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第一個要殺地人便是我孫樂。在這種情況下,我要麼託庇於強,就算趙侯舉國來攻也願意庇護我的絕對強,要麼隱匿起來。我想選擇第二種。”
義解恍然大悟。站在義解身後的兩個劍客也是恍然大悟。
他們一直明白弱王與孫樂之間的恩怨糾纏,這些日子也親眼看到了她的才智過人的地方。於心而論,他們是渴望孫樂可以回到楚國地。可是,這次孫樂因為流言散播之事,明顯地遷怒於自家弱王,因此他們雖然幾次想開口要孫樂回楚又忍住了。
此時聽到孫樂這一分析,兩人感慨連連地想道: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孫樂姑娘也總是為大王著想,生恐因為自己之故使得楚國再臨戰火,哎。
車隊在駛離了平陽城的範圍後,便向東北方向的齊國駛去。
這一路來,車隊走得十分順利,預計中衝著孫樂而來的人是一個也沒有出現。可是,不管隊伍如何放鬆,每次紮營駐營時,孫樂總是一再交待眾人小心。
車隊走了二十天後,漸漸鄰近魏境。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之時,燦爛地紅霞染遍了萬里天空,照得大地一片豔色。孫樂怔怔地看著那豔麗的天空,那染紅的浮雲,看著看著,她恍惚地感覺到,才不過幾年,現代生活的事似只是一場遙遠的夢。
孫樂對著西邊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義解低沉地聲音,“來了!”
孫樂一驚,迅速地轉頭看去。
這時車隊行走之處是一片荒原,漫長的官道一望無際,孫樂抬頭一看,只見前方五百米處,幾個長袍大袖的騎士正策馬而立,一動不動地等著車隊。
看著這一行十來人地隊伍,孫樂看向義解,“可有熟識之人?”
義解眉頭微皺,笑道:“當然,那位於最中間的,可是身為大劍師的莫公衍。位於莫公衍旁邊的四個劍師,都是他的弟子。”
義解挑眉樂道:“沒有想到是這老小子前來,有意思,有意思!”他一邊說著有意思,一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狀。
孫
地看了一會,轉向義解問道:“勝算如何?”
義解挑眉哈哈笑道:“勝算?六成吧!”
“有六成?”孫樂輕聲說道:“那倒是有意思了。”
義解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在義解的大笑聲中,兩隻人馬轉眼已經靠近。義解笑聲一頓,朗聲叫道:“莫公衍,上次義某向你求戰不成,你老小子此刻倒自動送上門了。哈哈哈。”
他響亮的笑聲直入雲霄,迴音不絕。
“哼——”
一聲沉悶的哼聲重重傳來,那四十來歲,濃眉連成一線,狹長的眼眸天生半眯著的莫公衍冷聲道:“義解,你堂堂大名,居然輔助這等野心婦人,就不怕日後此婦行褒麗姬之事時,你名聲掃地乎?”
義解一怔,身邊地眾齊人都是一怔,連孫樂也給怔住了。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孫樂。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居然把孫樂與麗姬聯絡到了一塊了。這兩女一個是禍水,一個是惡毒王后,怎麼著也扯不到孫樂身上啊。
“哈哈哈哈。”
義解朝孫樂瞟了幾眼後,忍不住拊掌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拍著自個兒大腿啪啪作響,那樂不可支的樣子讓對面十幾人更加陰沉,“莫公衍,你老小子就是個愚人!這等比喻居然也說得出口!孫樂何人也?她清淨自守,溫文內斂,毫無野心,此次出手也是為了救齊國於傾危之際。哈哈哈。
你小子想要打架上來就是,沒有必要去胡亂給人家小姑娘安上罪名呀。”
“可笑,真是可笑!”
莫公衍身後策馬躍出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劍客,他聲音一提,冷聲大笑道:“救齊國於傾危?好名頭,當真好名頭!卻不知這位自命齊人的孫樂,去年四處奔走救楚又是為何?”
錚地一聲,青年劍客拔劍上挑,遠遠地指著車隊,燦爛的霞光下,劍尖寒氣逼人,“楚弱,乃大逆不道之人,擅自封王,膽敢問鼎,人人得而誅之!孫樂既然輔助楚弱這樣地不倫之人,又何必用救齊國傾危之大義之?”
青年劍客的聲音朗朗傳出,聲震四野!
眾齊人這下鴉雀無聲了。
孫樂聽到這裡,低聲笑了起來,“這人地口才倒是不錯,比離平陽時那幾人強多了。”
義解三人同時轉頭看向孫樂,一片霞光中,她清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片豔光,眼波如水,竟然有一種奪目地美豔。
那青年劍客一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