衣衛別無瓜葛。想必你這孩子就惦記上了。錦衣衛掌刑名偵緝。和咱們張家自然沒什麼關聯。和錦衣衛勉強算是有關聯地。也就是我而已。”

張越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雖說心裡已經有些準備。但此時此刻張倬坦然承認。他仍免不了感到某種震驚。心裡更是演繹出了無數錯綜複雜地陰謀判斷。若非如今對大明官制深有研究。他甚至還懷疑自家爹爹會不會是錦衣衛在暗處地密探。比如說統管什麼暗衛之類。

“更準確地說。我不過是和袁指揮使有些交情。河南衛所地錦衣衛軍官都是他**來地。所以包括那位沐千戶在內。上上下下地人關鍵時刻能幫一些忙。”說到這兒。張倬便收起了面上地玩笑之色。正色道。“錦衣衛於百官來說惡名昭著臭名昭彰。所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求袁指揮使幫忙。他更不會和你有什麼牽連。告訴你此事一是為了釋你地疑。二是為了讓你心裡有數。不是為了讓你動什麼歪腦筋地。”

我能動什麼歪腦筋?我敢動什麼歪腦筋?張越面露苦笑,心想錦衣衛指揮使看著威風凜凜,但曾經那樣不可一世的紀綱都倒臺了,更何況無根無基的袁方?若是不出意料,只怕東廠的設立也就在幾年之內。他若是想要藉助錦衣衛幹什麼勾當,這還真是不要命了。

“你地性子雖沉穩,不過你是我兒子,有些東西外人看不出來,但我這個當爹爹的卻明白。翰林院之內規矩太多,只怕你多半是不樂意的。你身在世家,並不曾經過多少艱險,縱使別人誇讚,但小風雨比不上大風浪。不如趁著出仕到外頭磨練磨練,如此也好。既然你大堂伯和楊閣老也有這個意思,三日之後的館選……你就裝病不要去了。”

起頭那些話張越聽著很有道理。畢竟自家父親知自家事,他雖然在外頭人看起來沉著冷靜,但那不過是表象,他骨子裡就不是一個喜歡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人,事事審慎不過是因為沒法子。這年輕人激揚文字揮斥方遒乃是天性,他就算加上前世活的那歲數,也還是年輕人,怎麼會樂意呆在京城這樣實在憋悶地地方?

然而,聽到這裝病兩個字。他頓時愣住了,甚至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翰林院庶吉士乃是清貴之官,三年考評之後便是編修修撰,這三年便是在館閣中學習時政。我三天後會勉力考一考,橫豎不中也不打緊。至於你……與其故意考不中讓人笑話,不若裝病算了。”

“故意考不中……爹,你就沒認為我館選根本考不上?”

“杜大人的學生若是連館選都考不上,你豈不是丟你老師地臉?杜大人昔日文章華彩斐然,我這些天不知道聽多少人誇過。都說你是名師出高徒。你若是真考不上,那就更不用去了,好歹你還在二甲之中名次居前!”

張倬見張越滿臉鬱悶,又提點了兩句裝病要訣,隨即便起身出了屋子。佇立院中看了一會滿天星辰,他便信步回到了房中,見一向都和顏悅色地孫氏板著臉地坐在那兒,幾個丫頭俱是如同怕老鼠的貓似地站在旁邊,他不禁有幾分納悶。

“你們都出去!”

孫氏惱火地一拍桌子。連同平素最心腹的珍珠也一同轟了出去。等到那門簾落下,她方才懊惱地說:“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好端端的老太太居然和我說,要把靈犀給了越兒作丫頭!靈犀都已經十九了,要擱在別地家裡不是放出去配了好人家,就是配了自家的小廝,再說老太太乾脆直說讓越兒收房,提什麼丫頭!她在家裡如同半個主子,如若跟了越兒豈不是不倫不類,咱們也不好受。”

聽妻子連聲不迭的埋怨,張倬也是大為詫異。顧氏離不得靈犀這幾乎是家裡人都知道地,這會兒怎麼忽地提起這話?要知道,早年外頭求親的人家也不少,顧氏卻一概回絕,靈犀也一貫鐵了心似的。如今要是越過三個兒子和兩個年長的孫兒,偏偏給了張越,其他人會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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