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眯起眼睛,呵呵一笑,“好,澈月啊,雖然你很痴情,但是……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長公主其實也不……”
瘋瘋顛顛的狀態
“師父!我若真能接受她,就不會請師父幫忙了。”澈月打斷了葉齊天的話,仰首喝下了那杯酒,頓時全身火熱了起來,喉嚨裡辣辣的。
“好吧,既然如此,為師也只能答應了。”葉齊天點頭,看著臉色憔悴的澈月,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沁雪長公主到明國,已引起了靜王的注意,澈月,若你是要外出,也要小心一點,長碧殿被人盯著呢。”葉齊天喝了一口酒,滿口都是醉人的芳香,“此酒只應天上有呀,好喝,好喝!”
說完,又哈哈一笑,再次將杯裡的酒喝完,整個人又呈一種瘋瘋顛顛的狀態。
澈月臉上微紅,他受不了酒力,卻極想大醉一聲,然而想起了程沁雪也在長碧殿裡,不由得放下了酒杯,畢竟那個程沁雪要是跟圓兒一樣耍手段的話,那麻煩的就是他了。
在回藏凰閣的路上,冷風悽悽,燈火朦朧,月上眉梢,澈月立於朦朧的月色中,心中滿是一片悽然。
雖然柔妃不止一次地說過庭傾羽不會再回來了,但他還是相信她還活著!畢竟以那個狀態消失,又出現那麼詭異的情況,他絕對不會放棄尋找她的行動。
“羽兒……”
輕喃一聲,心中惆悵,苦上心頭,思入血肉。
花盈盈而落,樹枝搖曳,劃出了鋒利的痕跡,好一個敗落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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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澈月一開啟閣門,就看到外面站著蕭聞。
香兒澀澀地站在不遠處,有些不安地看著蕭聞。
“有何事?”澈月冷漠地問道,如果那日蕭聞在身邊,就不會發生那件事,當然,如果他能提防一點,也不會發生這種慘劇,只不過如今怎麼後悔,也後悔不來了。
蕭聞揚揚眉,“自然是有事要說,關於羽兒的。”
澈月一怔,沉默地後退幾步,看著蕭聞走到閣中坐下,這才關上了門。香兒對藏凰閣一陣張望,眼中卻有騰騰怒火上升,她一個大活人卻比不上一個“死去”的人,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怎麼之前沒想到呢?
可是她暫時又能做什麼?
香兒冷哼一聲,短短的時間內,這個內心單純的少女已蛻變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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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凰閣內。
澈月迫不及待地走到蕭聞前面,盯著那雙泛著疲倦之光的蕭聞的眼睛,看他久久不說話,不由得有些不悅。
“你不是找到了關於羽兒的線索了麼?蕭聞,不要跟我玩什麼把戲了。”澈月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正想將他一手拎起來往外推,蕭聞卻燦然一笑,彷彿知道了許多。
“帝釋教佔了天下,難道澈月兄沒想過要打探一些消失嗎?”
“帝釋教關我何事?蕭聞,藏凰閣不歡迎你,你還是走吧!”澈月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對帝釋教一點也不感興趣。
“可是帝釋教的力量布遍天下,難道你不想借用他們的力量去尋找羽兒嗎?”蕭聞笑笑,倒不在乎澈月對他的態度。
澈月愣了一下,卻啼笑皆非。
“連你都不是蕭庭的對手,還要被他所控制著,卻能利用他們?這不正是天大的玩笑麼?”澈月抽抽嘴角,實是忍不住地反駁道。
能利用總是最好的,可惜帝釋教可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教團。
“帝釋教最近亦在尋找著那個胡任天道士。”
“不是胡任天,是銀神。”澈月糾正道,“銀神我倒見過一次,但他卻不肯幫忙。”
“什麼?你還見過他?”蕭聞有些意外,定定地看著澈月,“若是我,定然會纏著他的。”
“如此的話……”澈月的眼前頓時一亮,怎麼之前沒想到呢?一定是那道符的問題,之前一開啟,銀神就出現了,說明……
哼,要是不肯幫忙,就煩死他!
澈月想到此,眼中精光大發,連早膳也來不及用就衝上了閣上去了。蕭聞見狀也跟著上去,他看到澈月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道符,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號,儼然如道士用的符。
召我來有何事?
澈月激動地開啟,只覺得狂風頓時大作,兩人皆打了一個冷戰,這風也太冷了,雖然兩人是有武之人,仍然把持不住這一種冷意。
只不過一瞬間,在他們前面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少年。