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閣窗一眼,朝自己的寢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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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問起小玉昨晚幹過什麼事時,她完全忘記了夢遊那一回事,庭傾羽也沒有當著她的面說清楚,便暗暗去問澈月,庭傾羽在現世的時候,也曾聽說夢遊其實可以慢慢治好的。
結果澈月卻告訴庭傾羽,小玉的脈象很正常,雖然澈月沒有接觸過夢遊症這類的病情,但感覺小玉還是很健康的。
不過庭傾羽也理解,雖然澈月算得上名醫,但畢竟沒接觸過多少複雜的病例,夢遊症,在古代應該很少,澈月不太瞭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小玉,到底會是什麼人?
公主會這樣待澈月麼?
庭傾羽淡淡地笑,看來身邊的人,越來越複雜了呢。
“公主,小玉有做過令公主在意的事?”澈月有些不解地問道,公主好健忘,不管跟誰有過矛盾,公主總是會在第二天都忘卻了。
或者說,是公主不願意去記住吧。
“只是隨便問問,沒什麼事。”庭傾羽搖搖頭,搓了搓雙手,現在有什麼事情,倒不想告訴澈月。
澈月眸中閃動著奇異之光,盯著庭傾羽的眼睛,“公主,沒有什麼事的話,公主絕對是不會這樣問的,對吧?看來……公主也開始提防澈月了。”
庭傾羽輕輕地撫摸著椅背上的虎皮,笑意漸漸加深,“澈月,我很早就提防你了呀。”
“這樣啊……真可悲,真可悲……”澈月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站在公主的前面,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突然感覺到公主一直距離自己那麼遙遠。
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大概……是公主失憶後吧?失憶之前的公主實跟一木頭人差不多,雖然也是同樣的善良,但真的太失個性,特別是死心塌地地愛著“腐馬”上官淳,有時很讓人厭煩。
“算了,不說那麼沉重的話題,今天還得去看夏凌呢。”庭傾羽也不想扯到那麼無聊的話題,明知澈月不會將他真正的目的說出來,自然再扯下去也無趣。
庭傾羽站了起來,閣內有著淡淡的沉香味。
以前的羽公主喜歡沉香,沉香甚是罕有名貴,染得整個閣都充滿了芳香無比,甚是溫暖。
“公主,若是澈月也病了,公主會這樣待澈月麼?”
突然,後面傳來了澈月淡然的聲音。
庭傾羽停住腳步,“或者……不會。”
“為何?”
“澈月自己是御醫,不需要公主的安慰,也很快能好起來。”
庭傾羽淡淡地說道,不帶任何感情。
學會說謊了呢
“公主真的很高估澈月的心理承受能力啊,呵呵。”澈月在後面無奈地笑,靜靜地看著庭傾羽無聲離開,心裡悄悄嘆息一下,這種相互懷疑的日子,何時才到盡頭呀?
澈月垂下眸,眼神變得飄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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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的傷差不多都好了起來。由於加強了防衛,刺客倒是來了幾次,不過都沒有得到手,漸漸地羽落閣也就安靜了下來。
庭傾羽去到之時,夏凌正站在閣前的那枝梅花樹下,靜靜地凝望著那片開始淡淡散光的天空。
陰沉了多日,天空還是放晴了,微妙的溫暖的陽光,讓庭傾羽眼中卻有幾分擔憂。
“公主……公主你來了?”夏凌一看到庭傾羽輕步邁入,不由得驚喜地道。
千尊則倚在閣門前,微笑地看著庭傾羽走來,他那頭火紅色的發微微在冷風中顫抖著,當庭傾羽走到夏凌前面,天空終於放出強烈的一道光芒,暖暖地灑在庭傾羽的身邊。
那麼炫目,那麼耀眼!
夏凌有些睜不開眼睛,公主就如一輪太陽一般,令他突然不敢仰視。
“嗯,夏凌,你的傷,都好了吧?”庭傾羽笑笑,毫不拘束地伸手去撫摸著他的頭髮。
夏凌一怔,臉色微紅,目光斂起,“回公主……夏凌的傷……還沒有好完。”
庭傾羽的嘴巴成了O型,昨天澈月也說了,夏凌的傷完全好了起來,絕對可以走動自如,所以夏凌才可以在這裡站著賞花吧?夏凌,學會說謊了呢,少年成為了男子之後,總愛說謊啊。
庭傾羽淡淡地笑,看了一眼倚在門邊上的千尊,“千尊,你先退下,本公主有些話要跟夏凌說。”
千尊愣了一下,乖乖地退下,一邊的侍衛亦被庭傾羽揮退了,夏凌不安地看看四周,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