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猶自念念不忘的,例如棒球轉播賽與冰得透涼的啤酒,香酥鹹脆的薯片與瑪麗大漢堡,道地的南方炸雞與燉薯泥,唯有大塊的三分熟烤牛排,吃到他胃部消化不良,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但是牛肉這種食物也真夠奇特,烤老了如嚼驢皮,還非得烤得嫩嫩的才堪稱鮮甜美味。
而這一碗麵,奇異地撫平了他一整晚悶惡煩躁的胃痛與心情。
“好吃嗎?”聆蘭屏息問道。
他悶不吭聲地啜飲著香醇濃苦的黑咖啡,慢慢點燃了一根菸散開來,才勉強開口,“還奸。”
還好?她小臉垮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宇?”他突然抬頭問道。聆蘭不敢相信地瞪著他,這個男人……她已經跟他說過幾百次了,他還是把她的名字忘得徹頭徹尾啊!
虧她還冒著被大姐罵到臭頭的危險留下來等他回來
是呀,她今天晚上滿心滿腦都是在等待期待他回來
可是現在他的問話和態度著實太教人難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了。
莫名地一陣心酸襲來,她匆匆轉過身,語氣僵硬地道:“我該走了。”
“等等。”磊原一怔,下明白她究竟怎麼了。
怎麼他對著她吼,她還是笑嘻嘻的無動於衷,當他語氣平靜地向她詢問時,她又懊惱生氣走人了?
磊原必須承認,他一點也不瞭解女人……在床上翻滾燕好時的不算。
“才不是!”她倏地坐直起來,雙眸火光四冒,“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妄下斷語,你……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的大男人!”
“自以為是的大男人?”他差點笑出來,“這就是你所能罵出最難聽的話了嗎?我還以為你會罵我蠢豬或是豬玀之類的。”
“我才不是那種出口成髒的人。”她憤慨地反駁。“我是很有格調、很有品的。”
“那麼我想請問,一個有格調有品的小姐沒事老把手放在我大腿上做什麼?”他雖然面無表情,不過聆蘭覺得他頭上好像在冒煙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這才驚覺自己的手又闖禍了。
聆蘭震驚極了,“這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怎麼了?我平常不會這樣的!”
他一定在她身上下了什麼符咒,再不然就是下了什麼迷魂藥,她才會做出這種有違本性的舉動。
“少廢話。”磊原不知道自己還在這裡跟她磨蹭什麼,語氣不耐的開口,“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舉凡和他上過床的女人無不欲仙欲死,可是等下了床各自穿好衣服後她們個個又開始退縮敬畏起來。
難道他長得奇醜無比,還會吃人嗎?
“媽的!”他不悅地瞪著她,“該死,你害我破戒罵了一句粗話。”
她眨眨眼,不解的問:“你罵髒話跟我有什麼關係?”
“錯,這隻能算是粗話,還談不上是髒話。”磊原糾正她兩者的差別“粗話是不太好聽,髒話是非常難聽,等級不同效果也不同。”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也惱了,“管你粗話還是髒話,話是從你嘴裡罵出來的,你自己要負責,不能推到我頭上來。”
“如果不是你這麼喜怒無常、莫名其妙,我又怎麼會失控?”他倒是說得理直氣壯,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聆蘭真不知該狂笑還是直接氣暈好,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威猛兇蠻和喜怒無常了,他居然還敢把罪名安到她頭上來?
“我不想讓小杰傷心。”她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
他愣了一愣,蹙眉道:“逗又跟小杰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如果我失手把他哥哥掐死,他會傷心一輩子的。”聆蘭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向沙發抓起包包,然後奪門而出。
磊原怔忡在原地,老半天還回不過神來。
第三章
第二天,聆蘭隨便綁著根長辮子頂著雙熊貓眼出現在酒吧時,湯米暍進嘴裡的櫻桃酒霎時噴了出來。
“別問。”她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乖乖地閉上嘴巴,卻怎麼也藏不了笑,“哈哈哈……”
慢吞吞地把皮包收進吧檯後方的櫃子裡,取出制服要到隱藏式的更衣室換衫。
換好了制服,聆蘭倒了杯熱咖啡啜飲著,“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第一班通常從十點開始到下午四點半,第二班從四點半到十點半,然後大夜班是十點半到半夜四點半,由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