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庭傾羽也明白,如今皇后一薨,羽公主的後臺也少了一個,那麼只剩下皇上了。只不過這些人為何臉色如此得意,難道她們有信心能鬥得過皇上?
眾侍女與御醫亦臉色陰沉,妃子們隨意一拜,齊齊站起,詭異地看著庭傾羽,完全沒有皇后哀薨的悲傷氣息。
“來人,公主與澈月公子下毒陷害皇后,將她們拿下!”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庭傾羽倒很平靜地站起來,冷冷地與華妃對視,這個往日裝作慈母的女人,終於露出了她最真實的一面!
唯恐天下不亂
華妃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一大批黑衣衛如同一陣冷風湧入,黑壓壓地站在華妃身後。只有趁著皇帝離開皇宮的時候,華妃才敢如此動用黑衣衛,其他妃子則露出得意之色,而御醫與其他大臣都冷眼旁觀。
人人都認為,這個被明王寵愛得厲害的公主,已徹底地毀了皇族的名譽,並且有傳聞公主並非皇上的親生之女,日後可能會立公主為皇后等說法,若立這個腐敗的公主為皇后,各大臣那些賽紅娘借女為貴的念頭更不可能實現。
所以,他們也站在華妃這一邊,畢竟華妃可是後宮之首,深得皇上的寵愛,華妃出面,皇上也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澈月沉穩地為庭傾羽遞過手帕,見她冷冷地和對視,便若無其事地為庭傾羽輕拭了臉上的淚痕,彷彿發生的一切,足與他無關,或者又可以對付自如。
不過,羽公主畢竟是明王無比寵愛的公主,黑衣衛看著一臉冷漠、眼中燃燒著憤怒的公主,猶豫地立於一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拿下重犯?拿下即殺,不得有誤!”華妃見黑衣衛仍然佇立不動,不由得勃然大怒。
眾妃子亦在旁起鬨,彷彿唯恐天下不亂。
庭傾羽心中的憤怒越燒越旺,和對皇后的愧疚,那一種悲傷亦令她再也冷靜不下來。
“華妃,你說本公主與澈月陷害皇后,可有證據?請不要在皇后靈床前大聲喧囂,還不快快給我退下?”庭傾羽冷笑一聲,今日註定了風雨大作,但庭傾羽沒想到,這些人真的利用皇后來剷除自己!
“徐老御醫,請上前呈出證據!”華妃冷笑,那張染著濃妝的臉泛著得意的光芒。
這個狐狸一樣的女人,雖然比起德妃來,曾溫柔了許多,不算得尖刻,但露出真面目來還真不敢恭維。
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御醫走了出來,恭敬地向華妃遞上了一份宣紙。
昏庸之群
“華妃,此證據乃是一個月前,澈月公子與公主入宮之時所診斷出來的,當日皇后就中了奇世之毒——螟鬼散,此毒,乃是全天下無解藥,並且還是絕帝教之招牌毒,當日除了公主和澈月公子,亦無人再接近皇后,所以老臣斷定,兇手即是公主和澈月!”
“以前見公主文雅有禮,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妖孽,真是造孽啊!吾信錯之人,真是愧對皇上,愧對皇后!”德妃神色悽楚,看著庭傾羽悲憤欲絕,這女人的演技也超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真的呢。
“是啊,以前公主那麼乖巧,一失憶後就反了!連皇后也敢害!”
“哼,只不過仗著皇上的寵愛才敢如此,但殺後之罪,天下百姓皆為不容,皇上更不可能會放過這賤人!”
其他妃子亦紛紛站於華妃這一邊,她們自然也知道,公主根本不是華妃之女,亦不是皇后所出,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看皇上對公主的寵愛,不得不擔憂若是公主當了皇后,定然會令她們全部失去了
“放肆,給我全部退下,竟然敢在皇后前面如此狼叫,否則本公子就不客氣了!”澈月冷笑一聲,驀然地站到了庭傾羽的前面,宮內的氣氛甚是緊張,華妃一聲令下,那些黑衣衛再也不敢怠慢,嗖的一下撥出劍,直衝庭傾羽和澈月而來。
“華妃,你憑什麼以一面之詞來定本公主和澈月殺後之罪,僅憑御醫一面之詞就肆意定罪,請問,華妃,在這皇宮之中,是皇上大,還是華妃大?你們這群昏臣,當真是為朝廷效力,當真是為皇上效力麼?皇后冤死,你們竟然敢將這莫須有之罪套到本公主身上,待皇上回宮,看你們怎麼向皇上交待!”庭傾羽冷笑,卻越過澈月,冷冷地俯視著那群昏庸之群。
庭傾羽眼中閃著殺氣,滿臉怒意,這些人也太不將皇后放在眼裡了,連她死後都得不到尊敬,皇后這一生還真的太悲哀了。
若她真的愛著明王那個種馬男,還更冤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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