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確確實實不打算再受制於元初了。
可是,它仍是小看了這個人。元初看似十分弱小,沒有權勢,甚至在它看來,元初之前耍的那些都是小把戲並且被元晰和皇帝玩弄與股掌之間。
但是,它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什麼都早已知道,他在它仍舊是很茫然的時候居然早已經悄悄佈置好了一切,而且仍舊是那個不動聲色的樣子。今天若不是他自己說出來,它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已經變得那麼強了。於是對於這點,它是真的無言以對。
怨憤的氣息一下子淡薄下去,而後消失不見,而躺在地上的童靈身影也越發地淡,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也不知道元初做了什麼,童靈突然感到身體裡的禁制忽然消失,那股被壓制的力量也漸漸回到身體裡來,甚至有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的趨勢。它很驚詫,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元初就是不看它也能明白它現在在想什麼。於是淡然說道:“我說過,我即能剋制你,也可以解放你,那種玄了又玄的東西,在此我便不再多說了。現在,有一件事情,就看你有沒興趣去做了。當然,你完全可以拒絕我哦,前提是,聽我把話說完。”
瞭解
“進展如何?”元晰如同往昔一般淡笑地斜依在床邊,坐在那裡,眉眼間具是柔媚之色。只是,現在在他面前的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元初。
“皇兄已經決定讓元初去西疆。”元徽行答著,臉色卻是極不好看的。他已經擦覺出來,元初似乎已經得到了某種助力。
“很好,希望他能儘快獲得兵權。”元晰笑著,表情卻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我想不明白,皇兄為何如此。”
元晰仍是笑,卻露出了少有的爽朗:“因為你的行跡敗露了。”他說得十分開心。
元徽行聽了竟沒有驚慌失措,倒是微微嘆息一聲,而後才道:“遲早的事。早在我把玄衣放在元初身邊的時候,我就猜測皇兄已經知道了。不過。。。。。。”他冷冷一笑:“我仍舊是保住了你手裡可用的那些人。要不然,我怕元初今日可也囂張不起來。”
元晰笑得眼睛彎彎的,他偏著頭反問:“他把人給他用了,所以你這算是興師問罪?”
“不是。我只是不懂你在想什麼而已。”元徽行略有些疲憊地淡淡答道。
“報復你!”
“哦!”元徽行挑了挑眉。
元晰越笑越燦爛,他指指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拜你所賜,才有了今日的元晰。你以為我會什麼都不做?我會等著一世都讓你們欺凌?你以為我同你合作便會對你死心塌地?”他的嘴角是一抹殘酷的諷刺。
“哦。”元徽行又“哦”了一聲,卻是不急也不怒,只是想了一會,才略有些複雜地望著元晰:“我在你的眼裡,僅僅便是如此?”
元晰先是嗤笑:“你在期待什麼?期待我會愛上你?”而後差點就要狂笑起來:“因為你對我有求必應,我便應該感激你嗎?要我把自己賣給你,連心也賣給你?元徽行皇叔,如果沒有你,我至少也是現在元成那個樣子,就算不得寵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在我十歲之前,我從沒想過要和元逸他們爭些什麼,從來沒有,想都沒有想過。十歲之後,我滿腦子就是怎麼弄死你們。或者,你以為,被皇帝壓在身下羞辱與被你壓著有什麼不同嗎?”最後,竟是真的什麼都不顧地狂笑。
“那元初呢?與他做有什麼不同嗎?”
這回元晰並沒有回答,而是昂了頭,鄙夷地望著元徽行什麼都不說。
元徽行見狀仍是沒有惱怒,竟是別過了臉去,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嘆息。他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而是道:“你覺得皇兄這次想做什麼?”元晰其實是最像皇帝的那個人,也是最接近皇帝的人,對於皇帝的想法,他也能猜得相對透徹些。
“你在你的封地裡暗地囤積了不少兵馬,朝中有不少手握實權的人,怕也有很多是你的人了吧?為此,你才可以如此輕易地擺佈元逸元聿的行動,因為,目前他們自己以為控制了的不少的大臣中,其實都藏了你的人,我說得對不對?”
元徽行點頭,沉默不語。
“其實,這便是你這次做得最錯的事。父皇雖然對你起了疑心,但是其實他並不知道你做到了哪一步。如今他得知你竟可在不知不覺中擺佈倆位皇子的行動,怎能不令他頓悟,一下子對你忌憚萬分?於是,目前對於父皇來說,局勢就變成了這樣,一,奕王手中的兵馬;二,元逸母族手中的兵馬;三,蕭燕國的進犯;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