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殺地勾當沒有人比得上那幫子護教勇士。我讓你準備的事情如何了?只要能展示一下教主那樣地神蹟,還怕他們不服?”
“已經妥當,明天夜晚一定可以派上用場。”麻臉漢子滿臉是笑,隨即又恭維了一句,“要我說,什麼第一護法的名頭實在是配不上教您地字方才勉強合適。到時候教主若是看到咱們如今這番事業,指不定還會退位讓賢不
“胡說八道!”
賓鴻沒好氣地訓斥了一聲,心中卻著實得意得緊。屈居女子之下,大老爺們誰能樂意?
這議事廳中的兩人躊躇滿志地時候,外頭正在壘石牆的眾人卻恰是揮汗如雨。雖說都是膀大腰圓地壯漢,幹活一把好手,可這家裡種地還有收益,壘石牆沒收益還看不見教主,眾人心裡的憋氣就甭提了。彭十三混在人群當中,常常會牢騷,於是激起了更多人的不滿。如今雖然明裡抱怨的人少了,但那股氣卻都憋在了心裡。
徐二本是對佛母信若神明,然而如今眼看佛母渺無影蹤,這山寨中卻擺出了大修土木的架勢,他心裡的擔憂就更多了,更信任彭十三這位見多識廣的老大哥。這幾天來,要不是彭十三敏銳地現有生面孔混進來,一幫人肯定還是像平日那樣抱怨。再加上山寨甚至頒下了賞罰令,他更感到自己成了硬被拴在一條半沉船上的螞蚱。
“彭大哥,咱們難道就得一直困在這座山上?”
彭十三如今已經漸漸摸清了這些臨時同伴的心思,深知在他們面前只要擺出對教主無限虔誠的模樣,便能完全取得他們的信任。此時,他一面錘子鐵釺打磨石料,四下裡望了一眼方才低聲說:“大夥兒都是崇敬教主,可直到現在還沒看見教主,上頭那幫人的心思你還不明白?我和你說,這兒的大陣仗必定驚動了官府,咱們一死不要緊,可如果牽累……”
他的聲音雖然低,但四周幾個都是晚上睡一個窩棚的同伴,聽了之後都是面色不好看。於是,藉著搬運石料的功夫,幾個人又湊在了一塊。這些天他們越商量越不安,要不是關卡愈嚴密,他們早就跑下了山。推著那沉重大車到了築石牆的地方。某個稍有些矮小的漢子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
“如果官府真來清剿怎麼辦?”
“沒那麼倒黴吧……”
儘管徐二強笑著答了這麼一句,但其他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只有彭十三在旁邊默不作聲地搬石頭。心中卻想道:要是在這兒的人換成那個神龍見不見尾地唐教主,恐怕這些人就會換成另外一種模樣。不得不說,賓鴻那傢伙遠遠比不上佛母的影響力。而這也是他如今唯一可鑽地空
都說逢林莫入,這益都縣西南的崇山峻嶺下盡是一片片茂密的樹林,藏人自然不在話下。卸石山下東南邊地樹林中這會兒便是聚著好些人。個個都是官兵號服,卻是一絲是盡顯精兵氣象。這都是都司衙門中劉忠最靠得住的一支精兵,領兵地乃是他的心腹部將江雲。如今連上帶下竟是慷慨地借給了張越三百人。
一幫人在林子裡一坐就是足足一個時辰,間中張越派了劉忠當初借給他地幾個家丁和兩個嚮導上去摸情況。自己則是在一塊大石頭上枯坐著,細細推敲破寨之後怎麼辦。這並非是他託大。畢竟,寨子中有內應。而且防備尚未齊全人又少,若這次不能攻破,以後也就不用奢望了,那時候他就等著倒黴好了。
忽然,寂靜的山林中傳來了兩聲鳥兒地清脆鳴響。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挺腰蹬腿,一個縱身從那大石頭上躍了下來,不多時,就只聽林子深處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緊跟著剛剛去打探地四個人便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跟前。
“山上的寨子正在砌石牆,如今剛剛壘了北邊地一小段。那石牆足足有兩丈來高,若是再等上一兩個月,只怕就是有內應也很難攻下來。因不敢靠近驚動了他們,咱們在約好的地點挖到了一份地圖,又在外圍稍稍勘探了一下。山上如今並沒有什麼防備,但關鍵地地方還是有幾個哨卡。不過即便如此,若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上去,這寨子自不在話下。”來不及點頭,旁邊那江雲便沉聲問道:“你既不曾深入山寨之內,怎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人?這等深山密林之中最是容易藏人,咱們如今兵不過三百餘,就算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必定有所損傷。你但把情形仔仔細細報上來,其他話不必多說。”
經這麼一說,那個回報的家丁連忙一五一十把看到的一切說了一遍。等他全部說完,江雲方才轉頭看向張越,又拱了拱手道:“張大人,既然情況屬實,那我黎明時分便帶人拔了這處逆黨巢**。為免逆黨驚擾,您還是先請回去,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