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又說回來。孫樂再強也不過是一個女子。也許那田樂之事她還真不知情。
他想到這裡。不由衝孫樂叉手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另外想法子了。”他站起身來。剛走出一步。又回頭衝孫樂說道:“孫樂。如果你能找到田樂地所在務必告知於我。那我阿福也會原諒於你。”
真是可笑!居然以這種手段來誘惑自己。
孫樂淡淡一笑,她抬眼看向阿福,徐徐地說道:“阿福,孫樂並不在乎你地原諒!”
這話卻是重了!而且擲地有聲!
阿福對著孫樂平靜淡然的面孔,圓臉刷地漲得通紅。他雙眼冒火地怒視著孫樂,指著她的鼻尖結結巴巴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直愣了好一會才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在喜食樓的對面,一個戴著面紗,坐於雅閣的少女見到阿福怒衝衝地走下,不由揮了揮手,示意身邊侍婢靠近。對著侍婢耳語了一句後,那侍衛婢連連點頭,飛快地向街道中跑去。
孫樂靜靜地看著街道下地人流,弱王自從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她思潮起伏,也不想馬上離開,直在酒樓中坐了兩個時辰才動身下樓。
“五公子,”阿福急急地衝了進來。
站在紗窗前望著藍天出神的五公子回過頭來看向阿福,有點幽暗地俊臉上帶著一絲詢問。
阿福皺眉道:“孫樂說她不知道田樂是誰!”
五公子點了點頭,“她不過只是一個女子,是有可能不知道。”
阿福還漲紅著臉,他期期誒誒地說道:“她,她,”連叫了兩聲‘她’,阿福還是把話吞到了肚子裡。他是覺得孫樂對自己的態度很不客氣,一點也不似以前在五公子身邊時。可他在告狀的話湧出咽喉之際,卻突然現孫樂既然不再是五公子的姬妾,又成了楚王身邊的貴人了,還真有理由對自己不客氣。
五公子瞟了阿福一眼,見他不說了也不追問。只是低聲說道:“齊使可是向秦王求救了?”
阿福點了點頭,“然也。”
五公子苦笑了起來,“秦必不會答應的。”
阿福搔了搔頭,感覺這話自己回答不了。他對這些家國大事並不感興趣,連剛才跟孫樂說地那一番話,都是聽齊使的吩咐地。
五公子見他愣在那裡,揮了揮手,“出去吧。”
“諾諾。”
望著阿福離開的身影,只覺得胸口一陣堵悶。事實上邯鄲那次孫樂留言說與弱兒離開後,他就不時地覺得胸悶。
這種感覺對五公子來說,陌生之極,也令他很是不舒服。
本來,他以為這次孫樂回來後,自己只要留她在身邊。這種古怪地感覺便會完全消失,可是她卻又與堂堂楚王牽扯上了。
“女人還真是麻煩啊!”五公子苦笑著喃喃自語道,“本來以為孫樂不一樣的,可她帶來地困擾卻更大!簡直令得我無計可施,哎。”
一想到孫樂,一想到那天晚上她與楚王呆在一起的那一幕,五公子便覺得胸口在堵悶中添上了疼痛。最可惱的是,那一幕他還揮之不去,甩之不掉。
伸手揉搓了一下額心,五公子伸手持起几上的酒斟,就著玉杯慢慢傾倒起來。倒著倒著,他的眼前出現了孫樂的面容。狠狠地甩了甩頭,五公子閉了閉眼睛,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再次持斟傾酒。可這一次,出現在眼前的卻是趙八公主,姬洛還有雪姝的面容。
一想到她們,五公子不由怔住了。早在二年前,表妹雪姝嫁人了,自己在回到姬府時,不時聽人說起,她當時嫁得是多麼的不願意,她在多麼地渴望自己回去。
然後,一年前,他從本家學得丘公遺著回來後,便聽得趙國的八公主也許人了。
再然後,便是半年前,姬洛被他一再拒絕,甚至毫不客氣的當著父親之面拒親後,一怒之下也許了人。
這些女人,在相處時都給他帶來過麻煩,而且在很多時候,都是他極為渴望甩脫的那種麻煩。
現在孫樂也給他帶來了麻煩。
可是這種麻煩,與以前的都不同。現在的麻煩,是來自他的內心深處的,讓他每次一想到放棄,便在心情堵塞外添上了疼痛。
我倒底是怎麼啦?
五公子扶著額頭,呻吟了一聲。
就在他眉鎖成結時,一陣急促之極的腳步聲傳來,阿福衝了進來。
他跑得氣喘吁吁,連站也沒有站穩,便對著五公子急急地說道:“五公子,剛才一個女人告訴我。”他連連喘息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氣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