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找茬才被揍的吧?”薛蟠一語中的,“我還不瞭解你?”
金榮不服地撇撇嘴,只顧玩弄著腰上的玉佩,不敢吭聲。
薛蟠的手順著他白晰的脖子慢慢下滑,滑到他胸口的青紫處,輕輕往下一按,疼得金榮倒抽涼氣,一把拍掉他的手,噌地從炕上站了起來,怒指著他問道:“你幹什麼?”
薛蟠冷笑一聲,一把把他按到床上,一邊撕脫他的衣服一邊說道:“別委屈了,秦鍾都死了好幾年了,你還計較這些幹什麼?再說了,當時還不是你挑起來的事兒?等明兒我擺洗塵宴的時候,單請他過來,你給我老老實實賠個罪,懂了沒?”
金榮咬著下唇不吭聲,薛蟠直接分開他的腿要霸王硬上弓,嚇得他連忙求饒:“懂了懂了,我賠罪,我賠罪就是了……啊!混蛋!疼!”
微風吹過,小院子裡格外寂靜,只能聽見粗狂的喘息和誘人的呻/吟,偶爾夾雜著兩聲低沉的調笑……
就這麼彎了?
王夫人很是憂心,任誰也看得出來寶玉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是左手妹妹右手姐姐,嘴裡叼著一群丫環,腳上還掛著兩個美僮,現在可好,除了妹妹,誰都看不見了,就連寶釵都給遠著了。
平心而論,寶釵畢竟是她的外甥女,跟黛玉比起來,她當然更願意讓寶釵來當她的兒媳婦。
更何況,黛玉別看柔柔弱弱的,可不是沒脾氣的人,不如寶釵好相處,她可不想將來媳婦兒動不動就抹眼淚,讓別人看起來好像自己這個婆婆虧待她似的,再加上寶玉那個有了媳婦兒忘了孃的性子,她更不願意讓兩人走得近了。
於是,她決定要創造機會,讓寶釵和寶玉兩個人多接觸。
寶玉和黛玉以及探春一人拿著一柄白玉杵在搗花瓣,說得了個新方子,要淘澄胭脂,迎春和惜春對這些不感興趣,只坐在一旁吃瓜子,賈母則懶懶地倚在美人榻上,笑呵呵地看著孫兒們胡鬧,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尤其是看到黛玉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原本蒼白的臉上帶上了血色之後,更是欣慰,自始至終,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正在一屋子人玩兒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王夫人帶著寶釵來給賈母請安了,探春和寶玉急忙站了起來,要把一桌子的東西收走,賈母衝他們擺擺手:“無妨,接著玩你們的,是你娘來了又不是你爹,怕她做甚!淘好了胭脂,老婆子還想要一份呢!”
一席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王夫人和薛姨媽也笑著走了進來,給賈母請了安後,薛姨媽問道:“老太太,老遠就聽到您的笑聲了,這是有什麼好玩,也給咱們說出來樂呵樂呵!”
“逗孩子們玩呢。”老太太指著旁邊一溜排開的椅子,示意她們姐兒倆坐下,笑道,“他們要淘新胭脂,我正跟他們要呢!”
薛姨媽也跟著打趣,看著小桌子旁邊的三個人笑道:“老太太,這顏色是不是太豔了點?”
“豔了正好,給我的鴛鴦丫頭用!”賈母笑看著正給她捶腿的鴛鴦說道,“平日裡你們也是極好的,就算直接開口跟他們要也使的!我就是怕你張不開嘴!”
鴛鴦不說話,只是笑。
寶釵走到桌子旁邊,挨著黛玉和探春坐下,細細地挑起花瓣來,大紅的玫瑰花極為香豔,還小心翼翼地把靠近花蒂發白的地方撕下來,將豔紅似血的花瓣扔進黛玉的小白玉杵裡,笑道:“聽說寶兄弟開始挑燈苦讀了,可是真的?”
寶玉點點頭:“以前不懂事,有得罪姐姐的地方給姐姐賠罪,還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寶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既然說了不懂事,我又怎麼會和你斤斤計較?又幾時放在心上了?不過,能讓咱家寶兄弟伏小賠罪的,除了顰丫頭,大概我是頭一個吧?”
言下之意,你也就只在乎過你林妹妹的感受,除了她,你還把誰放在心上?
“你們倆說話,扯上我做什麼?”黛玉偏著頭看向寶釵,嬌嗔地白了她一眼。
“你的身子可好些了?瞧你的臉上有血色兒了。”
黛玉點點頭:“好多了,最近也沒咳過,胸口也不再悶得難受了。”
“那就好。”寶釵笑了笑,說道,“我哥哥從南方帶來了許多特產,有幾樣看著是你能吃的,已經遣人給你送你屋裡了,還有一盆紅珊瑚,你屋裡太清靜,來盆豔的養養眼。”
“有勞費心了!”黛玉也不跟她客氣,只是笑著道了聲謝,幾個人就不說話了,專心研起胭脂來。
剛洗淨了手,就見襲人找來了,說薛蟠送來請貼,要請寶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