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連動物都很少見著。映在眼裡的,總是慘白一片。久而久之,哪裡還會喜歡白色呢?不過是做衣服不方便,又不好染色,便選擇了白色。”
天吶,整日所見都是白色!喻安不由得想起雪盲症來,擔憂地問道:“那你的眼睛……”
“有時候也會到山腰去看看,山腰倒是青翠。所以眼神雖是不太好,倒也沒瞎掉。”
喻安暗暗唏噓,只覺得玄衍之真是可憐,從小便與世隔絕,也沒人問問他是否同意。不過,活在這世上,所有人都是生不由己。誰也決定不了自己要出生在什麼地方、什麼家庭、父母又是誰。
玄衍之望了望她,說:“倒也與人說起過我所住地方。大多人都是驚歎,讚賞那雪的高潔晶瑩,極少有你這般想的。”
喻安有些赧然,道:“他人不知道雪盲症這個說法罷了。”
“雪盲症?”
“雪地對眼光的反射極為強烈,對眼睛的傷害非常大,甚至會造成暫時性失眠。這就是雪盲症了。你從小便在那裡長大,想來眼睛比較能適應強光了。可是,長期生活在白雪的世界裡,眼睛所見似乎空無一物,也會導致視力下降。”
“反射?強光?視力?”玄衍之越加迷糊了。
“反射是這樣的意思。你看……”喻安將拂塵拿出來,光潔的拂塵恰恰能反射月亮的光芒。
“強光便是非常強烈的光芒……”喻安將拂塵柄重重砸在湖岸的硬石上,蹦出璀璨的火花來。
“至於視力,便是眼睛視物的能力了!”喻安暗歎,自己實在太得意忘形了,現代的詞彙也全都冒了出來,只得盡力去解決玄衍之的疑惑。
只是成效似乎並不大。玄衍之蹙緊了眉,一個人暗自思索。
天色已經全然黑了,玄衍之依舊沉浸在思索中。夜色能夠掩去人的行蹤,武林正派們也是要吃飯睡覺的。她與玄衍之兩人也不能一直摸黑遊蕩,喻安想了想,問道:“你準備去哪裡?”
玄衍之答道:“隨意。”
好吧,高人畢竟是高人,壓根就沒擔憂過被人追殺的事情。喻安無奈地揩了揩冷汗,說道:“我倒知曉有個地方可以寄宿幾晚上,要不要一起去?”
“那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