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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給我一把一兩石的強弓,那時候拉不開就丟臉了。放心,等我回來。”

那邊廂陸豐在瑞慶中到了姍姍來遲地張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原本到了嘴邊的埋怨卻化成了一聲驚歎:“小張大人,咱家可是一個字沒說,你怎麼知道皇上今兒個預備出城去京營,順道去狩獵?”

張越笑而不,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便猶如水面上的一個小水花,須臾就沒了蹤影。他跟著陸豐在北京城裡繞了一大圈,足足花了兩方才到了地頭,隨即竟發現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朱棣身邊簇擁著三四十個健碩漢子,袁方赫然就在隨行之列。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另兩張熟識的面孔——那竟是姐夫孟俊和二堂叔張!而在張身邊,另一個三十出頭的瘦高個則是穿著玫瑰紫富貴滿堂紋樣的錦袍,身披紫貂皮大氅,眼睛一直在他身上瞟。

見張越要上前行禮,朱便擺了擺手:“既然都是微服,就不用多禮了。

你是乖覺,竟換了這麼一身衣裳,可是陸豐對你說了這趟是狩獵?”

話音剛落。那個三十出頭地錦袍人笑道:“父親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他們一同去青州殺過人。又一起去江南辦過事。小陸子提個醒也是正常地。》然人都到了。不如走吧?”

“趙……三公子您這可是冤枉了地!”雖說看見朱笑呵呵地並未動氣。但陸豐哪裡肯不明不白背上一個洩露風聲地罪名。連忙解釋道。“老爺。小地去張公子那兒傳信地時候。只是說讓他隨便換一件能騎馬地衣裳。別地什麼都沒說。只是等他換上這一身出來地時候。小地一時驚歎才說漏了嘴……”

“好了好了。他向來機敏得很。朕還不知道他?”朱棣沒好氣地一揮馬鞭。隨即對張越一努嘴道。“既然有了預備就最好。其他人你都認得。這是朕地老三。要行禮等回去之後再說。老三。別沒事情盡挑人刺。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走!”

因看見那瘦高個穿著一件紫貂皮大氅。面貌又和朱棣有幾分相似。因此張越早就猜出了那大約是趙王。但猜測歸猜測。覺察到朱對朱高燧說話地語氣中油然流露出一種父親對兒子地親暱。竟不像平日做派。他心中大是驚訝。等眾人全都揚鞭縱馬飛奔之後方才醒覺過來。連忙打馬跟上。他沿途留心了一下。見各處路口等要緊地方都有身著便服地彪形大漢。便知道袁方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早就有所佈置。畢竟。皇帝微服出行可不是鬧著玩地。

北京地冬天向來寒冷。因此自從臘月開始。仍在各處營建地就只有從天下徵發來地囚徒。工匠和其他徭役人等便是換班輪休。那些從江南之地被抽調出來充

地富戶也沒能逃脫徭役徵發。每家必有人充役。於是緩行地時候。張越就看到城牆處正有好些人頂著凜冽寒風奮力勞作。一分神卻沒注意到前頭有人放慢了馬速。正好和自己策馬並行。

“我家老二曾經收容了一房家人,當家的那位是雜犯死罪地囚徒,大冷天的還得砌城牆,他拿了幾千貫錢這才贖出來的。張越,聽說這一家人和你有些淵源,可是當真?”

張越這才注意到身邊的人乃是趙王朱高燧。三位皇子中,他只見過太子朱高熾一次,雖說沒看出什麼,但結合他所知的歷史,那恰是一位扮豬吃老虎的主兒。而漢王朱高煦則是隻學到了和朱棣一樣的暴躁易怒,皇帝老子看人看事的冷靜透徹卻沒學到。至於今天第一次打交道的朱高燧,他更是不想和對方有什麼牽扯。

儘管還記著在大相國寺中和那一家三口的話別,還記得那次孟敏一時好心救人,但張越更明白這一家三口已經進了王府。一進侯門深似海,進了王府就更不用說。他不理會他們,他們興許還能夠太太平平地活著;他若是理會了他們,那這一家三口將來的死活就很難說了。

於是他便有意裝起了糊塗:“三公子恕罪,您這說的是……”

朱高燧微微皺眉,旋即便笑呵呵地說:“貴人多忘事,你不記得也不。那一家人如今好得很,那個當孃的雖說生了一個小子沒養住,但我家老二也正好添了一個男孩,於是就用了她作奶孃,至於那個改名叫翠墨的丫頭則是讓我家老二送去了給孟家四姑娘。孟賢畢竟跟我那麼多年,如今他喪妻之後家裡下人又多有不省心,我總得助他一把。”

說完這話,朱高燧便笑呵地一馬鞭,追上了前頭已經去遠了的朱一行,而滿心吃驚的張越也只是留在原地片刻,這才狠狠地一鞭抽在馬股上。朱高燧能夠在朱眼皮子底下和他說這種話,自然不怕他去告狀。事實上,連那樣罪證確鑿的漢王朱高煦他都奈何不得,更何況是早早收斂了某些本性,學得無比精乖的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