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立後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們亦感覺到,公主最終選擇了澈月。
而等十八之日,他們這些“男妃”將會離開長碧殿,雖然早就聽說公主有所安排,但心中還是有不甘心和難過,可是仍然默默地祝福著他們。
綽落平靜得一如往日,畢竟他一早就知道,公主不管選擇誰,也不會選擇他。
而雪澤,溫柏和千尊也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眼中有著淡淡的哀傷。
越蒼委屈地扁扁小嘴,倒也不說什麼。
蕭聞臉色不怎麼好,香兒也是,他們已沒有往日的柔情,儘管庭傾羽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可是既然他的香兒,他的目的比自己重要,也只能長嘆一聲,兩人是有緣無份,何況到此,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大家盡情放開肚皮來吃吧,我庭傾羽在這裡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幫助,雖然現在的羽兒不再是公主,但希望有一天,羽兒還是能和大家在一起,快快樂樂地過日子,來,乾杯!”庭傾羽清清嗓子,笑容璀璨地說道,她舉起了酒杯,不過只是以茶代酒而已。
怕這些酒對胎兒有害呢
畢竟如今的她可是和澈月有夫妻之實,如果不小心懷上了,只怕這些酒對胎兒有害呢。
眾人也豪氣舉杯,砰的一聲相互碰撞,因庭傾羽的一番感謝詞而變得格外地活躍著。
年夜飯就如此拉開了帷幕。
長桌之上,擺滿了豐富的名菜。
明國有名的紅燒龍戲鳳蹄子,八喜珍湯,熘蟹肉,吉安燒蝦,白裡透紅的玉丸子……滿目都是數不盡的名菜,空氣中透著菜香和花香,令人心神不由得振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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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國皇宮公主殿。
雖然周圍都佈置得火紅火綠,一片喜氣洋洋,但是廳中程沁雪卻黑著臉坐在那裡。
一直過了十幾天了,仍然沒有得到澈月的訊息。
不過,探子稟報說,公主長碧殿裡又多了一個陌生的侍衛,名為念澈,公主與他甚是親密,並且那名侍衛還住著澈月曾經的閣,實是讓程沁雪懷疑那個念澈就是澈月本人。
可是卻沒有準確的證據,比如探子並沒有親眼看到他取下人皮面具,他們不知道的是,澈月在沒有面對庭傾羽的時候,是從來不將面具摘下來的。
所以,懷疑只能是懷疑,卻不能拿出證據來,父皇和靜王也不可能相信的。
“公主……菜……都涼了,您還是先用膳吧!”一邊的張嬤嬤小聲說道,本來皇宮裡有宴會,可是這名長公主,還是第一次回拒了這一次的宴會。
凌王自然是習慣了澈月死後的程沁雪,她總是不定時地發脾氣,凌王剛剛還非常著急,如今一習慣,也就漸漸地懶管她了。
“你給我下去,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幹什麼?”程沁雪一挑眉頭,冷著臉大吼道。
張嬤嬤嚇得一下子不敢出聲,只好連連應聲急急退下,這幾天公主一直髮脾氣,不管是誰來了都勸不住,這下可苦了下人和侍女了。
雖然已是除夕之夜,可是程沁雪仍然沒有半點喜悅。
小心本公主要你的老命
“你給我繼續查,再查不出,小心本公主要你的老命!”程沁雪冷冷地對一般的長風道,要知道她可是典型的翻臉不認人的人,不管長風以前為她做過什麼,她如今都不記得了。
長風臉色一沉,心急墜而下,一抹淡淡的憂傷浮於那雙有若黑玉的眼睛裡。
“是,小人告退。”長風淡聲回答,然後默默地退出了膳廳。
公主變了,完全不再是以前那個公主了。
不知道為何,長風的心裡塞滿了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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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外面煙花璀璨,將整個夜空點綴得繁華無比,亦有鞭炮聲不斷,連線著一波波地響起,擾人清夢,濃烈的大年氣氛,簡直不讓人睡了。
庭傾羽凌晨之時就被驚醒了,睜開眼睛,房內燃著八支大紅蠟燭,發出了噝噝噝的聲音,側眸,卻發現床邊靜靜地立著一個人,不由得坐了起來,以為是澈月,哪料,那人一襲紅衣,正靜靜地看著剛剛醒睡的她。
那人正是蕭聞。
蕭聞目光黯然,看到庭傾羽醒來,驚了一下,二話沒說便轉身要走。
“蕭聞……”庭傾羽突然叫出聲,好久好久,也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了。
蕭聞身子一僵,立在原地,沒有走動,也沒有回過身子。
“新年快樂,我倒希望你能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